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65、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斯莱特林阁下最喜欢的晨间广播（下）

　　在处理好了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记忆之后，萨拉查没睡上几个小时，就收听起了年轻的里德尔的道德两难问题。
　　那名“男孩”说：“赫敏，在我告诉你我今天早上三点钟的时候想到什么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下我猜想卢修斯到底是怎么得到那些主意的——否则，我的宏伟计划会让你的脑子里装不进别的的东西的。我认为，那个‘守护神能够打断死亡魔法仪式’这部分应该是卢修斯自己想出来的——实际上，回头一想，这想法挺明显的，而且卢修斯在看人方面的确是个专家。但是，我怀疑后边的那部分是西弗勒斯告诉卢修斯的，或者西弗勒斯给了他一些暗示，然后对卢修斯和他自己都施了记忆咒，以便让卢修斯能够得到减刑。”
　　那名自我感觉良好的独角兽女孩像萨拉查预计到的那样回答说：“啊，如果真的如此的话，这完全是在作弊。我们不能允许这个。”
　　“赫敏，问题在于，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卢修斯的确是自己想出马尔福家传魔杖和老魔杖之间的相似之处的，因此我的猜测并不一定准确。我只能给它分配最多百分之七十的概率。”年轻的里德尔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吧，赫敏，你现在可以对我尖叫了，因为我——呃，我大概是读过太多关于高阶的反派给属下们模糊的指令的小说了，我下意识地也这么做了。当我与卢修斯谈关于他弄到格林德沃最大的秘密的这一任务的时候，我让卢修斯‘用任何不会威胁到整个世界，也不会被判刑两年以上的方法，弄清格林德沃为什么一度无敌于世’。因此，即使我的猜测是对的，卢修斯用与西弗勒斯交朋友的方法弄到了这一秘密——这种方法完全合法，我也仍然有责任给他弄到一百年的减刑。顺便一说，我也向卢修斯保证过，如果他弄清了格林德沃的秘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为他过去犯下的没有造成有自我意识的生物的死亡或是永久脑损伤的罪行起诉他。是的，我这一次被我自己的话困住了。我本应该意识到的，像卢修斯这种人一旦看到漏洞，就一定会利用的；下一次，我做出承诺的时候一定会更加小心的。”
　　当那只喜欢道德高地的半独角兽说出什么关于道德的废话的时候，萨拉查在想：什么？年轻的里德尔觉得自己有义务守信？！嗯，根据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第一次与我交流时的情况看，我以为汤姆·里德尔根本不配当领袖的。年轻的里德尔这样表演，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举动符合他的面具吗？这真是超出我的想象的疯狂。
　　年轻的里德尔接受了赫敏的批评，然后继续说：“我主要的顾虑是，我该如何处理西弗勒斯和马尔福家之间的友谊呢？无论西弗勒斯在这件事上是否无辜，他大概确实将藏有真正的守护神咒的秘密的谜语告诉了卢修斯。我意识到，西弗勒斯大概对马尔福一家比对待我更加忠心，他在对自己真正关心的人保密这方面似乎也有些问题。从人性的角度来讲，觉得朋友和教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比追随的领袖——呃，我猜，是因为你不希望这名领袖毁灭世界而不得不追随的领袖——要高，是完全没错的。而且考虑到我从来就没有宣布过什么正式的规则，西弗勒斯也从来未曾向我正式宣誓效忠，就算西弗勒斯把秘密告诉了卢修斯，我也很难管这个叫做背叛。赫敏，当我在头脑中构想了一个假设的情景，如果我不告诉你什么秘密会导致你死亡的几率增大百分之十的情况下，我大概会不管这秘密有多危险，都会给你暗示的。在另外一个完全是假设的情形下——赫敏，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做卢修斯做出的那种事——呃，比方说，你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对无辜的旁观者造成了严重脑损伤什么的，因此被判有罪，那么我也会用作弊的方式来让你早点儿出狱的。赫敏，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公平，但你是我不会成为神秘人的原因，我们两个也都知道上一次神秘人不顾西弗勒斯对他最好的朋友求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拿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怎么办？”
　　——哈，把你的难题交给你的属下？真是个伪英雄！戈德里克绝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但是，那句“你是我不会成为神秘人的原因”是什么意思？这个汤姆·里德尔的魂器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格吗？难道说，汤姆·里德尔在造魂器的时候，做出了什么他没有告知纳吉尼的新发现？我记得，有些信基督教的泥巴种曾假设过，说魂器是分裂灵魂，或是可以将人格的一部分存在魂器中之类的。
　　萨拉查想起，西弗勒斯曾经说过，汤姆·里德尔是在麻瓜天主教孤儿院长大的。这么说来，汤姆·里德尔的确知晓麻瓜的宗教，也可能知道七宗罪、七种美德之类的屁话，他可能借小时候学过的概念来改变他的发明。
　　正当萨拉查开始思索如果年轻的里德尔是原版里德尔全部“美德”（原版里德尔的这玩意儿恐怕很少）的化身会怎样的时候，那个半独角兽女孩结束了她的犹豫，说道：“我对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之间的友谊没什么意见。而且既然你说你会为我做同样的事情，我猜我不该对西弗勒斯要求太高。但是，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意味着西弗勒斯仍然在区别正确和错误之间这一问题上有不小的麻烦。西弗勒斯·斯内普明知食死徒们有多邪恶，仍然自愿加入了食死徒。哈利，我很抱歉，但他仅仅是因为他爱的女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才背叛食死徒一方的。在他为邓布利多服务的那些年间，他可能变得好一些了。但是，当他一觉得你已经为莉莉复仇了，他就马上离开了，而疯眼汉却留了下来。我知道，我们俩最近都觉得西弗勒斯比疯眼汉有用，但他大概没有疯眼汉那般值得信任。疯眼汉为你服务，因为他觉得这是正确的事情；而就像你说的那样，西弗勒斯为你服务是因为他不希望世界毁灭。我不是在说西弗勒斯是因为错误的原因而为你服务的，但他的原因可没有疯眼汉的那么好。因此，我的建议是，我们应该先试图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们做不到这点的话，好吧，尽管程序正义要求我们做出无罪假设，但我们的确得留神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的一举一动。至于说马尔福的监.禁时间，我们应该推到我们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之后才好做决定，或者在我们确定无法得知实情之后。”
　　萨拉查差点儿气得喷火：“确定无法得知实情”？你能用这个理由拖到永远！真是一个权力欲满满的——现在的词儿叫什么来的？伪圣母！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在年轻的里德尔被锁进时间之后，世界才能变得安全。到了那时，根据年轻的里德尔现在的安排，她和德拉科将共同掌权。到时候，万一德拉科想要为卢修斯减刑，这个泥巴种就能用里德尔今天的猜测为借口，将德拉科赶下台了！啊，这就是年轻的里德尔向这个喜欢占据道德高地的泥巴种询问的理由吗？以便自己能够得到一个不给卢修斯减刑的理由？大概，他并不是原版里德尔的“美德”的体现。
　　年轻的里德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赫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对的。我们必须先实验一下卢修斯的想法是否可行，也许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决定之后的事情。我不认为格林德沃会给这样的仪式留下什么指导手册，我们恐怕得自己设计出那些细节来。——我说的‘我们’，我想我大概指的是西弗勒斯和疯眼汉，他们两个现在的时间表又都排得很满。而且，我很快就会给他们些更加紧急的命令了。”
　　——嗯，推后决定困难的问题。
　　“好吧，继续说现在这件事。无论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注意到我们的组织现在有些非常严重的问题。第一，我们没有除了‘别毁灭世界’和‘听哈利的话’之外的任何正式规则，每个人都自行其是。我猜测，疯眼汉的自我规则和西弗勒斯的可大不一样，这大概也是他们两个争斗不休的原因之一。赫敏，我们两个得制订些规则。既然卢修斯在钻漏洞方面是如此地擅长，我们应该让卢修斯和德拉科检查规则，以便堵住漏洞；而疯眼汉在安全问题上很在行，我们应该让他检查安全隐患。第二，我们现在人手极为不足——我们在任何真正重要的事情上，都在依靠西弗勒斯和疯眼汉。我知道我们可以信任麦格教授的人品，但她并非一名完美的大脑封闭术师，我无法告诉她那些真正重大的秘密。卢平教授也有同样的问题。金斯莱·沙克比的确是一名完美大脑封闭术师，但我们不怎么了解他，他现在保卫麻瓜首相的工作也极为重要。除了他们之外，凤凰社里大概就没什么比较强大而又脑筋正常的巫师了。韦斯莱夫妇都比较强大，但他们更像是罗恩，而不是双胞胎。马尔福夫人和唐克斯夫妇可能算得上潜在的同盟，但他们都不是完美的大脑封闭术师。长期看来，我们必须建立培训制度，让西弗勒斯和疯眼汉培训他们大脑封闭术。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制订关于如何吸收培养新鲜血液的规则。”
　　萨拉查听着哈利对于他的组织的分析，觉得这分析很有道理。斯莱特林阁下本人自然是领导过很多场战争的，但他从来就没有像这年轻的里德尔一样清晰地分析过他的组织。钻漏洞？萨拉查清楚地记得阿曼德在这件事上甚至比萨拉查本人都擅长。但是，萨拉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阿曼德负责寻找漏洞。至于说吸收新鲜血液的方法，萨拉查也从来就没像年轻的里德尔一样条理清晰地思考过。
　　——里德尔之前的组织食死徒，其组织方式也不比我强多少。这年轻的里德尔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来的？啊，当然了，沙克霍夫同志曾经把三万多名巫师弄进了同一个为麻瓜政府服务的巫师组织，而这组织在他死后九年才垮台。沙克霍夫大概是在那些课本里边留下了什么暗示。我现在还没读完那些课本呢，那里边的新概念太多了，我不得不经常要求西弗勒斯为我讲解才行。嗯。
　　——而且，年轻的里德尔口中的“规则”，是只得那种扔进火焰杯或是用沙克霍夫之锤敲的“规则”吗？听起来挺像的。
　　萨拉查决定，他得尽快读完那些俄国教科书，然后想办法接触一下火焰杯或是沙克霍夫之锤。
　　萨拉查思考沙克霍夫之锤是否还在莫斯科的当口，年轻的里德尔换了话题，然后提到了一个让萨拉查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的好主意。
　　——去月球就可能绕过梅林的禁令了？！我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帮帮忙。
　　然后，大难不死的男孩有提到了另一个更伟大的主意：“至于说魔法的起源，就像格林德沃指出的那样，可能与镜子和魔法石有关。我昨晚有了一些猜想。麻瓜和巫师们大概搜索过世界上每一寸土地，但我们从来就没有发现过任何比我们现在的文明更加伟大的古老文明的遗迹。但是，镜子和魔法石又是明显比梅林更加强大的魔法遗物。在我想到月亮的主意之后，我开始思考，镜子和魔法石是否来自一个距我们百万乃至亿万光年之外的外星人文明。当那个文明崩溃的时候，镜子的制造者们将镜子和魔法石送向星空，而它们在很多年前落到了地球上。考虑到近乎每个种族的人中都有巫师的存在，而每个文明的传说中都有关于古代的失落文明的传说，我猜想，它们甚至是在智人离开非洲之前到达地球的。这样一来，当我们发展能够宇宙航行的魔法之后，我们就离解开亚特兰蒂斯的秘密更近一步了。”
　　——啊，这真是一个伟大的主意。就为了这个主意，我决定绕过年轻的里德尔的性命了。啊，等等，我还能顺便再实验一件事。我现在就去给西弗勒斯再下些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