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耽美）》冰室雪女

13、Chapter12 海中搏斗

　　秦川和尼克一人一艘快艇，载了好几把枪，快速追赶远处的苏西，途中，左右两面五艘快艇夹击过来了，不给秦川他们任何余地就开火，射击动作十分迅速并且精准，一看就和上次的海盗等级不同。

　　“小凌，抓紧我！”苏西急速冲向秦川。

　　萧凌也急忙照做，低头埋进苏西的后背，摩托艇冲出去的同时，耳边就全是枪声，为了躲避攻击，苏西简直将自己的“车技”发挥到淋漓尽致，情况紧急，她对身后的萧凌也说道：“小凌！跳到秦川的快艇上去！”

　　“什么？！”萧凌也大惊，这么有难度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到？

　　“叫你跳就跳！就是现在！”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摩托艇与秦川的快艇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萧凌也豁出去了，一跃跳了过去。

　　子弹乱射入海，海面激起一束束水花。

　　尼克秉持着能动口就绝不动手的原则，质问那帮人：“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可对方一句不答，一个劲的只管开火，子弹从尼克耳边飞过，烧得他耳廓火辣辣的疼。

　　“草！”尼克被惹毛了，拿起枪还击：“我要送你们去见上帝！”

　　苏西跳上他的快艇：“你他妈早该开枪了！跟他们废什么话！”她也拿起枪猛开火。

　　苏西故意没拔掉摩托艇上的钥匙，摩托艇急速跟他们相撞，撞倒他们一艘快艇也是好的。

　　对方艇上，他们的队长穿着一身迷彩战斗服，凌厉的目光怒视落海的队员：“都叫你们当心了！真是废物！”骂完，他又通知直升机上的人，道：“你们也给我当心点！别小瞧了他们，怎么说他们也是给军火商做过打手的！”

　　萧凌也吓得伏身在艇里，头顶上方，子弹嗖嗖飞过，他都不敢冒出头来。

　　秦川一边开枪一边还要驾驶快艇躲闪子弹，应接不暇，身后，萧凌也帮不上他任何忙。

　　尼克和苏西过来打掩护。

　　海上交战，如火如荼。

　　远处上空，直升机下方的两台机关炮瞄准了法尔罗斯的游艇，那威力可比枪大了不止五倍，大口径的子弹落下来，“砰砰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游艇船板都被打出了窟窿。

　　“Fuck！”再被这样打下去，这船都要被打沉了！法尔罗斯拿出高射机枪站在游艇最上层，新型的高射机枪经过尼克亲手改装后，以每分钟500发的射速直击上空的直升机。

　　双方子弹交叉乱射，可是直升机的机关炮还是占上风，它的威力很快将高射机枪击碎，法尔罗斯无奈躲进里面。

　　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侵入了游艇。

　　“糟糕糟糕，真他妈糟糕！老子只有一个人呐！欺负我人少是不是？！”自言自语着，法尔罗斯跑进里面的操控室，一连拉起了几个开关，这么多年没用过，但愿那玩意儿还能用！

　　“敌人只有一个，没什么好怕的！”六个士兵快速分成两路，一左一右绕到里面去。

　　右边三个士兵经过玻璃窗时，斜眼瞄到窗户里面的桌子上，愕然放了一支重机关枪！枪口正对他们！

　　来不及说趴下，提早设置好的重机关枪瞬间开射，将玻璃连同那三人的脑袋一起打爆！

　　另三人悄悄潜入游艇里面，忽然一颗烟雾-弹滚过来，走廊里顿时烟雾缭绕，什么都看不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敏捷闪过，随后，只听得三个男人嗷嗷惨叫声，待烟雾散去，法尔罗斯已经夺了他们的机关枪，朝他们倒竖拇指：“You're so lame！”

　　单方面虐杀最爽了。

　　重新跑回操控室，刚才启动的机关终于全部就绪，感受到船身震动起来，法尔罗斯咧嘴邪笑：“是时候让你们瞧瞧，在超一流机械师Mr.尼克的改造下，这艘船的厉害之处了！”

　　甲板突然裂开，朝两边匀速分开，甲板下暗藏的重型武器被机械抬上来，五台机关炮一齐对准了直升机，底座安置了旋转系统，雷达捕捉目标，无论威力还是精准度，都远超直升机上的旧型机关炮。

　　两台对五台，相形见拙，连发的子弹“咚咚”打在直升机板上，直升机被打的像秋千一样摇晃，尾部开始冒烟了。

　　“快避开！拉开距离绕到后面去！”机上的人喊着，却不知游艇侧面有两枚反坦克导弹正等着他们。

　　法尔罗斯按下按钮，两枚导弹发射出去，直升机里的人吓得大叫，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一艘普通的游艇搞得像战舰一样啊！

　　直升机被击落，在爆炸声中坠向大海。

　　“快闪开！”

　　海面上，快艇全部跑开，然而直升机撞下来的冲击力太大，对方有两艘快艇被海浪冲翻了，秦川和萧凌也同样被卷入，翻进了海里。

　　“秦川！！小凌！！”

　　萧凌也好像听到了苏西的喊声，接着耳边全是“嗡嗡”沉闷的水声，冰冷的海水吞噬着他，湿透的衣服像沉重的砖头，他感到无法呼吸，本能想游上去换气，子弹却颗颗射下来，不给他冒上去的机会。

　　面前，又有一个男人游过来，男人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活生生要把他撕碎！

　　萧凌也连忙往后退，对方却比他游得更快，眼看就要被抓住，秦川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一手挟住男人的下巴，同时一把刀子在他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在海水中蔓延。

　　秦川拉住萧凌也的手，用眼神示意他憋住气，将他拉到自己的快艇底下，萧凌也震惊地看到，快艇底下居然绑着两把枪！

　　将腰间的手-枪交给萧凌也，让他防身，随机应变，而秦川自己则拿了那两把枪：一把步-枪和一把短-枪手炮。

　　手炮的子弹非常大，威力也巨大，秦川对准敌方的快艇，朝发动机的位置开枪。

　　巨大的威力使整艘快艇几乎腾空而起！艇上的人全部落海，而他们落下来以后，秦川手里的步-枪等着他们。

　　一时间，海水都是红的。

　　“下面！他们在下面！”海上的人朝水下开枪，而水下又传来响亮的枪声，快艇腾空颠簸，发动机又被毁，快艇启动不了，他们成了瓮中鳖。

　　落水的人被秦川一个个解决掉。

　　一直躲在游艇底下的萧凌也，没发现身后有人，那人突然从身后袭击，一招锁喉勒住了萧凌也。

　　“唔……”挣扎中，萧凌也不慎掉了手中的枪，对方力气大得吓人，萧凌也没有武器，根本还击不了。

　　嘴里的气快憋不住，大脑开始缺氧，萧凌也难受得要死，眼前海水浑浊，朦胧之中，他看见秦川的身影，是秦川，他来救他了。

　　可是秦川刚举起手里的枪，他旁边就冲上来一个人，刀子猛地扎进秦川的手臂！

　　不！

　　萧凌也瞪大了眼睛，他亲眼看见秦川的血迸出来，被那个男人拖去海洋更深处……

　　秦川？

　　萧凌也看不到他了，唯有血液蔓延到眼前。

　　不要……不要啊——！

　　悔恨与不甘顿时占据了整个大脑。

　　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为了来救我，秦川也不会被刺中。

　　为什么我这么弱？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敌人都斗不过，只是一味被保护着，还拖累别人。

　　要是我能像他们一样强，那样的话，此刻也就不会这么不甘心。

　　已经目睹过重要的亲人被杀，难道还想再见到重要的朋友被杀吗？

　　不要，绝对不要！

　　因缺氧而无力的四肢，不知又哪来的力量，萧凌也拼命抓身后的男人，手指戳中了他的眼睛，在对方一瞬的慌乱下，萧凌也连脚踹开了他。

　　海中漂着许多尸体，萧凌也眼尖，上去拿过尸体手中的枪，回头对准了男人。开枪的瞬间，萧凌也从没有这么冷静过，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都给我去死！

　　他不知道开了多少枪，只知道子弹都打完了。

　　早该筋疲力尽的他，在这深邃的海洋中，吐出了嘴里仅存的一口气……

　　背后，一具尸体撞过来，把他最后那一点意识撞没了。

　　海洋深处，很黑，很冷，很恐怖，像一个会吸人的黑洞，自己正被它慢慢吸进去。

　　头顶上方充满新鲜空气的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死了。

　　可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变强，仇还没有报。

　　为什么？我已经后悔了，已经决定了要变强，可为什么，我却要死了？

　　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漆黑的深处，秦川花了些时间解决掉那个难缠的敌人，同时，海面上的枪声也停了，战斗结束了。

　　法尔罗斯驾驶的游艇已经赶来，在他重型武器的攻击下，敌方被歼灭，那位队长已经就擒。

　　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点轻伤。

　　而秦川在海里四处寻找，当他救出萧凌也的时候，萧凌也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

　　这是一个梦。

　　虚幻，却反映出萧凌也最真实的心境。

　　梦里，只有一条很长很长的阶梯，萧凌也就站在阶梯的最底层，他仰起头，往阶梯的尽头望去，在那高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秦川。

　　萧凌也一步一步往上爬，他想爬到秦川身边去，可是，对方却比他走得更快，无论他怎么追赶，就是追不上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不缩短。

　　他知道，秦川是离自己很遥远的存在，他和他，生存的世界本就不同。

　　可他还是想接近他，想要了解他，告诉他，他很喜欢他。

　　说起来，关于秦川的事，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现在，却是没机会去了解了。

　　对不起，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辜负了你的期待。

　　对不起，我成为不了你所期望的人，我都要死了。

　　其实，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认同。

　　「别说对不起，不甘心的话，就给我强大起来……」

　　耳边，响起秦川的声音。

　　萧凌也暗淡的眼瞳慢慢泛起一点光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嗯，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变强给你看，让你刮目相看，一定追上你的脚步，到那时候……

　　***

　　“小凌……快点醒醒啊，小凌……”甲板上，苏西他们呼唤着仍旧昏迷中萧凌也。

　　秦川不停为他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仰起他的头，拍他的脸叫他醒醒，可他仍旧不醒，秦川继续往他嘴里用力吹气，又骑跨在他身上，内上挤压他的腹部。

　　不知挤压了几次，苏西终于看见他嘴角有水溢出来了，连忙叫秦川：“继续压！继续！”

　　“……呕！”终于，满满一口水吐出来，萧凌也有了呼吸。

　　秦川连忙抱起他，帮助他自主呼吸，他一连咳嗽了好几下，又拱身吐了些水，终于张开一道眼缝。

　　第一个印入眼瞳的，是秦川的脸，既担心又似安心，是他没见过的神情。

　　第二眼，是苏西他们高兴的脸，以及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大海，海面微荡着涟漪。

　　萧凌也木讷地眨了眨眼。

　　自己……还活着？

　　是么，原来，还活着。

　　“你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耳边，是再熟悉不过的秦川的声音。

　　萧凌也心里顿时一阵暖，竟是觉得能再听到秦川的声音真是太好了，觉得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好听。

　　忽然看见他手臂上的白色绷带，带着一滩红色的血迹，萧凌也猛然想起海里惊心的一幕。

　　他揪起心，手颤抖着轻摸那滩触目的血红。

　　“小伤，没什么大碍。”秦川让他放心。

　　他垂首，肩膀颤抖，声音沙哑：“……太好了。”

　　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地在乎他，这么地……害怕失去他。

　　游艇靠岸，天色已晚，兰岛上，萧凌也换了干衣服，坐在篝火边取暖，那名被抓的男人被绑在林子深处的树上，秦川他们正在审问他。

　　“没用，他受过训练，打死都不说。”法尔罗斯和苏西走过来，很是气愤。

　　苏西叉腰道：“那家伙应该是和杀害小凌母亲的是同一伙人，我真搞不懂，不就杀一个弱女子，有必要出动□□吗？”

　　“喂。”法尔罗斯提醒她别说了。

　　看了坐地上的萧凌也，苏西目光闪躲，闭口不言了。

　　萧凌也忽然起身，朝林子深处走去，有些事他要当面问清楚。

　　苏西和法尔罗斯跟了过去。

　　那个男人被绑在树根处，不过绑对他已没多大意义，他的四肢尽断，脸上全是血，显然受了酷刑，只剩最后一口气，秦川和尼克还在质问他。

　　萧凌也走到他的跟前，问他：“为什么要杀她？”

　　看到萧凌也，男人的眼神仍旧凌厉，他咧嘴一笑，嘴里都是血，口齿已经不干净：“我杀的人那么多，你问哪一个？”

　　故意的讥讽，令人愤恨，萧凌也捏紧拳头，最后问他：“我的母亲，樱井沙耶子，为什么要杀她？”

　　她……那么地无辜。

　　【删了】

　　晚风萧瑟，萧凌也眼底一片阴霾，他忽然想，杀害母亲的人也好，这个男人也好，还有那个罗安泽……这些人渣要是从世上全部消失，那该有多好。

　　走到苏西身边，冷静地拔出她腰间的枪，萧凌也拿枪对准了男人的脑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酷。

　　“去那个世界给我母亲道歉去吧。”

　　扣下扳机的瞬间，萧凌也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