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3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后裔，间奏：守护神咒

　　1993年6月28日，6：52 am

　　过去的九百年以来，斯莱特林阁下第一次在镜子外边舒展着他的肢体。他一边活动着腿脚，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所在的这间密室中他在镜子里边的时候无法看到的细节。
　　罗伊纳的这间密室与霍格沃茨大厅的大小相仿佛，高窗投下的光柱照出的仿佛是一座高塔林立的城市，只是，那些高塔大多是由大堆的破损的、样式奇怪的家具堆积而成。成千上万散乱破损的羊皮纸被四处丢弃，恶作剧或是被诅咒了的物品充斥其间，品味奇怪、积满灰尘的破旧衣袍散布，畸形的魔法生物的遗骸填充这屋子的角落，而上边带有可疑的污渍的武器也偶然可见。
　　萨拉查走过了几条小巷，就看见了那在一座丑陋的巫师的胸像上边戴着的肮脏的头饰。他的双眼停留在这装饰着琥珀和蓝宝石的冠冕上，知道这就是罗伊纳那以能够指出佩戴者思维中所犯的逻辑错误而著名的冠冕。像这样强大的魔法物品，本应能够靠着自身的魔力驱逐灰尘，但不幸的是，汤姆·里德尔留下的污渍已经伤害了它排斥灰尘的能力。
　　萨拉查皱皱眉，从莫克袋里边掏出了他去君士坦丁堡云游的时候购买的珍贵的玻璃瓶。他打开玻璃瓶，命令纳吉尼咬住瓶口，将它的毒液注入瓶内。
　　在收集了半瓶的蛇怪毒液之后，萨拉查用飘浮咒控制着玻璃瓶，飞向了罗伊纳那被污染了的冠冕，然后小心地在它的边缘滴下毒液。黏稠的黑色毒液一滴到冠冕上，一个有些类似于人形的黑影就从冠冕上浮现了出来，它绝望地用那种萨拉查听不懂的方言尖叫着，像一只受伤了的野兽一般地扭动着身躯。
　　萨拉查毫不犹豫地继续滴下毒液。在与黑魔法打交道这么多年之后，就算那黑影正在用蛇语向他保证帮他统治世界，萨拉查也不会停手。
　　片刻之后，那黑影的声音变小了，口中的话语似乎也开始不连贯起来了，那黑色的烟雾逐渐变形，最后消失了。
　　在黑烟完全消失之后，萨拉查仍然坚持滴了一阵毒液。
　　在萨拉查能够继续检查罗伊纳的冠冕的情况之前，他听见汤姆·里德尔的总部办公室里又传出了蛇语。汤姆·里德尔似乎正在告诉卢修斯一下关于守护神咒的秘密，而且他说，这样的守护神也许能够阻挡死咒。
　　——这怎么可能呢？汤姆·里德尔用蛇语说，他曾经实验过一次，但他没有说出实验的结果。嗯。
　　——而根据卢修斯的话，西弗勒斯能够使用的那种比较强大的守护神咒也许是西弗勒斯复活卢修斯的仪式中的重要的一部分，它需要生命和魔法共同点燃，而且，需要为生命胜过死亡的想法而开心。
　　萨拉查思考着这一新的谜题，然后实验了几次，尽管将生命放进守护神中能让它更亮，但他的守护神仍然是那巨大的蛇怪。
　　——汤姆·里德尔是在虚张声势吗？
　　然后，那些巫师又用那种萨拉查真的需要好好地学习一下的方言说了些什么，那之后，卢修斯，小德拉科，还有那个叫做阿拉斯托·穆迪的巫师都能够施出一个更强大的守护神来了。
　　因此，这个里德尔并没有完全吹牛。
　　——生命战胜死亡，生命战胜死亡……
　　——啊，佩弗利尔家的格言，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守护神咒能够赶走摄魂怪，而摄魂怪可以在出现大规模的非自然死亡事件的时候诞生。因此，守护神应该是生命的力量，而不仅仅是快乐。而复活则是生命战胜死亡。是的。
　　心中怀着这样的念头，萨拉查将他的魔法和生命一同推进了魔杖，施咒道：“呼神护卫！”
　　一大团明亮的光从萨拉查自十岁就开始使用的橡木魔杖尖端跃出。从那明亮的光球上，一些银色的雾气扩散了出来，变成了类似于人类的脖子和肩膀的形状，但那雾气最终缩了回去，变成了明亮的光球。
　　——难道说，这守护神应该是人类的形象，而不是动物？这中间一定还有某个我没有解开的谜题，但这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为强大的守护神。
　　萨拉查继续思考着这一问题：汤姆·里德尔应该在某种层面上相信，比较强大的守护神能够挡住死咒。这与“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有关吗？也许吧。
　　萨拉查一直以来都没有想通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死咒与其他魔咒如此不同。霍格沃茨创始人们施出的强大的防护咒能够挡住较弱的巫师们施出的几乎所有恶咒，只有死咒是个例外。这不可能是纯粹的力量问题，因为死咒只需要一名霍格沃茨十五岁的学生的魔力，也不要求什么永久性的牺牲。看在无论什么神的份上——如果祂们真的存在的话——死咒甚至不是一个被梅林的禁令所禁止的魔咒！
　　现在，看上去，人们需要足够相信，死亡能够被战胜，才能施出比较强大的守护神，也许这正是挡住死咒所必须的信念。
　　萨拉查继续思考着这一问题，同时监听着汤姆·里德尔、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之间的对话。
　　有那么一阵，汤姆·里德尔的总部里边传来了另一阵动静。魔法的流动告诉萨拉查，小德拉科也许正在被卢修斯，一名叫做“纳西莎·马尔福”的女巫——可能是小德拉科的母亲，以及结巴·西弗勒斯祝福。
　　——今天是德拉科的什么重要日子吗？嗯，真有趣。
　　然后，小德拉科和数名其他的巫师去了禁林那边。又是片刻之后，西弗勒斯派出了他正在指挥的一些蛇，去禁林阻止“[蛇]八眼大、大蜘蛛逃-逃跑，或是，与外来的巫、巫师嘶联系[蛇毕]”。
　　——纳吉尼那条贪吃的家伙确实曾经数次提到禁林里那些把它喂胖了的大蜘蛛。那些蜘蛛难道听从外来的巫师的命令不成？
　　——这是对小德拉科的什么测试吗？但考虑到汤姆·里德尔们玩的复杂的游戏，一个貌似简单的测验完全有可能隐藏了一个谋杀的阴谋。更别说，这会给霍格沃茨的安全带来多大的隐患！
　　萨拉查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对汤姆·里德尔的怒火，然后思考起了眼下的问题。在霍格沃茨刚刚建校的那些年间，创始人们曾经多次与来犯的巫师和麻瓜作战。萨拉查清楚地记得，恶魔王曾经驱使过摄魂怪进攻霍格沃茨。那些大蜘蛛完全有可能是出于同样的目的进入禁林的。
　　萨拉查将他与学校的防御结界的联系扩展到了最大，很快就在禁林中发现了一名潜藏在霍格沃茨防御结界外沿的魔力平庸的巫师。萨拉查用龙皮卷好了罗伊纳的冠冕，将它塞进他的后备莫克袋里，又将纳吉尼塞进他的宠物袋里，给自己施了幻身咒，才运用创始人的特权幻影移形去了霍格沃茨的结界边缘。
　　在那看上去与萨拉查将自己锁进时间之前差不多的密林中，潜藏着那名黑头发的中年巫师。那名巫师似乎十分小心，因为他一直撑着防护罩，身上还带了不少有趣的魔法用品。
　　但是，在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面前，那一切都毫无用处。在任何魔法物品能够被激活之前，萨拉查强大的石化咒就碾碎了那名黑巫师蓝色的终极保护护盾。
　　萨拉查打量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那名巫师，觉得这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这小子的皮肤比大多数五岁的孩子都要细嫩，他的牙齿和指甲比萨拉查见过的大多数女巫都要光洁，而且他的衣物所用的材料比萨拉查见过的任何衣料都好得多。
　　——也许我应该折磨他以得到消息，然后向他的家人索取赎金，这小子一定非常有钱。
　　“摄神取念。”
　　那巫师试图在大脑中构建防御，但他那脆弱的大脑封闭术与他那笑话一般的终极守护护盾一样，瞬间就被萨拉查碾碎了。然后，萨拉查看见，这个花花公子正在对一名身着红色袍子的巫师施咒，然后隐身地观察着那红袍巫师与一些比野牛更大的八眼蜘蛛用萨拉查不懂得的那种方言对话。
　　——但愿，这小子懂得拉丁文、希腊文或是法语。
　　“Quid hic agis”萨拉查松开了那巫师嘴上的禁锢，然后用拉丁语问他，他在这里干什么。
　　那花花公子试图保持安静，但萨拉查的高姆刺很快让他懂得了合作的必要性。他开始用他那带着让萨拉查恶心的罗马天主教修士口音的拉丁语回答萨拉查的问题了。
　　让萨拉查更加恼火的，则是这名似乎是叫做“古里阿尼”的巫师回答的内容：这花花公子明显觉得，我也是一个想要夺取魔法石的巫师，然后提出以共享他从“八眼巨蛛”口中得出的关于霍格沃茨防御结界的消息为投名状，加入我夺取魔法石的计划中。
　　萨拉查随意地翻动着敌人的头脑，但他并没发现这巫师被他人——比如说，萨拉查的某个后裔——操控的痕迹。这让萨拉查稍稍控制住了他的怒火。
　　萨拉查假装对古里阿尼的建议感兴趣，然后问了更多的问题。
　　根据古里阿尼的话，大概四十年前，某个白痴的半巨人仆人背着所有人，将“八眼巨蛛”带进了禁林。霍格沃茨的巫师们到昨天晚上才发现了那些食人的大蜘蛛，他们正在准备将那些大蜘蛛转移到别处去。古里阿尼在某个叫做“魔法部”的机构里边的线人将这消息告诉了他，所以他马上就想出了一个与那些能够讲人话的大蜘蛛联络的计划。
　　萨拉查现在愤怒得都快要喷火了。他不关心那些大蜘蛛是不是吃了些麻瓜，但在学校附近养育能够轻松地咬掉孩子们的脑袋的大蜘蛛——
　　——好吧，天塌地陷一般的灾难并不总是由汤姆·里德尔们那样聪明的恶棍带来的，也可以由某些蠢材造成。我一定要在那半巨人身上实验我的某些新魔咒，然后再发明一个禁令，禁止任何这样的半巨人从它们的母亲的子宫里边钻出来！当然，我现在必须先杀了那些大蜘蛛。
　　萨拉查将古里阿尼弄晕之后，打破了古里阿尼的莫克袋上的保护魔法，然后取出了对方的扫帚——之前的摄神取念所得的一些片段显示，这小子的飞天扫帚飞得比萨拉查自己的扫帚快多了。
　　萨拉查抚摸着那打磨光洁的扫帚杆，感受着它上边那些精细的魔法，那上边精制的魔法阵如艺术品一般，让人爱不释手。萨拉查又实验了一下扫帚，发现它的速度、稳定性和操控性简直无以伦比。
　　萨拉查给不省人事的古里阿尼施了个幻身咒，然后把他扔进了他的一个备用宠物袋里，然后向德拉科的方向飞了过去。
　　——也许，今天的巫师们确实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魔法。纳吉尼没有提到过扫帚上的任何强大魔法，它只提到过人们可以对自己的骨头施扫帚咒。嗯，在我对自己施咒之前，我一定得弄清楚扫帚上的这些没有被梅林的禁令禁止的精细的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注：
　　从萨拉查的的那个年代至今，社会还是进步了很多的。当时，“分”、“秒”这些概念才刚刚被提出，用木浆造的纸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活字印刷更是不存在，就更别说，纺织品之类的东西的进步了。比如说，萨拉查觉得古里阿尼的牙齿比他见过的女巫们的都整齐白净，这其实应该主要归功于现代的细粮中几乎找不到当年的面包中的石子、木屑之类的会损害牙齿的东西了。
　　而且，以中世纪的道德观看来，向战败的敌人的家人索取赎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古里阿尼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