《论*******性》阪漆

7、正面冲突

　　当走出会场看到面前硕大的船舰之后，我知道蓝毛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我把他那些我听不太懂，好像信口胡说般的话转述给了在场的切连和阿空。两者听后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姐，什么意思啊……”艾伦抓着我的袖子问。
　　“嗯……就是很危险的意思，你个小孩子家家别管了。”
　　“什么嘛，明明姐你也不知道的。而且你才比我大三岁，我是小孩子你也不大啊。”艾伦不满地嘟囔道。
　　“我去那个舰艇上。”阿空突然决定道。
　　“你一个人？”切连吓了一跳。
　　“我跟你一起去。”我拽着阿空的衣角，“切连，帮我看着我弟。”
　　“不不不，你们两个人也太危险了，”切连忙摆手道，“这个闹不好要出人命的，你们不要冲动。”
　　“就是嘛，带我一个三个人就刚好了！”艾伦举手。
　　“不行！”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艾伦委屈地躲在我身后
　　“我说啊，你们当等离子舰是你们家，想来就来的？”一个女人从等离子舰的阶梯上扭着屁股走下来，耳环碰撞，叮铃哐啷乱响。
　　大姐你身材我承认不错，问题是——
　　“那个你……得痔疮了吗？”考虑到现在女性大多不愿被称作太老，我机智地将大姐这样的敏感词汇换成了第二人称。
　　然而大姐还是生气了。
　　我觉得原因不在于我，原因在于周围的人都在狂笑，这个时候不分敌我，大家团结一致地在……笑。
　　“你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嘴里不干净，谁他妈的得痔疮了！！”大姐气急败坏。
　　我再次很机智地躲到了阿空的后面，成功逃开一次即将奔三女人的口水攻击。
　　明明你自己走路姿势那么扭曲，还不让人吐槽。╭(╯^╰)╮
　　阿空用袖子抹了把脸，把我从他身后拎出来。
　　我这才发现不止一个女的，黑压压地下来了不少等离子队的队员，与那个女的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看衣着估计是头。
　　穿金戴银的，好闪。
　　所以说不太懂即将步入中年的女人的趣味，非要闪死人才行么。就算要闪死人，我觉得还是小菊儿的搭配好看一点。

　　一声令下，四周的等离子队群起而攻之。放眼望去，不是臭臭泥，就是猎豹，就是叉字蝠，真的一点创意都没有。
　　就像之前丰缘有老多什么乱七八糟的水舰队啊什么的，用的全是利牙鱼。当年我带着还在喝奶的艾伦从门缝里看老爸痛打那些鱼，那鱼也挺惨，非要在没水的地方出来打架，在那儿扑腾地跟鲤鱼王的水溅跃一样。三下两下就挂了。
　　何必呢？
　　这么想来，这些组织的精灵会不会是集体统一跟制服一起发的，才会这么的一致。
　　“长毛狗！”切连放出精灵，“这些虾兵蟹将我来搞定，艾伦跟着我，夏伦你和阿空一起打那边的头目！”
　　“好。”阿空点头。
　　“艾伦你给我安分点，听你切连哥哥的话，否则回去削你！”我瞪了艾伦一眼以示警告。
　　“知道了……”艾伦乖乖地跟在切连身后，“姐，你小心点。”

　　阿空皱眉看着面前层出不穷拦路的杂卒，有点窝火的样子。
　　“喷火龙。”
　　白光一闪，庞然大物落地，地面微颤。橙色的皮肤，尖锐的利爪，以及孤傲的眼神，无不宣誓着他的强大。
　　而且这只喷火龙跟他的主人一样，周围气压很低，看着面前的小东西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
　　面前的一些小杂兵开始默默地挪位子，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坚韧一点的，被喷火龙一口热气糊一脸以后撒腿跑得比谁都快。
　　所以说，有一只强大的精灵竟然这么好用。我不由得赞叹道。
　　然后我默默想了想大剑鬼……还是算了吧，估计那孩子就算几年之后能变得跟喷火龙一样强大，也不会有这样的气势吧。冲上去拉着人家一起玩皮球然后不小心把人家撞死倒是有可能的。
　　说起来，今早我给他清理胡子上的浆汁就清理了很久好吗？！
　　竟然进化了以后胡子那么长，他更有理由缠着我给他梳胡子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放出了大剑鬼。
　　毕竟水和火融合什么的，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大概是有了强力的喷火龙的协助，战斗并不是那么难打。然而就在我们快要将对方的头目逼倒，切连那边也快要把杂卒收拾完过来跟我们回合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变故。
　　“不准再打进来了！”
　　黑衣绿发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那是一个沧桑的男人，饱经风霜的脸上透出一股执拗的倔强。一只眼睛上覆着一块红色的荧光屏，更显得那张脸执拗地扭曲。尽管我并不知道那人在固执些什么，但是从他的立场上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天生而来的霸气使他不用扩音器，不用超大的显示屏，那么站在那儿，就镇住了全场闹哄哄的局面。
　　“魁、奇、思。”阿空一字一句地念道，似乎要把对方大卸八块一般的恨意从他身边产生。眼神变得幽暗不见底。我有点怀疑下一秒他会不会失控。
　　我这么想着，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惊人的冰冷透过指尖传来，在这大太阳底下，我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阿空幽深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迷茫空洞，而后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向他报以灿烂的微笑。

　　他身后跟着两个等离子队小卒，架着一个同样是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只是多少有点沦为阶下囚的凄惨，看他的面容，估计这两天过得不太顺心。
　　“那是洛特，七贤者之一。”阿空看出我的疑惑，简短地介绍道。
　　“又是你们——嗯？好像多了个新面孔。”魁奇思诡异地笑了起来，“不管来几次，都是一样的。”
　　“等离子队是一个让世界和平的组织，我们的目的是解放口袋妖怪，重现一个完美的家园……”魁奇思开始滔滔不绝地演说。
　　“放屁。”阿空不屑道。
　　于是趁着这段放屁演说的空档，阿空给我科普了一下七贤者，新旧派等离子队和N的事情。
　　等离子队在两年前的失败中分裂成新旧派，七贤者也分裂。N是原来等离子队的王，在两年前的战斗中意识到父亲的做法错误，因此带领旧派党羽对抗新派。N拥有着神奇的能力，他热爱精灵们，并且把他们称作伙伴。他的能力与爱心得到了白龙的认可，并且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所以，”魁奇思做结束陈词，“如果你们继续攻击，先不说你们能否活着回来，这个人的性命我就不管了。”
　　“所以说……那个人跟我们关系很大么？”我不解地看着阿空。
　　“按照你刚刚说的，洛特知道N的下落，而N知道黑白龙的下落，所以这是一条线，断了就麻烦了。”
　　“问题是——我们要找黑白龙，他们也要找啊，他们把洛特弄死了，他们也找不到黑白龙了。”
　　“都说了！”洛特突然吼道，“我不知道N在哪里！你怎么逼问我也没有用！我只是帮着N抚养索罗亚克，并且等在帆巴市寻求合适的人选击败你那个不切实际的理想的！”
　　“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要靠这种方式逼出来吗？！你还是人吗？！”
　　四周回荡着洛特愤怒的控诉。今天的天空格为清澈，连只长翅鸥都没有。今天的海也特别平静，连毒刺水母也找不到。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然而，总有人打破平静。
　　“放开他，魁奇思。”
　　一名青年从肋骨海龟上下来，轻柔地摸摸海龟的头，低声说了些什么，肋骨海龟便点点头，笑着游开去了。
　　“N，好久不见。”阿空点头向青年打招呼。
　　“好久不见。”青年转头向这边看来，并且向我友好地微笑问好。绿色的发，恬静的眉眼，尽管头上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可是一股忧伤派青年艺术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觉得我要原地爆炸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精致好看的人。
　　【真】帅哥。
　　跟阿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但是真的好好看！
　　不过对方并没有在意我片刻的失神，转而就看向站在甲板上的魁奇思。
　　“喂。”阿空皱眉，很不爽的样子，“看什么这么入神。”
　　“呃……我只是在思考，N和魁奇思真的是父子么？”
　　我瞄了瞄一脸凶相的魁奇思和温油的美男，有点纠结。
　　“你的龙呢？”魁奇思问。
　　“我没有什么龙。”N道。
　　“哈哈哈——”魁奇思突然大笑，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没关系，反正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的那些朋友们，也会来找你的吧。”
　　“抓住他！”
　　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三个蒙面男粗暴地架着N，眨眼间便消失得无隐无踪。这哪里像父子？仇人还差不多！刚上来就绑架，连话还没说上几句！我还想跟帅哥交个朋友的。
　　“今天我收获很大，多亏你们给我壮大了声势，”魁奇思得志地站在甲板上俯视我们，“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们。”
　　“你——”阿空情绪激动，拔脚就要去追开远的等离子舰。
　　“我的妈呀你别冲动，等会掉海里去了喂！”我慌忙追上去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他止住了脚步，但是身躯微微颤抖。
　　也许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尽管到现在我还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不过……
　　好像我们现在的姿势不太对？但是该劝的还是要劝。
　　“那什么，没事啊，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共不是两条龙么，他找一条，我们找另一条，总会有办法的……”我看他没有往前找死的冲动，便放开手，跟他并排站着。
　　“夏伦。”阿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
　　“诶？”
　　我不知道怎么了，反正重心一歪，哗啦一下子人已经在他的怀里了。整个人有点懵，长这么大没被除了老爸和艾伦以外的男性生物抱过。
　　整个鼻腔充满的都是阿空的气息，有点薄荷香，估计因为阿空总是喜欢吃薄荷糖的关系吧？
　　紧贴的手臂有力地环绕着我的背，由于身高差，我只能默默地把头埋在他胸前。
　　好像姿势更加不对了？
　　我觉得我大脑的CPU要烧坏掉了……
　　“对不起。”
　　本来纠结要不要回抱一下的我再次懵了，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
　　“让我抱会。”
　　“不是，稍微松一下，快被你掐死了。”
　　眼角的余光瞄到在那边好奇观察的大剑鬼，他正在试图拽着喷火龙一起观看，喷火龙吐了口火焰，原地躺下晒太阳。
　　切连笑眯眯地跟我们打了个去精灵中心的手势，就拖着还在哀嚎“还我姐”的艾伦走了。
　　为什么我的脸那么烫。
　　嗯一定是因为今天太阳太大了呵呵。
　　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中闪烁着明媚的忧伤。
　　大哥，真的不可以松一点么？

　　海风吹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阿空终于放开了我。
　　“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沉默。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我拍拍阿空的肩膀，“你要是觉得不高兴可以来找我，别一个人憋着生闷气。”
　　阿空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什么光芒。
　　“帮朋友排忧解难是我义不容辞的工作，所以不用谢我。”我拍着胸脯说。
　　“嗯。”阿空眼神淡了下去。
　　“说起来，你认识那个N？”我问道。
　　“认识，你很感兴趣？”
　　“嗯嗯，怎么认识的？”
　　“不打不相识吧，”阿空微微仰起头，似乎在回忆什么，“他当时固执地认为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不认可，然后就打起来了。”
　　“两年前的合众地区不是现在这样，比现在这个小一点，”阿空顿了顿道，“那个时候我一边收集徽章，一边与N挑战。”
　　“你们俩谁比较厉害一点？”我插嘴问道。
　　“平分秋色吧，他的能力真的很让我惊异，”阿空继续道，“那个时候也是魁奇思在那边折腾，折腾到最后N也知道自己不太对，后来就开始反过来帮助我打败等离子队。”
　　“你打赢了？”我惊讶道，“这么厉害？”
　　“不只是我，还有白露和切连他们一起帮忙的，”阿空淡淡地笑了，“白露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她的精灵曾经被抓走过，不过她特别细心，后来就跟着博士一起研究了。”
　　“切连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之前的道馆战，”阿空看着我道，“如果他拿出之前打等离子队的一半实力，你就会现在还呆在桧扇市。”
　　“我选择死亡……”我吐吐舌头道，“那么强。” “道馆也分弱和强的，要是都很强的话，新人训练家根本没法打，你的地图上推荐的就是最佳攻略路线，如果不按照这个来，自己瞎跑，很容易被打得连家都找不到。”
　　“就比如说立涌道馆，两年前是一个比较强的道馆，现在为了配合新人训练家的步调削弱了实力，用的精灵等级偏低。”
　　现在想想还真是辛苦道馆馆主了呢，明明挺厉害的却一定把实力限制在某些范围内。
　　海风轻轻吹着，太阳渐渐落下去。水面泛起太阳的暖红色的倒影，整个海面都泛出夕阳的红色。
　　耳边是阿空清澈的声音，眼前是美丽的海景。
　　原来这个世界可以这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