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老大那是扶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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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说：“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但我有个要求。”
牟霖：“我答应你。”
“你还没问是什么要求。”
“无所谓。”
沈渊问:“七月十五流火节听过吗？”
牟霖摇头，“没听过。”
乌泽冲上来，不可思议地，“啊？你是不是妖，流火节都不知道！”“五百年来流火节每百年举行一次，没参加过也说得过去，居然都没听过？”
很不巧，这五百年来牟霖刚好每百年死一回，回镇妖塔以后又天天为生计奔波，哪有时间回妖界过什么节啊。“请问这个节日是做什么的？”
“流火节是纪念五百年前一位大妖以流火击杀了食灵魔，保住了凡间所剩不多的灵力。流火节这一天各地的妖族都会聚集在王母山，排得上号的大妖能等顶上大席，就算不入流的小妖也能排到山脚吃流水席。那天，西王母会从把收集了百年的灵力散给大家，如今下界内灵力稀薄修行不易，哪只妖不想去蹭上一口啊。当然，流火节那一天也会有很多活动，什么双龙戏火球，万里海灯行等等，不过，最受瞩目的还是‘无妄山冲顶’这个环节。”
“这又是什么？”
乌泽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专属于大妖的活动，一般小妖想都不敢想。无妄山在王母山以南是魔物藏身的地方，节日那天有能力的大妖可以结伴进入无妄山中，他们降落在山顶哪支队伍先从无妄山口走出来，就是胜者，队伍里每个人都能获得等同百年灵力的灵珠和高阶法宝。”
“听着有点凶险。”牟霖说道。
“九死一生好吗！很多新晋的大妖自不量力，想通过这种方式博名博利，结果呢，一个个都进了魔物的肚子。”乌泽啧啧道。
牟霖不解，“所以好好的节日为什么要搞这种残忍的节目？”他们谈话的功夫，沈渊又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他，牟霖也没客气边喝边听乌泽说。
“流火节本就是纪念除魔英雄的，也是要大家记住魔的可怕。另一方面，无妄山的魔物太多了，时不时就有些成了气候的跑出来作乱，西王母也是想通过这个活动调集一些有能力的大妖进山去削减一下魔物数量。”
“哦。但还是有些残忍。”牟霖抬头又问沈渊，“沈队长，我现在知道流火节怎么回事了，需要我做什么？”
“和我组队，进无妄山。”
“老大你疯啦！”乌泽比牟霖还不淡定。
牟霖体内依旧没有法力，距离流火节还有一个半月，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好在他有符咒，也不算赤手空拳。再抬头时，牟霖一脸坚定，“好，我跟你去，只是，我可能会是个拖油瓶。”
“你也疯啦！”乌泽再次喊道。“你不是法力被封吗？就你这肉体凡胎的都落不下山顶在半空就让魔鸟吞进肚里了。老大啊！你虽然是强的离谱，但一支队伍就三个人，牟霖这么大一只拖油瓶你拖不动的。”
“再喊，第三个人就是你。”沈渊沉着脸。
乌泽两只爪子猛地捂住嘴巴，拼命地摇着头。
沈渊补充道：“只要能出山的队伍都有奖励，第一队除了灵珠和法宝，还有50万奖金。”
“多少！？”牟霖倏地站起身，果汁洒出大半。
沈渊微一挑眉，回道：“50万，人民币。如果我们胜出了，这笔钱就都归你。”
50万？这是牟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啊，那意味着能给镇妖塔里每一层都能配一台新电脑，33个还在用老头机的兄弟也能换上智能手机，好大一笔资产啊！
“喂，你口水滴进去了，呸这康宁玻璃杯可以扔啦！”乌泽一脸嫌弃的喊着。
牟霖赶紧擦了擦嘴。做梦归做梦，还是要现实点。“要是拿不了第一，其他名次也有奖金吗？”
沈渊：“有，出山的队伍都有5万。”
“好！就这么定了，流火节那天，我定力以赴，咱们争第一保出山！”牟霖眼底掩不住的喜意，颊边漾出两个酒窝，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沈渊望着他的笑脸，眼底划过一丝不经意的温柔。乌泽仰头看着两人，心道，疯了，都疯了。
牟霖准备换鞋离开时，沈渊从厨房提来一个大袋子，乌泽瞪眼喊道：“老大！这些零食都是我受伤补身体的啊！”
“再去买。”沈渊递给牟霖，后者当然不敢收，沈渊又道：“你带特产来，这是我的回礼。”“这一个半月，养好身体强健体魄，才能‘争第一保出山’。”
我那算哪门子特产嘛。牟霖脸上都臊得慌。沈渊直接塞进他手里。
牟霖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谢，临走前又说了句：“沈队长，阿全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沈渊：“他和汐丸一个在妖监所一个警局，还有些手续要办，我再跟你联系。”
“好。”“不过，我手机那晚让雷劈坏了，你打我们镇妖塔座机联系我吧。”
沈渊二话没说，转身又走进屋里拿了部手机出来，乌泽一看，那晚他的手机也被雷劈坏了，这是他今天上午刚买回来的，四条腿登时站不住了，“老大，你干脆把我送他得了。”
“你不行，还有一堆报告要写。”沈渊无情地说道。
牟霖赶紧拒绝道：“不不，这个真不能要。”
沈渊：“先拿着，方便联系。”
沈渊也摸到他的脾气，作势把手机一扔，牟霖下意识的赶紧接住。“乌泽，送送他。”
“……”这不争气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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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乌泽的小狼嘴鼓的跟包子似的。牟霖客套道，“不好意思啊，占了你这么多便宜。”
乌泽恶狠狠地瞪着牟霖，说道：“你不要太得意，别以为我们老大多在乎你，我告诉你，我跟老大十几年最了解他心思，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牟霖挑眉道：“哦？为什么？”
“我们老大面冷心善，他就喜欢……扶贫！”
牟霖桃花眼笑得眯成一道缝，“那你们老大真是扶对了，我是贫祖宗。”
“真够不要脸的。”
牟霖想起一事，随意地问道：“小乌你在妖管局见识多，你知道妖界哪里能修法宝吗？”
“什么样的法宝？”
牟霖掏出碎成三块的比翼石，乌泽仔细看了会儿，说道：“这样的石器法宝要是一点裂缝还能修补，碎成这样就没救了。”
牟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乌泽想了想又道：“你这石头，我倒是见过个一模一样的。”
牟霖一愣，“你没看错吧？比翼石吗？形状也一样？”乌泽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大小形状都一样。”
“在哪见到的？”
“铁柱山，总局让我去借水玄座的时候，我在百宝库里看到的。”
“哦。”牟霖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总算找到了落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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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妖塔，小五味脑袋扎在零食堆里，深陷美味不可自拔。“呜，太，太好次了吧，恩人，俺二爷爷以前也在村口小卖部也给俺买过零食，跟这些简直没法比。”
牟霖看了眼零食，脑海中闪过沈渊让他养好身体的那番话，随手拆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嚼着嚼着，眉头越扬越高，赞道：“神仙美味啊！”低头看了眼包装纸，写着“士力架”三字。
“是啊恩人，不止好吃，俺就吃了两块就觉得好饱呢。”
“嗯，留着点，以后饿了就拿他充饥。”牟霖边吃边问道：“丫头，铁柱山你知道吗，你的结境能到那边吗？”
五味点点头，“能，半个月前俺刚去过那，去给俺二爷爷求药，但是山神大人看不上俺带去的野味和老山参，说不值钱不跟我换。”
牟霖一撅嘴，“石铁柱那家伙还是一点不近人情。”说完，拿出包开始收拾东西，又抓了几块士力架塞进兜里。“丫头，你身体还没恢复，把我送到地儿就回来，完事我会自己想办法回来。”
五味摇摇头，拍着小胸脯说道：“不用，俺吃饱后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俺陪恩人一起。”
“那行，咱们速去速回。对了，去之前先串几个门子去收集点东西，铁柱的宝贝可不会白给。”
“好的恩人。”五味转头开始往她的小破兜里塞零食。
她这一转身，牟霖正好看到她身后的尾巴，尾后的凸起又高了一点……
铁柱山地处山海五经之内是个风水宝地，上万年前这里住了个大妖叫宝鲽，曾是上古时期战神的坐骑，退役以后离开天界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安了家。铁柱山也曾有过繁荣的景象，鼎盛时期的宝鲽引得四面八方的大妖小妖前来敬拜，供奉上来的珍玩宝器数不胜数，为此山上专门建了个百宝库。天堑之后凡间灵气稀薄，遣下来的神兽陆续回到天上，宝鲽离开之前在妖界选了个继承者，此后便由他作为山神继续守护在此，便是石梦令。
“恩人，山神不是神吗？”
牟霖：“当然不是了，《山海经》里那么多山神其实都是妖。山间生灵对表示崇敬才称他们为山神，说白了，其实就是山头里的妖王。”
“恩人，你认识山神大人石梦令吗？”
牟霖笑，“哈哈，我都叫他石铁柱，跟铁柱子一样又臭又硬。想当初妖界刚开始办学堂我们是同窗，那时候我俩可是被称作校内双杰，出尽风头。算起来，快一千年了。”
“那么久哇。”小五味叹道。
谈话间，两人已穿过结界到达铁柱山山顶，结界内的风景和外面大不相同，肉眼所及之处长满奇花异草，各种人类世界很少见的动物猛兽在这里和谐相处，沿着小径一路向上，平地起了一个气势恢宏的牌楼。牌楼两边分别写着：喜迎天下八方客，恭候天地四海妖。
牟霖勾勾嘴角，“哟，搞了搞装修以后还挺像回事儿。”
小五味盯着牌楼下面的两个石像，指着一个说道：“恩人，上次就是她，俺连山神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她赶出来了。”
牟霖看着两个石像，介绍道：“这俩是铁柱山的守山兽，你说的那个是鸟狮，她在外面管山里事务。另外一个是梧鹳，他很少说话，镇守在百宝库里。”
俩人来到一处山洞，入口处有一圈肉眼可见泛着光的结界，这是高等法宝设立的结界，很难靠法术强行冲破。牟霖按下石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叮咚”门铃声响起。
牟霖在五味耳边小声道：“丫头，不要提及我法力被封的事啊。”
“为什么呀？”
牟霖啧啧道，“因为不想被打。”
“哔”一声，墙壁上一道石门打开，里面缓缓推出一大一小两层抽屉，接着墙上对讲机传出十分冷淡声音：“典当法宝及兵器请放在一层等待扫描，赎回当品请把现金放在二层，暂不接受刷卡微信转账等电子付款方式。如需购买法宝，请扫描抽屉内二维码微店在线选购，暂不支持面对面交易。如需人工服务……对不起，暂不提供人工服务。”
五味拉着牟霖的袖子直道：“恩人，上次俺来的时候还有人工服务呢。”
牟霖朝着对讲机喊道：“狮狮，我是牟霖，跟铁柱说我来看他啦。”
片刻安静后，对讲机被挂断，一会儿又响起，“大人说了，最近不想活动筋骨，叫你明年开了春再来。”
“谁说我来找他打架的，我来跟他换宝贝的。”
没过多久，鸟狮不耐烦的语气回道：“我们大人说了，如果又是什么祸斗尾毛、蛟龙鳞片、椒图指甲之类的，你可以滚蛋了，我们这是百宝库不是标本间。”
“……”牟霖一脸心虚的按了按怀中的包，石铁柱，不愧是他。居然全部说中了！
“这次我还有别的！”牟霖急道，“比翼石！这个他总没有吧？”
鸟狮冷笑，“开玩笑！那玩意儿我们这有七八个。”
“白色的有没有，洁白无暇那种，还是非常优美的水滴形哟。”
“巧了，也有。你还是回去吧。”
牟霖一脸得逞的笑，低头给五味一个眼神，小五味一脸敬佩的对牟霖竖起个大拇指。
既然目标已经确定，牟霖就势在必得了。
“咳咳。”牟霖清清嗓子，高声喊道：“石铁柱！我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你，你要是继续这种态度，我可就唤雨了啊，这天儿越来越热，我就给你下个三哦不，五天五夜，给你这大山降降火，让你的山洞增加点湿度。”
片刻后，山洞深处传来石头转动的声音，挡在门口的结界消失了，牟霖仰头阔步向里走去。
“恩人你真棒。”
“他呀最怕潮湿了。”牟霖得意笑。山洞暗处走出一个古代仕女打扮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小个子圆脸蛋，明明很可爱一张脸却冷眉淡目的，她便是守山兽之一鸟狮。
“山神大人刚睡醒。”鸟狮说道。
“这大白天的，也就他睡得着。”牟霖和五味被她领入一片开阔处，这里面的陈列就像是穿越回古代一样，到处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的痕迹。紫檀长榻上躺这一个青年男子，一身直裾长袍衣领松散，他的面容光洁白皙眉宇间透着一丝阴柔，黑长的头发从榻上一直垂到地面。
近代以后，连镇妖塔里那些大佬都换成了短发。要说人们心目中最接近于妖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我说铁柱，你怎么还是这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样子，哪像个山神嘛。”牟霖笑着说道。
石梦令躺在榻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慢悠悠地回道：“管你鸟事。再说一遍，别叫我铁柱。”
牟霖：“石梦令……哎，好难受，还是铁柱亲切啊。铁柱啊，我来是找你有正事儿，想跟你换一块比翼石。”
凤眸又闭上，“你那些神兽死皮指甲之类的，一概不换。”
“咱俩这么些年交情，还不值一块石头？”
“你还敢跟我提交情……”凤眼猛地睁开，毫无任何预兆地，石梦令周身杀气腾起。
牟霖微缩了下肩膀，不动声色的干咽了一口唾沫。石梦令长袖一挥站起身，柔顺乌黑的长发泄了一地，怀疑的目光盯着牟霖：“你今天……有点奇怪。”
“奇什么怪？”牟霖继续装傻。但也做了两手准备，一只手悄悄探入怀中，还未来得及摸出符纸，石梦令猛然腾空而起，双手在空中变成利爪，直冲牟霖脖颈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老大那是扶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