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同人][瓦里安X阿尔萨斯]The Eagle of Stormwind》青*

6、第 6 章

　　第六章
　　瓦里安的担忧没有错，仅仅过了两年多，兽人大军就再次汹涌而来。他们侵占了山谷和湖泊周围的林地，远远望去如同黑色的洪流。
　　“攻下这座城市！胜利属于我们！”兽人先锋们兴奋地嚎叫着，前赴后继试图爬上那高耸的城墙，即使遭遇再顽强的抵抗，也不能消磨高昂的战意半分。
　　只要再坚持一两天，不，或许要不了那么久……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看着这座巍峨瑰丽的城市，洛丹伦的王都，人类在北方最后的联盟重镇，就会被彻底摧毁。有了这座城市和精灵森林作为据点，他们可以把人类彻底赶出这片富饶的大陆，而他和他的子民将在这里开始新生活，重建兽人氏族的荣誉，想到这里，他志满意得地笑了。
　　毁灭之锤知道联盟的援军就在身后，他们守在洛丹米尔湖的桥上，几次想要越过部落战士的包围圈，然而却是无功而返。他并不担心这支队伍的威胁，因为他相信以黑手氏族的实力，一定会牢牢地拦住他们，直到城破为止。一旦王城被占据，他就可以缓出前线的兵力转而对付他们，就如同捏死一只小虫那样容易。更何况他们还有强大的援军，古尔丹带领的氏族和那些龙骑兵应该就快到了，到那时联盟连天空的优势都不复存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狮鹫绝不是红龙们的对手。

　　“再这样下去，城门就要支持不住了。”王宫卫队队长莫雷夫喊道，在木槌和石块的不断冲击下，大门已经出现裂痕，而城里的物资也快消耗殆尽，守城的士兵们不得不开始用削尖的木制武器来代替弓矢，倒下去的热油也变成了开水。敌人一定是发现了这点，近两天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了。
　　“去找东西加固城门，不管用什么办法！”泰瑞纳斯大声吩咐，他站在城头上指挥军队，即使猛烈的撞击让脚下的砖块都在颤动。国王扶着一旁的墙壁竭力维持身体平衡，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如果援军再不到的话……”卡德加脸色苍白地说出这句话，年轻的法师曾亲眼目睹暴风城沦陷时的惨状，他不想在洛丹伦重温噩梦。
　　泰瑞纳斯向南方远眺，层层叠叠的兽人大军中可以隐约看到金属盾牌的光亮，图拉扬的骑兵队就在那里，与王城相隔咫尺，却又远在天边。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援军下一次冲锋上，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瓦里安乌瑞恩在室内焦躁地走来走去。王宫处于内城的中心，听不到外面传来的厮杀与叫喊声，暂且维持着虚假的宁静。但瓦里安清楚城外正在发生什么，那些有着绿色和棕色皮肤的恶魔正在吞噬这个城市，他的第二个家，在好不容易获得些许的平静与温暖之后。
　　少年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他咬紧牙关忍住那股从心底升出的战栗，黑暗的记忆又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恐惧和愤怒几乎要将整个意识淹没了。
　　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这样在内心怒吼，他是一个战士，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早该下地狱的兽人再次蹂躏自己的家园。想到这里，他几乎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装备好武器和护甲，用力推开房间的大门。
　　楼梯转弯处站着训练有素的卫士，他们持戟跨剑，态度虽然彬彬有礼，却带着不容通过的强硬。瓦里安顿时泄了气，沮丧地退回屋内。
　　泰瑞纳斯特意安排了一支卫队保护家人，在这个兵力稀缺，就连城内的平民和王宫侍从都要充当预备役的时候，这无疑是种奢侈的行为。但没有人因此而质疑国王的私心，一旦危险降临，王室的安全必然是最优先考虑的，这些忠诚的子民都默认这一铁律。
　　瓦里安不喜欢这种置身事外的特殊对待，但他明白国王的心思，除了保护以外，还有看管的意味在里面，以防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因为在战争打响的时候，他曾向国王要求去前线作战，换来的却是对方温柔而坚定的拒绝。
　　“我知道你复仇心切，但战争不是儿戏，”泰瑞纳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把一切交给大人们处理，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
　　瓦里安很想表示自己已经十四岁了，有足够的能力应对战场，但国王没有给他继续申辩的机会，那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了阿尔萨斯的苦闷。
　　大门走不了的话，不如试试其他的路。他推开窗户，目测了一下房间到地面的距离，将近二十英尺的高度，如果就这样跳下去一定会受伤，最好是有条绳索……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把目光落到绣着花纹的紫绒窗帘上。
　　“希望这窗帘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困扰，”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让瓦里安撕扯的动作暂停了一下，有着浅色长发的小伙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这么讨厌它的话，我可以找人来帮你换一件。”
　　瓦里安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平静地说道：“我要出去，别拦着我。”
　　阿尔萨斯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咬紧嘴唇：“兽人大军就在城外。”
　　“我很清楚，这正是出去的理由。”瓦里安简单地回答，手里又开始忙着撕扯布条。
　　“父亲说了要我们留在这里，”阿尔萨斯走上前拦住他的动作，“更何况你出去了能做什么？他不会允许你参加防御工事的。”
　　“那我就从城头跳下去！杀死那些兽人，直到倒下为止。”瓦里安抬高声音，手上加快动作。
　　“你疯了！那些野蛮人会立刻把你踩得粉碎！”
　　“如果再继续呆下去，那我才会真的疯掉！”瓦里安失态地吼出声。在阿尔萨斯面前，他总是容易暴躁易怒，或许因为对方是个同龄的伙伴，而非那些身份尊贵的长辈，暴风城的王子可以不用带着面具循规蹈矩地压抑自己。
　　“你没有亲眼目睹，所以你体会不到，阿尔萨斯。你不知道城门被攻破时，那些长着獠牙的恶棍会干出什么事来，但是我见过。”瓦里安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声音充满仇恨：“他们烧毁人民的房屋，掠夺一切能看到的东西，甚至将孩童的身体扯成一片一片。这些混蛋已经毁了我的家，我绝不能就这样安稳坐在这里，看着他们再做出相同的事情！”
　　说着他已经系好了绳索，正要爬出窗口往下溜，腰却被紧紧抱住了。
　　“你不能去！”阿尔萨斯喊道，用力把人往回拖。
　　“放开我！”瓦里安用力挣扎起来，把阿尔萨斯推到一边，金发小王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该死的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恼怒地大喊，“我已经受够了你的天真和愚蠢！”
　　“我也受够了你的冲动和傲慢！”阿尔萨斯的声音比他更高，他的火气也上来了，瓦里安的粗暴已经打破他的忍耐底线，更何况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即使是父王和乌瑟尔老师都不曾疾言厉色过的洛丹伦王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两个人针锋相对，恶狠狠地互相瞪视，一时间谁也不让谁。外面的卫兵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他们担心两位殿下会不会大打出手，然而碍于身份，谁也不敢上前劝解。
　　“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了，”阿尔萨斯最后下了结论，“总之你老实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这正是我想说的，”瓦里安轻蔑地一笑：“另外，我想你阻止不了我。”
　　“你真的这样认为？”对方冷冷地抬起下巴，忽然朝门外喊道：“玛维恩，戴林德，叫你们的人进来。”
　　几个卫兵鱼贯而入，在自家王子眼神的示意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掉了瓦里安的佩剑，并把他的双手扭到了背后。
　　“你不是泰瑞纳斯陛下，你没有这个资格这样对我。”他惊怒交集地瞪着对方，这是莫大的侮辱。
　　“不，我有这个资格，”阿尔萨斯高傲地开口，“现在我以洛丹伦未来国王的身份宣布，你要在王城的地牢中反省你的过失，直到战争结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