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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头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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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堃捏了捏手里软绵绵的小玩具,就是很普通的小挂饰,还是小女人喜欢的玩意,没什么出奇的,他和解尼进行了检查,里面并没有任何电子东西。
就这么没有一点威胁能力的小东西,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解尼掰着橘子,无聊的将橘瓣上的橘络捏干净,再小口的吃掉,矜持的不得了。
“别看了,就是一个普通玩意,你肯定感觉错了。”
覃堃没回答,眉头却纠了起来。
他现在真没法确定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覃堃对自己的感觉一向自信,连老师都曾说过他对危险和情绪的感应程度高的出奇,那多次落在自己身上的恶意应该是不会出差了。
这么多年他不就是靠自己的感觉,才能活得这么潇洒嘛。
拇指摩挲着手里的小玩意,偶尔捏上一捏,软的能捏扁,可以感觉到里面没东西,可感觉又怎么讲呢。
“看你这么纠结啊,我有个主意,你可以把它拆了,再给老师个新的。”解尼坐起身体,从桌上的抽纸盒中抽了几张纸巾,把手擦干净后又扔掉。
覃堃当然不会听解尼阴险的办法,陆卿然是什么人他们能不知道嘛,虽然看上去懒散实际上观察力很好,再说了,解尼这混蛋也不是什么好的。
出这么个办法不就是为了好出卖他嘛,到时被老师收拾的可是他。
而且,覃堃把手里把玩了半天的系统放在了桌上,这个东西既然是陆卿然的,他更加不能随意损坏,不告而取已经会很惹老师生气了。
解尼见覃堃把系统放下也没当回事,他早知道覃堃什么人,对老师的东西在意的很,又怎么会亲自损坏呢,虽然无趣但他也是说说,早知道的结果更不会在意。
解尼正色,他也不和覃堃开玩笑了,一脸认真的瞅着覃堃。
“我明天就回去老头子那,你快给我个答案,那宴会你怎么决定的,虽然我不在意你家老头,但我也不想应付他。”
“我带老师去。”
听到答案解尼也算松了口气,这样他就能直接回复覃乘了,至于覃堃带谁就与他无关了。
“那你自己准备好,我就不插手了。”解尼对覃堃点点头,然后不屑的一笑,握了下拳头。“我这次回去可就难过了,你那大哥肯定会动手了。”
覃堃一笑,对解尼的话不以为意,他那大哥虽然比老头子能力强点,但也就强点而已。
不过。“注意安全。”
解尼对兄弟的心意领了,笑的更深了,和覃堃对视一眼,彼此伸出手对掌一击。
“也希望你,早点拿下心上人哦。”
覃堃表情瞬间冷淡,眼神犀利的看着解尼,看的他一哆嗦,赶忙起身远离覃堃。
“呵呵,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喜欢谁。”解尼弱弱的举着手做投降状,尼玛,明明十几岁就表现的那么明显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覃堃收回眼神,指指门口,“滚吧。”
解尼耸肩,果然是基友,拔刀无情的家伙。
夕阳一落,在余晖的光芒下一处位于郊区的私人别墅前已经停满了车子。
七点钟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别墅里已经到了许多客人,但重要的人物才开始到。
覃堃先和陆卿然吃了顿晚饭,又哄着陆卿然换了身正装才出门,到别墅时已经八点。
陆卿然同覃堃坐在车子的后位,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结果覃堃递过来的面具带上,从后视镜检查了下见没什么不对便等着车子停下。
司机稳稳的驾驶着商务车停在门前,下了车为自己老板打开车门,覃堃下车的速度不慢,赶在陆卿然开车门前亲自来开。
陆卿然身上的西装是覃堃选的,虽然覃堃不说但陆卿然也猜的到,这身西装价值肯定不低,就单说面料的舒服程度就能看出覃堃的用心。
西装并非纯色,而是选用白色为主,藏青加以调色,看上去并不单调,连皮鞋都是覃堃亲自选了送来的,舒适程度自然可笑而至。这让本来不喜欢死板西装的陆卿然没法挑剔。
白色的皮鞋伸出车门,在覃堃温柔的提醒声下弯腰下车。
在别人眼中就是此时又来了两位特别的人物,或许可以拿来下手的目标。
覃堃等陆卿然走了两步便将车门关上,跟在陆卿然身边朝大门走去,在门前顺手将请柬递上。
“进去吧。”覃堃的手虚放在陆卿然肩上,暗示他不要紧张,毕竟在覃堃印象里陆卿然是一个不爱参加这些群魔乱舞聚会的人。
他现在很紧张,就怕有什么不长眼的冒出来把陆卿然气到,可别再点火加油的给他找事,老师脾气要是起来十个覃堃都只好接受惩罚,打一顿都是轻的,要是不搭理他了就完了。
覃堃早先想了多种办法让陆卿然和他一同参加宴会,所有被覃堃缠了多日的陆卿然最终还是同意了,所以才有了现在陆卿然站在覃堃身边。
别墅很奢侈,位于这条街的别墅都是非正常的,别墅的拥有者都是神秘且低调,就连覃堃自己都在这里拥有一处,以往也都是用来举办这种意义的聚会,或偶尔用来谈生意。
院中散开的人自然注意到了他们,而且还是在车子停下时就在盯着,所以带着各种含义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陆卿然皱眉,他的视线扫视一圈,这里简直就是怪兽聚集地,真想不出覃堃为什么会带他来,现在虽然才到,可他恨不得马上转身离开。
“忍一忍,很快我们就离开。”覃堃脸上也带着面具,看不出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但语气里却是讨好的意思。陆卿然瞅了他一眼,覃堃立马表情变得狗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早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来。”
“阿然,你别气啊,回去我让你打一顿也行,不过咱不能回去,一会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取,但你别接别人的。”覃堃小声的和陆卿然说话,又将唠叨了一路的话说了一遍,什么不能喝酒啊,什么不要和人接触啊等等。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再说了。”陆卿然没好气的摸摸耳垂,因为覃堃离得他很近,一说话热气就喷到他耳朵上了,虽然不是不舒服但很别扭。
覃堃又笑了两声,抬手帮他捏捏耳朵,内心却笑的浪、荡,老师耳朵红了,还热热的。
覃堃没有让陆卿然留在院中,而是指了个仆人给他们找了间屋子,他们根本不需要去应付外面的那些小人物,重要的那些人还没出来,就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下,顺便给陆卿然顺顺心情。
这次的奢侈宴会只是个摆在明面上的挡箭牌,实际上并非这么简单,院子里的那些人大多身份并不高,或是一些从偏门得到消息来的明星,剩余的就是能力低的公子千金和生意人,而他们的存在都是为了遮掩今晚暗下的交易。
覃堃的身份不算高,但也算不上多差,毕竟是一方帮派的后辈,能来参加自然带了任务来。
可惜,覃堃并没有想要去掺一脚,他虽然来了,却只是想来见一个合伙人,准备扩展下生存区域,别的就和他无关了。
至于带陆卿然来,更没有别的意思,无论在别人眼中是什么含义,在他这也就是为了带老师出来见识下自己的能力。
安德斯是陆卿然这次要见的人,这人是一位M国华裔,明面上安德斯就是一位有钱的生意人,在覃堃的调查资料里并非这样。
安德斯的生意只是为了方便他洗钱,暗地里他却掌握着妻子家中的势力,揽住了几条走私货的暗线,甚至还有扩展的意向。
覃堃本来和安德斯并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但半年前原本和覃堃交易的一方出了问题,现在货物来往都出了问题,他才在一些人里选中了安德斯,准备交谈一番看能不能形成条生意线。
因为不在自己的地上,覃堃也不好过多的表现,陆卿然也能理解覃堃,所以两人聊着一些闲话,一边喝着白水,直到有人来敲门才算结束。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服务生的衣服,给两人留了壶茶水才退出去,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但覃堃却没动那壶水,趁着这机会和陆卿然离开了屋子。
那人是覃堃安排进来的,为了监视安德斯,一旦安德斯来了也方便告诉他,但刚才那举动却让覃堃开始警惕。
那个服务生是他从几年前就安排给这个别墅主人的,哪怕覃堃不信任这人也会相信一些,刚刚那人是在提醒他今晚事情有变,让他赶紧离开。
做他们这行的本来就格外小心,任何一点不对都被放大怀疑,万事都审视严格,更别说今晚他并非一个人来的,身边带的可是他最尊敬的人,如果这人在他身边出了意外,覃堃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在让这人做今晚的监视人之前,覃堃检查了他以往留下的资料,在资料里最隐秘的一处记下了这个人的一点,那就是一紧张就抖指头。
刚刚那人端水壶手有一只指头抖个不停,并不明显,可覃堃却先注意到了这点,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今晚的交易八成出问题了,而随后那人的小动作更是让他的感觉更明显。
覃堃面上没有表现,内心却紧张,走到一处暗角将陆卿然按到墙上,捂着陆卿然嘴的手抖个不停,深呼吸两口气,把头放在陆卿然并不宽的肩上。
“别说话,听我说。”
他后悔了,他不该不听解尼的警告非要带着老师来,这个宴会看似平常,实际却并非如此。
若是当时他不暗暗自喜可以把老师带在身边,如果他能冷静,那肯定不会把老师带入没法掌控的情况下。
“一会我们就走,我们就离开。”
“别怕,阿然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