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女二号的罗曼史》央越

3、第 3 章

　　见天气不错，换上运动服，杰思敏拎起网球包往外跑。大早上没什么人，她很喜欢空荡而整洁的街道，很享受慢跑其上的感觉。她心情极好地一路来到一栋灰黄的建筑前转弯，绕到了楼房的背后，在一丛绿化植物前停下，挎好网球包，踩上花坛，手一撑利落地跳了上去，翻开枝叶往里进去。
　　隐约听到有熟悉的击打声，让她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到了花坛那一头，一落地，果然。她暗骂一声，看着眼前握着球，拿着拍，轻喘着气的少年。
　　他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杰思敏。
　　杰思敏花了不少时间找来这样一个地方：隐蔽而安静，又有足够的空间和合适的墙壁来供自己练习壁打。长期独享这一块肥肉，一切都按着她的预想。正当她高枕无忧时，现在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
　　“嗨。”杰思敏笑着打招呼。
　　“嗨。”那少年回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对杰思敏投以更多的关注，接着自己之前的动作。他抛起球，眨眼间飞快将球击出，球以超高速砸上地面，落地点灰尘惊跳，只见球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弹起，击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杰思敏不自觉吃惊地张开了嘴巴，愣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惊叹：“哦……我的天啊！这发球太厉害了！太难以置信了！”杰思敏毫不吝啬地赞扬，看向那少年的表情变得敬佩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发球，它飞起角度……天啊！太厉害了！”
　　少年扶了扶雪白的鸭舌帽，低声说了句：“谢谢。”
　　杰思敏立马把领地被侵入的事情给忘了，边放下包边问道：“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这里吗？”
　　“唔。”
　　杰思敏坦然地接受了这位外来者，没有迟疑地拿起球拍，掏出球，自然而然地说：“过去点，既然你来了原本属于我的地方，我们就得挤一点了。”
　　“哦。”少年闻言靠边了几步。
　　杰思敏从一旁的草丛里，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一块半张门那么大的木板，挂在墙壁上的颗钉子上，她看向不明就里的男孩，带着自得解释道：“这是我自己想的一种训练方法。”
　　少年没有回答，看了一会儿那个木板，随后收回目光继续对墙练习。
　　杰思敏拉好了大腿和手臂，站在了木板前一米的位置。她抬起球拍，神情沉静起来。她将球以高速打上木板，因为站得近，球几乎是在打出去的一瞬间就弹了回来，这需要极快的反应力才能够将球打回。还不止这样。只要稍微多看一两眼，就能轻易发现这块木板的玄机——它的表面凹凸不平，这使得球的弹回路线更加不可预测。
　　杰思敏凝神以超高的频率将球打回，同时保持自己和墙壁的距离不超过两米，这需要超强的集中力、反应力和控球能力。坚持了将近二十分钟后，终于杰思敏没能将一个反手球打回木板上。球落在地上，杰思敏也一股脑坐在地上，喘气了粗气。她浑身大汗，放下球拍休息自己持续紧张的手臂。
　　“不错嘛。”
　　她抬起头，看向一旁正满脸兴味看着她的少年，这才想起了他的存在。
　　她一笑，“你的发球也很不错。”
　　“我可以试试吗？”少年示意那块木板。
　　“唔……”杰思敏故意拖长语调，“并非不可以，除非——教我你的发球。”
　　少年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就答应了。他来到木板前，站在和杰思敏之前同样的位置，尝试地发出一个球，他轻松打了回去，可这个回球加了些力，球就以高速诡异地向极左飞去，少年措手不及，慌忙换姿势反手打回之后却再来不及接下一个球。
　　失败之后他举着球拍，盯着木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把球捡回来，又把拍换到了左手。
　　“你不是惯用右手吗？”在旁边观察的杰思敏惊异地问道。
　　“两边都行。”他再次挥拍。
　　这次他的球速并没有增加，但显然回球从容了不止一点，渐渐地，十几个来回过去，他加大了力道，球速越来越快。十五分钟过去，球没有经过他的球拍飞出去了。
　　“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才，才刚上手就坚持了这么久。”
　　少年耸耸肩，脸上还留着兴奋和跃跃欲试。
　　“说好了的，教我那个发球。”杰思敏不忘提醒道。
　　“哦，好。”
　　“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越前龙马。”
　　“日本人？真巧，我也是。”杰思敏眼睛一亮，笑得更开心了。
　　越前重新看了杰思敏几眼评价道：“啊，之前没看出来。”
　　杰思敏得意地托起自己从一半开始变成绿色的马尾，爱怜地看着手中的头发：“毕竟没有一个人种拥有自然的嫩草般的绿发。”
　　越前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杰思敏。
　　“越前是吗，你好，我叫藤田景陌，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杰思敏，毕竟是我自己挑的名字。”
　　“啊。藤田。”
　　“越前你来美国多久了？”
　　“我在这里长大。”
　　“难怪你英语说得这么好。我小学没读完来的美国，今年七年级，算起来……三四年了。”
　　“是吗？我看藤田你还以为是高中生。”越前瞥了杰思敏一眼说。
　　这种话对平常女生来说，都可以是恶毒了。杰思敏嘴巴歪了一下，然后怜悯地俯视越前，问道：“你几年级？”
　　“六年级。”
　　杰思敏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别担心，你还有的是时间长高。”
　　“……啰嗦！”
　　“我长得早，又比你多长了一年，所以你把我认成高中生也不是你的错。”
　　“早晚我会比你高的，你只不过比我早出生一年而已。”
　　“对哦，你比我小一年，”她戏谑地看着越前，“叫姐姐。”
　　越前无言地审视了杰思敏片刻，说：“不要。”
　　“怎么这样。”杰思敏不依不饶，“要对年长者用尊称和敬语，我们可是有礼的日本人。”
　　“不要，你只大我一岁而已。”越前翻了个白眼，绕开杰思敏准备开始练球。
　　杰思敏郁闷地看着他，然后一个健步抢下了他的帽子。
　　“喂！”越前不满地看着她。
　　“大一岁就不是大了吗？”杰思敏坏笑地看着他，将帽子举起挑衅地晃了晃。
　　“……请别玩了。”
　　杰思敏在心里开心得哈哈大笑，“乖，越前后辈。”
　　越前抓回帽子，“若是有一点前辈的感觉都不会是你这种样子，藤田。”
　　“什么意思啊你小子！”
　　“突然不想教你了。”
　　“啊喂要守信啊，越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