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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6 彼时2 ...
如果你想知道周围有多么黑暗,你就得留意远处的微弱光线。
——卡尔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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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scilla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运气。五分钟之前,她从花园中的一个不显眼的入口将Mycroft带入地窖,同时小声的解释道,这是自己小舅舅的城堡,不过因为他长年在英国,所以被征用为了自己父亲的小酒庄。
那时Mycroft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搬开几块砖头,伸手在洞里掏着什么——据她所言,那是他父亲珍藏的一瓶1784年的吕萨吕斯酒堡葡萄酒,1986年由伦敦佳士得拍卖行售出,售价高达5.6588万美元,创下当时白葡萄酒售价的最高纪录,而它曾经的主人就是美国第三任总统杰弗逊。
不过不要误会,Priscilla真正要拿的是自己2002年世界杯决赛那天酿造的白葡萄酒。后来Mycroft才知道,当天决赛,Priscilla因为太紧张,所以在赛前一个小时的时候,把自己父亲买回来的葡萄弄出了一些不明液体,刚好几小瓶,就被珍藏了起来。
不过他显然不明白她在紧张什么。
然后Priscilla感受到有一个不明管状金属物抵在了她的腰间,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着说:“Mycroft,别开玩笑了。”
结果那个熟悉的声音回答道:“很显然,我没有。”说着Priscilla僵硬的转身,看见一个蒙面男子毫无波澜的双眼,已经Mycroft满脸无奈的苦笑。
然后,他们就被囚禁在顶楼的小阁楼里,看着不知从何处透来的,不能照亮黑暗的微光。
Mycroft靠着墙,也暂时没有管上面的灰尘。他转向一旁,刚好看见Priscilla的笑容。有些纳闷,结果一看她又搬开几块砖头,拿出几个小瓶——手掌大小。
Mycroft伸手接过一个,打开,闻到酒味,貌似疑惑的抬头,看见Priscilla喝了一小口,然后才压低声音告诉他,原来她父亲把她酿造的葡萄酒藏到了这里。
眉眼之间,似乎没有身处困境的慌乱。
尽管对Priscilla的手艺有所怀疑,他还是喝了一口。酒味不是很重,液体显得很浓稠,甘甜中带着一股柠檬的清香。借着光线,Mycroft发现了小瓶中躺着几块柠檬皮。
Priscilla这时才取下背着的吉他,放在一旁,也倚靠在墙上,Mycroft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不知为何有些沙哑的声音:“Mycroft,我记得我母亲曾经对我说过,喝酒是慢性自杀……”
Mycroft闻言笑了笑,接了她的话道.“没错,我们正在自杀。”
Priscilla却没有接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闭着眼睛,Mycroft虽然没有看见她额头的冷汗,却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怎么了?”他看着周围的环境,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有幽闭恐惧症。”
本是疑惑的句子,却是肯定的语气。
Priscilla面色苍白的笑了笑,却回答道:“其实闭着眼睛会好许多。”
Mycroft继续在“自杀”,不动声色,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道:“其实我在慕尼黑大学攻读的是犯罪心理学,也算心理学的一种。看着你这瓶酒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做免费的心理辅导。”
Priscilla斜睨了他一眼,却是拒绝了。Mycroft仍旧是笑意不达眼底,玩笑着道:“不就是没有早早的提醒你警长到了,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Priscilla闻言也有些尴尬,旋即解释道:“我也没想到黑手党会‘借用’小舅舅的城堡。”不过声音很低,明显有几分愧疚。
不过她的脑回路一向不正常,竟然强压了内心的不适说道:“不如我们做一个游戏,用六个英语单词概括人生。”
Mycroft明显有些吃惊,却也接受了这个提议。他想了想,率先说道:“jumped,then I changed my mind.”
(纵身一跃后,我却改变了主意。)
“I miss you,I miss you.”这是她的回答。
(我想你,我弄丢了你。)
“sorry soldier,shoes sold in pairs.”
(抱歉士兵,鞋子成双出售。)
她又打开了一瓶酒:“introduced myself to mom again today.”(今天,我又向妈妈介绍了自己。)
Mycroft一听,目光有些昏暗,“阿尔茨海默症?”
她点了点头,解释道:“小时候,我每天都要向外婆介绍自己。”
Mycroft只能看见她隐藏在黑暗中的不明神色,借着思考了一会儿,继续游戏:“paramedics finished her text,……love you.”
(护士帮她完成了短信,……爱你)
Priscilla突然沉默了,也没有继续灌酒。Mycroft觉得自己看见了她眸中的水色,然后听见了一声“谢谢”,声音低不可闻。
然而他还是听到了,目光透过木板,看着斜下方——正对着大门。
然后他们干杯,Derrick警长此刻恰好破门而入。
一阵嘈杂中,Priscilla刚好结束了心理辅导。
很喜欢那些句子,六个单词,平淡一生。
借用弗吉尼亚·伍尔芙的一段话来作为这一章的结尾:”人不应该是插在花瓶里供人观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韵律。生命不是安排,而是追求,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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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6 彼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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