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迟来的赤队生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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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Winter Cup结束已经有一个星期左右了，那失败感仍然让他有些恍惚。
“我从不知败北为何物”不是空口说白话，自幼接受精英教育的赤司征十郎在他所涉及的领域永远都是佼佼者，这句话有着他的骄傲和自信，却过了头。
初识失败的感觉竟然会是那个影子带来的。黑子哲也，哲也，哲也……那是他只要说出口就会不由自主弯起唇角的人的名字。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帝光中学的第四体育馆。作为一军的青峰大辉在部活时经常不在一军的训练场，出奇的反常。要知道那时青峰还是热爱篮球的阳光热血少年，对篮球是很重视的。
出于篮球队副队长的职责和那么一点的好奇心，他和绿间真太郎到了现场。
灯光投射在地上，少年们的影子和汗水在地板上映射出来。青峰正打篮球打得欢快，脸上洋溢着快乐。
“哲，休息一会儿吧！”青峰转头，跟个神经病一样对空气说着。
啊不，那里是有一个人的，真是低的存在感啊。水蓝色渐渐映入眼帘，那是一个瘦小的男生，如天空般的眸子里是对篮球的坚定和热爱，此时站立着的双腿微微颤抖。
已经脱力了么。
他就那么站在外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场内的两人打篮球，也不出声。
“十个有九个投不进，哼！看来他并没有篮球上的天赋。也不知道青峰和这样实力差距如此之大的人打篮球有什么意思！”绿间看了一会儿，道。
“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哟。”赤司闻言道。“走吧，进去看看。”那个第六人，看来有着落了。
他迈步走进体育馆。
看着少年眼中的感激和崇拜，他心里涌出来一股莫名的愉悦。不过是稍微提示了一下，给了他一根爬上来的绳子而已，能不能成功还要看自己。
果然，那个人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唔，期望？已经对他有期望了么？想什么啊，不过是迫切地想找到篮球队的第六人而已，仅此而已。
他看着他从三军到一军过程中付出的努力，看着他将misdirection运用地炉火纯青，看着他为比赛而拼命……那抹水蓝色渐渐刻入他的骨血，他为这样的黑子哲也而莫名骄傲，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开始停留在少年的身上，而他浑然不知 。
当二年级时黄濑加入球队后，这个队伍变得更加强大，黑子作为纽带让它变得完美。
然而美好的时光永远像是从上帝手里偷来的，从青峰的技能开花起，这个球队逐渐被撕裂，从内部开始。原因无他，最强的五个人聚集在一起，这支队伍不会波澜不惊。
而连他也开始崩坏的时候，这支队伍也即将走向结束。
“百战百胜”是帝光篮球队的宗旨，现在也成了奇迹的世代坚持的理念。
“战胜一切的我，是正确的！”他更是为胜利而偏执。
在拿到三连冠后，那个蓝发少年也因为理念不和而退出了篮球部。
彼时已是奇迹世代的队长的他看到那张退部申请书时，竟然觉得心里闷闷的。
不过是一颗没用了的棋子而已，他道，未经过我的允许竟敢擅自退部，你以为发现你的人是谁啊？
国中毕业后，他进了篮球豪门的洛山，而那人，却进了一个默默无名的新学校。那就用你的行动来证明吧，哲也，来打败他吧！
不知为何，他开始渴望一场失败，但那只能是哲也给他的。
用尽力气挣扎吧，不然，接下来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哲也！
冬季杯上的决赛，诚凛让他看到了团队精神的力量，让他的第一人格出现。拼劲了全力得到的仍然只是失败，他似乎稍微了解那些被他打败的人的心情。
真是糟糕透了，却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轻松。获胜给他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大到让他潜藏的第二人格出现，又让他消失。拥有失败，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这从未尝过的失败的滋味儿让他恍惚了很久。“我从不知败北为何物”，不过是年少气盛，无知轻狂的表现而已，经过这次失败，他变化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
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比如哲也。
从洛山到诚凛花了较长的一段时间，这期间被他用来温习以前的记忆。此刻他站在诚凛校门口，静静地等待放学铃声响起。
还有几天就要放寒假了，期末时学生们的课业总是比之平常多出许多的，老师们也愈发喜爱拖堂。
黑子的电话铃声响起时正好是老师走出教室的时候，还暗道是谁这么会掐时间，他从书包里摸出手机，看到屏幕显示是赤司来电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按下接听键，“赤司君？”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赤司却微微听出了他声音里藏的很好的颤抖，话语里不免带了一丝打趣，“呵呵，黑子，就那么怕我么？”
“啊，不是的，我……”黑子下意识地慌乱了起来。
赤司微微笑了笑，为他这样可爱的反应。“黑子，能出来一下么？我在诚凛校门口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黑子暗暗吐槽，这是询问么明明是命令吧我难道能不去么？只是通知我一下而已吧？还真是有赤司君的风格啊！
虽然这么吐槽着，但还是向火神说明了一下就往校门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女生们聚在校门口不愿离去，讨论着什么，神色害羞地看向一个方向。
黑子脚步一顿，特别不想往视线聚焦中心走去。可不用想，那就是赤司所在之处。他微微叹了口气，迈步走向那个方向。
赤司还穿着洛山的校服，赤发红眸的少年如玉树兰芝，他只是随意地站在树下，优雅高贵的气质便摄得人视线不愿离开那个方向，更何况那张俊秀的脸上绽放的微笑，和他周身少见的温柔沉静的气质，更是夺人眼球。
黑子看见这样不同于往常的赤司，脚步又顿了顿，虽然确实被惊艳了一把，但果然还是不愿承受女生们的各种视线聚焦于自己身上，唔，即使她们不一定看得见自己。但在赤司君身边，不被看见才觉得奇怪吧，因为，现在的赤司君，好……闪亮啊！
无奈赤司已经将视线锁定在他身上，黑子只能走到他身边去。怎么加强版的misdirection就是对赤司君不起作用呢？！
赤司放下手机后，眼神扫视着校门口涌出来的人流，那些女生的视线他无丝毫在意，一心想找到心心念念的少年。等视线锁定他的时候，少年停住步伐，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微微撇了撇嘴，向他走来。
赤司不禁笑了笑，想必是哲也不愿暴露在女生们的视线下吧，不过，那个小动作，真是好可爱啊！
“赤司君，好久不见，是有什么事么？”黑子开门见山地道。
“黑子，好久不见。确实是有事！”赤司笑笑，拉起黑子的手，“跟我来。”
“？”
“你不觉得那些女生有些碍事么？我看你好不自在的样子。”
“呃……”黑子决定还是决定转移话题，“赤司君到底有什么事？”
赤司停住，“今天是我生日哦~”
“哎？可是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没关系的哦，黑子今天陪我过生日就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赤司君准备哪里？”
“唔，游乐园怎样？”说罢他拉着黑子就走，不同于往日，显得活泼幼稚。
黑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赤司君这样的富家子弟，应该是没有去过游乐园这种拥挤的地方吧？
赤司对里面的游乐设施显得兴致无比，拉着黑子一样一样的试，最后几乎两人精疲力尽，仍是坐上了摩天轮。
“赤司君，生日快乐！”黑子缓了一会儿后，道。
“今天有哲也的陪伴，我确实很开心。”
“以前的生日，都是开着生日会，父亲商业上的合作人来参加，只是另一种做生意的形势。少有人是真心的。”
“母亲在的时候，会特别为我做一个小蛋糕，我们两个人偷偷过生日，那时我很开心。”
“可母亲死后，就再没有这样的时光了。哲也，今天谢谢你。”
“没事的，赤司君开心就好。”黑子良久才道。
“唔，快到顶点了吧。哲也。”
“嗯？”
“我喜欢你。”剩下的音节都湮没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黑子瞪大了眸，还回不过神来。
“闭眼，哲也。”
黑子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哲也，哲也，哲也……”赤司温柔地吻着，似触碰着珍宝，却又恰到好处地用吻宣示着自己的爱意，一声声低唤，愈发让黑子的脑袋晕乎。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分开。赤司将黑子揽入怀中，“哲也，你的心意呢？”怀中人还在低喘，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心意。
“赤司君还真是……”
时间已经到了，工作人员将门打开。黑子立即跳了下去。赤司不悦地斜了一眼工作人员，也跳下去追上黑子。
莫名其妙的工作人员：……
赤司一把拉住黑子，看着他强装稳妥的样子不免好笑，凑到他耳边道，“哲也这个样子可真是可爱啊，都忍不住想吻……”
“赤司君！”黑子红着脸阻止赤司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可是哲也现在这个样子更诱.人了啊~”赤司继续。
“好了！……我，我也是……”
“哲也，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被赤司惹恼了，黑子干脆拉着他的衣领，凑到赤司耳边道，“我也是喜欢着赤司君的！”然后因为觉得太羞耻而逃离了现场。
赤司笑了笑，笑意染上眼角，眼睛看着黑子的背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看来是惹恼了啊~”他追着黑子而去，还得想想怎么哄媳妇儿消气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20 迟来的赤队生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