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天墉（古剑奇谭同人）》墨落执痕

22、寥寥九州土（五）

　　陵越绝对是火大了。
　　把褛清领到房间嘱咐他不许出门，看着师父的脸色，吓傻了的褛清只有连连点头的份儿。
　　回到自己房间，陵越关上门，冷冷的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
　　希宇觉得周围的气压低的吓人，“师兄很生气。”
　　陵越不置可否，一指墙角。意思很明确，叫希宇自己抱过凳子来挨打。
　　希宇撅着嘴巴，抱了凳子过来，脱了裤子乖乖趴好。
　　“刚刚屠苏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陵越拿了戒尺来狠狠打在希宇屁股上。
　　“嗯哼。”希宇疼的闷哼。
　　接连不断的戒尺落下，希宇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怎么抵抗这铺天盖地的疼痛上，“师兄，师兄。”
　　“上次下山不听话半夜跑上山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最近就又惹是生非。”陵越恨铁不成钢的敲打道：“果然是对你太纵容了，惯的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希宇缩进了臀上的肉肉，“没有惹是生非。”
　　“没有？”又快又急的一板夹着风声落到已经肿起来的臀肉上，“继续纵容你是不是下一步就要不认我这个师兄了。”
　　“师兄！”希宇讨厌师兄说这样的话，“屠苏没有惹事，更不会，嗯哼！不认师兄。”
　　“躲什么，撅起来。”陵越越想越气，索性新帐旧账一起算，连挥了十几板，把希宇的屁股打肿了一指高。
　　“每次都找理由，你倒说说，山下那晚，你知不知道师兄告诉你不许出门？”
　　“知道。”希宇抹着眼泪，“屠苏担心师兄。”
　　陵越伸手压住了希宇不安分的上半身，“不听师兄话要打多少？”
　　“五十下。”希宇觉得，自己肯定挨不了五十下了。
　　“不许乱动，好好受着。”
　　好在陵越放慢了速度，也没有之前打的那么重了，但硬木板子仍是结结实实的砸在已经红肿的屁股上，痛的希宇不停的耸屁股，哼哼唧唧的哭鼻子。
　　打完了这茬，陵越不依不饶，“今天这事又该怎么算？”
　　希宇又痛又怕，欲哭无泪，“屠苏知道错了。”
　　“该打多少？”
　　希宇才不要再挨了，“呜……师兄不打。”
　　“说。”
　　“是师侄饿了，屠苏才给他的。”
　　陵越冷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希宇还弄不明白，但总觉得师兄话里有话，“屠苏没有错，屠苏做的很好。”把自己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若不是因为答应了师兄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希宇绝不会这么做。
　　“做得很好？”陵越失望，“我就是这样教你的！教的你嫉妒别人，也学会戏耍师兄了。”
　　嫉妒？希宇不知道心里酸酸的滋味是不是嫉妒，虽然努力压抑，但还是会是不是的冒出酸酸的头来。
　　陵越当他被自己拆穿了心事，无话可说，继续道：“所以，你就故意让师侄违反规矩，想让我罚他，是不是？”
　　希宇听明白了师兄的意思，眼泪流的更凶了，“屠苏讨厌师兄，屠苏讨厌师兄。”
　　这样的态度让陵越恼火，又一下抽在伤痕累累的臀上。
　　希宇满身是汗，趴在凳子上气喘吁吁，不仅身后疼的厉害，希宇还觉得胸腔里一口闷气无处发泄，身体挣扎着往下缩。
　　“想不到，我竟教出你这么个东西。”陵越拿板子拍拍希宇两边的大腿内测，“腿分开，放到凳子下面去。”
　　希宇哭着照做，这样一来屁股上的肉无法绷紧，逃无可逃，连屁股缝里都凉飕飕的。
　　陵越毫不留情的打他，一边打一边教训，“今天就让你知道，这么做是个什么下场。”
　　希宇觉得身后的两团肉要被打裂了，双手死死扣住凳子边缘，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希宇挣扎不得，只能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辩解，“没有，我没有。”
　　见他屁股上已经青青紫紫，爬满了血痕，陵越转而敲到大腿上，“想想你做的事情，对不对得起师尊和师兄。”
　　“我没有，”希宇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白，只有极力否认，在师兄心里，已经认为希宇是个坏人了。“屠苏不是坏人，师兄才是坏人。”
　　陵越眼里揉不得沙子，任他再疼爱师弟，任希宇再可怜，在陵越眼里也不过是自作自受。此刻，带了内力的一板挥下去，希宇原本白皙的大腿上瞬间就是一道三只宽的紫痕，“还不认错。”
　　希宇痛的一抽，只觉得眼前发黑，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屠苏不要认错。”
　　啪地一声，戒尺被陵越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死不悔改。看来我这个师兄，也教不了你了。”
　　希宇明明是被冤枉，却不会解释，此刻顶着满是伤痕的屁股趴在那里显得格外无助。
　　陵越毕竟没有再打下去。
　　师弟的态度虽然令他伤心，但陵越最气的是自己。自己竟然连独自教导师弟都教不好了，又有什么资格再带徒弟，又如何对得起师尊这么多年的教诲。
　　即便如此，陵越还是耐心的给他上了药。
　　希宇迷迷糊糊的不想说话，陵越给他上药的时候也不怎么配合，一个劲儿的往床里面爬，只是僵持不了多久便一栽头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就是天大亮。
　　几个月的剑术心法没有白练，恢复能力比以前强了不少，希宇自己穿上裤子，一瘸一拐的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裹。
　　希宇讨厌师兄。
　　师兄也不喜欢希宇了。
　　希宇想要去找山下的小兄弟，再也不要让师兄冤枉。
　　陵越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没有看到小师侄，陵渝师兄还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正是希宇偷偷下山的机会。
　　想到便做，希宇背了上次下山的小包裹，又塞了些自己心爱的小玩意儿，还有伤药，希宇没有忘记，以后再也不要师兄给抹药了。
　　自己乱七八糟的束了头发，希宇沿着上次下山的小路走。
　　……
　　陵越昨晚去了师尊在时的闭关之处。
　　“弟子愧对师尊教诲，未能教导好屠苏。”陵越跪下，大有自罚之意。
　　“昔日师尊在时，教陵越泰然处事，对师弟们应赏罚分明。如今屠苏归来，弟子不胜欣喜，对他少了约束，致使屠苏娇纵蛮横。然今日屠苏犯错，弟子没有自省反而一味苛责于他，实在是陵越失职……”
　　说了些心里话，陵越心里好受了许多，也想通了许多。翻涌的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息，归于沉寂。师尊虽已离去，云游四海，但师尊总能在陵越最迷茫的时候告诉他该如何去做，这么多年，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