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1984》柳改之

17、第十七回

　　泡泡学校的暑期各校战绩统计表贴出来了，苏州在整个华东地区做的拔尖，但是老财领导的南湖分校是这个拔尖中的老末。组成南湖分队的田小石就有些低人一等的感觉。田小石拿眼偷偷观察老财，虽然出发前老财有些小小的郁闷，但是一进入吴中总校，老财表现的像个功臣一样春风满面，挥洒自如。这让田小石忍不住佩服老财的厚脸皮，老财气定神闲的分辨说这明明叫做定力，Orange也凑趣说：“老末放在前而面不改色，乃大丈夫本色也。”。南湖分队在电梯前笑的很嚣张的时候，田小石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一个女生眼圈红红的，好象在忍住眼泪的样子。田小石认得她，比她进来还要早一个月的老师，叫做Jane的。田小石看着Jane的独自离开的背影，很想追上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害怕自己太冒昧。她迟疑的空，电梯上去了。但是Jane失落的样子让她脑海里存了个大大的问号。
　　吴中总校在大厅里搞了个红色的条幅，上面写着泡泡学校苏州地区庆功大会。Ada指挥一帮前台人员在做最后的打扫。蘑菇老师喜气洋洋的。见了田小石也表现的非常亲切，关心的问田小石在南湖校区呆的还习惯不。田小石点点头，说挺好的。蘑菇老师说，我听到地主说你带的课还不错，好好努力。田小石听到“地主”这两个字从蘑菇老师嘴里出来，扑嗤一乐，放松了很多，蘑菇老师也为自己得体的玩笑觉得很开心。于是田小石觉得这次谈话是和蘑菇老师认识以来最愉快的一次交谈，田小石在想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蘑菇老师并不像想象中的难以相处。
　　庆功大会是蘑菇老师主持的，整个大会下来，让田小石记忆比较深刻的有两件事情。第一是蘑菇老师讲的她当这个校长的原因。蘑菇老师说自己当这个校长是被骗来的。当初泡泡学校的三大创始人之一，被大家称为某神的人物打电话给蘑菇老师，说苏州这边的分校暂时没有校长，你可不可以帮忙管两天。蘑菇老师说，帮忙管两天，没问题，可以。谁知道这一管就不是一两天。某天，蘑菇老师给某神打电话说，什么时候来新校长阿。某神奸笑的说，你不就是新校长吗。蘑菇老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某神一早就预谋让她当校长，但是害怕她嫌压力过大，当不好。所以开始的时候说的特别轻松。但是某神这种计策显然是成功了。所以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某神的领导水平那是出神入化。田小石从这件事情上才明白，原来蘑菇老师第一次当校长的心情和她第一次当老师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关于某神的事迹了.提起他的人对他似乎都又亲切又佩服.第二当然就是所谓的封神榜环节了。拿到奖励最多的是吴中总校和石门分校。一个是总部，一个是位于四所分校中最繁华的地段。老师得到最高奖励的有两个，一个是Emily，空降兵老师.田小石只知道她是从郑州培训区调过来的老师.另一个是Helen，就是婀娜小姐。Emily是暑假课程中课时最长的老师，Helen是目前续班率最高的老师。Emily被封为勤劳之星，Helen被封为魅力之星.老财补充说简称禽星和霉星。田小石想了想，说可以叫做牛星和猴星。一个干的多，一个脑袋灵。除了老师外，石门的校长张鸿文，吴中的行政总管Ada，石子街的销售经理Emerson都分别得到了奖励。算起来，只有南湖分校颗粒无收。散了会，老财被蘑菇老师请到办公室去单独上课，商量对策去了。
　　Orange有些闷闷不乐，她对输在Ada手下有些不服气。她向田小石说，论能力她比Ada只有高没有低，她输就输在呆在的是南湖分校而不是吴中总校。从业绩上来讲，吴中总校要漂亮很多，但是这不是一个行政总管的能力范围之内的,是一个团队操作的结果。田小石这才比较直接的感受到Candy之前跟她讲的地域偏远就意味着MONEY偏远。她心底也算得清楚这笔帐，论课时说来说，她和Emily不相上下，差了四个课时而以。不过四个也是少，所以她倒没太多不平之气。Orange望了望田小石，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安慰田小石说，你输的还算公道。
　　田小石谈起在电梯遇到Jane的事情。Orange小声地说刚才听Ada说蘑菇老师把Jane辞退了。田小石吃了一惊，问怎么回事。因为田小石作为新老师，学校对她们有听课评论课的要求。田小石听过几次Jane的课，觉得讲的还是很不错的。看得出来Jane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田小石还偷偷的从她那学了一招管理小孩子的办法.田小石的少儿班里有个小朋友上课的时候,老是要去洗手间.田小石让他和其它孩子一起等到下课了再去.小孩子就不停的说,劳斯,我要去嘘嘘.’搞得田小石有些头疼,老是得停课叫前台帮她。Jane班上也有类似的情况。田小石发现Jane会让那个小孩子多等五分钟，如果他等到了，就发一个Sticker给他。小孩子就很乐意了。田小石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用到自己班里，效果也很好。田小石看得出来Jane很喜欢小孩子，和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很自在和放松.不像田小石,很多时候都觉得小孩子难搞,状况多多。她对棒子和Sticker的政策用的还不熟练。Orange撇撇嘴说，Jane的课讲得没问题，续班率也很高，但是蘑菇老师不喜欢Jane。田小石问具体理由是什么。Orange小声说因为蘑菇老师本人个子不高，她很忌讳这个。偏偏Jane长的个头和她差不多，每次和她站在一起，都提醒蘑菇老师自己的身高问题，所以蘑菇老师很不喜欢看到Jane。田小石对这样的理由表示很惊讶。她说这不是太儿戏了吗。一个好校长怎么能这样做事情呢。Orange翻翻白眼说，反正泡泡学校招新老师不难，蘑菇老师挑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也很正常。不然Helen也不会这么得宠，在新老师里面风头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