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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序: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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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所有的开场白,樱花落镜之时——她诞生了。
等到她能睁开眼,那座小院的樱花树上的樱花已经落尽,留下一地殷红,她愣愣地看着,哭出声来。
她的父亲很焦灼,却又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只能用那强健的双臂轻轻托起哭哭啼啼的婴儿,轻柔的晃动。
没一会,那小小的婴儿便停下哭闹,沉沉睡去。
母亲在一旁痴痴地笑着,接过丈夫手中的婴儿,乐颠颠地轻晃着。
父亲无奈叹息,向厨房走去。
……
推开木门,小女孩欢快地朝他跑来,伸出两支短短的双臂,意图很是明显。
“小雅,别闹。”母亲从楼上下来,说,“父亲刚做完事回来,需要休息。”
小孩子不甘心,眼睛瞪得大大的,嘟起小嘴,可怜巴巴地望向她的父亲。
男人的下巴还留着胡渣,面部略微冷硬,有些空洞的双眼中却沾满柔情。他轻声说到:“没事的,美奈。小雅,来,爸爸背你。”
她欢呼一声,麻溜地爬上父亲的背。
“走喽!”他双手托住自己的女儿,以防她掉下来,到街上溜达去了。
母亲揉了揉发涩的双眼,千言万语化在一声叹息。
如此,甚好。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她的父母竟只是因为他人的贪婪而死,那种绝望直到她死去也无法消融。
光亮足以将眼球灼伤的火焰冲天而起,映满小女孩的脑海,艳红与深蓝相互交织久之不去,美丽,炫目,可残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解,直觉告诉她,□□。
因为她还清楚的记得,从不夜出的父母让她独自一人在大晚上出去玩。
有什么东西涌上心头,灭却恐惧,给予她勇气。
她从地上爬起,直接冲进那被火焰充斥的屋子。
“父亲!母亲!”她急切地叫唤着,四处寻找父母的踪迹。
一声声叫唤,终换来父母惊惧的眼神。
父亲将她抱起,四处寻找出去的通道,他问:“小雅,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从哭泣中清醒,却找不到什么映象,颤抖着说:“对、对不起…我,我记不住了…”
父亲没什么反应,可以看出,他本就没指望她能给予什么帮助。这让她有些失落,如果她没有这么笨就好了。
在火焰的间隙中穿梭,他们来到大门口,已经可见一些匆匆而过的人影。可惜距离外面的世界只剩下一堵熊熊燃烧的火墙,这是不合常理的,但她的父母像是早知如此一般准备退回家中的小院,他们三人在与熊熊燃烧的火焰抗争,小心翼翼地躲过一块块倒下的木板。
父亲带着她先来到这个已经不再宁静的小院,父亲将她保护的很好,可父亲的身上却有着好几块烧伤,她又要哭出来了。父亲放下她,揉了揉她的头,扬起一个不算好看的微笑,这个便足以让她安心。于是,他又冲回火光之中寻找还未逃脱的妻子。
今天吃完晚饭后,她一直很困,经历巨大的心理落差又放松后,很快就沉沉睡去,睡梦中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等她醒来,天正下着蒙蒙细雨,受凉的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父亲,母亲?”她迷茫地呼唤父母。
此时,天边已蔓延出一缕红光,和昨晚那刺目的火光是那么相似。
“父亲,母亲?”她又接连着呼唤许久无人应答,无助地开始哭泣。
她不顾全身的酸痛,冲进已经焦黑的屋舍中寻找。
也不知寻找了多久,哭泣了多久,全身的酸痛已被麻木替代,她依旧迷茫地在寻找无望的希望。
这时,一种莫名的感觉使她感到惊恐,让她开始狂奔,不敢停下。
那速度,超越了这个年龄的极限,可她并不自知。
她只想着,快逃,再快点!
闪着银光的细小碎片使她不禁停下脚步,
那是母亲的手镯。
为什么会变成碎片?
她感觉自己要长大了,不是平日母亲口中的长高、长大。
本以为还追在后方的敌人不知何时站在她的面前,她抬头望向他。
“对不起。”
一切都支离破碎,就如那满地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