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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寡人心满意足地溜达去了上书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学习。
      俊俏的小伴读早早地等在书房,替寡人写好了作业,磨好了墨,擦好了桌子。寡人看着如此贤惠的伴读,心中很是欣慰。觉得伴读如此贤明,将来一定是我的左膀右臂。
      可是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伴读这孩子忒实在,自己的作业和替我写的作业字迹相同。如此明显的事情定然会被师傅发觉。我乃天子,是皇帝,师傅自是不敢打我。只是可怜我那单薄的伴读,拼死拼活地写了那么多作业,到头来还要替我这个不争气的挨打。
      “啪啪啪”眼见着伴读的手红肿一片,我转过头不忍直视。
      伴读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师傅。
      “师傅,甭打了,那可是你亲儿子。”我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亲儿子也能下这狠手,师傅你强。“正是因为是臣的儿子,更应严肃对待。”师傅一边打一边义正言辞,“伴读渎职,没能带领皇上好好读书却帮着皇上为非作歹,他就违背了伴读的职责,老臣就能够惩罚他。”
      哎呀,这小手肿的。
      我瞧着伴读这被藤条抽打完的可怜的小模样,一阵烦躁,“今天不上了,明日找个时间补一下吧,寡人今天不舒服,都回吧回吧。伴读回去立马去看大夫啊。”说罢,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走。走到门口,就隐约听到师傅心疼地问伴读,“爹爹今日打的狠了,疼不疼。”
      感情这狠劲是装给寡人我看的,人和人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我很是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失败。
      为了表示我对大臣们的拳拳关怀之心,晚上我便召见了替我挨打的伴读准备安抚他一下,顺便赏些什么以示皇恩浩荡。
      可谁知,我那晚脑子不知抽了什么风,拿着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就要屈尊帮伴读上药。
      伴读自然不敢,一个劲地委婉拒绝
      我就一个劲的坚持
      拒绝
      坚持
      呲~
      伴读的衣服袖子不慎被我拽了下来。
      就在我拽着那断下来的半截袖子感慨我朝衣物质量太差,想在早朝上提醒他们在注重产量的同时关注下质量时,一个送夜宵的小黄门闯入。
      小黄门抖抖索索地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小脸一白,竟把夜宵往地上一放,说“皇上赎罪,皇上您继续”然后嗖的没影了
      恕罪,你何罪之有?!继续,你想让我继续什么。
      我讶异了好半天。
      然后就发觉伴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微臣乃文人,不可与皇上做这有辱斯文之事。再者,微臣家中还有一位儿时指腹为婚的妻子,微臣不能对不起她,还请皇上允许臣辞官回乡”说的义正言辞。
      陪我上课有这么难受么,我不就是让你帮着我写写作业啥的么。再说了,这又关你未婚妻子啥事。
      我一头雾水。
      或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于是善良的我还是本着一颗成人之美的心准了他的请求。
      伴读在获许离开时,蹭得比兔子还快,活像后面有吃人的妖精,唬的我也跟着蹿了几步,话说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这虚无缥缈的孤魂。伴读这一窜,我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于是一边跑一边喊:
      “伴读,你回来,等寡人睡着了你再走,回来”声嘶力竭
      “皇上,您放过微臣吧,微臣真不好龙阳啊真不是断袖啊”哀嚎
      “什么龙阳,你怎么不是断袖了,你看你衣袖不是断了么,哎哎你陪寡人睡了再走”
      宫门外守夜的小黄门们倒是欣赏了一出好戏。
      折腾了半宿,我终于抓着伴读的手如愿以偿地睡着了,本以为第二天又是新的美好一天,没成想劲爆头条频频出现在茶馆小报上,不禁让我纠结万分。
      “盛传昨日新帝不堪寂寞,将如花伴读拉上了床”这是官方新闻。
      “伴读无耻,竟迷惑新君”这是保皇党言论。
      “新君伴读昨夜缠绵花海,尺度之大堪称皇宫门”这是娱乐版的。
      “我国之不幸啊!!!怎肯沉迷男色”卫道士版的。
      陈四把这些消息都递给我的时候,惶恐地抖了抖。
      我沉默。
      莫不是我长了一张能娱乐百姓的脸?!!!
      这流言都是谁传出去的啊要哭了我的一世英名啊父皇我对不起你母妃我清白毁了日后如何嫁人啊这破皇位谁爱要谁要老子不干了!
      我暴走泪奔。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宫虽然院墙深深,但是却锁不住流言的蜚短流长。我在宫中默默闲逛时,总会感觉到小宫女们小黄门们那火辣辣的视线,更有甚者,有那么些个长得还算清秀的小黄门竟然对着我搔首弄姿,以祈求我的注意。我很是焦心。
      焦心着焦心着,我就打算去豢养的公子那里坐坐,听听小曲,换换心情。
      咿咿呀呀,公子们身子娇软,声音动人,我坐在席子上,摇头晃脑,好不自在。忽然,曲风一变。在台子上群舞的公子们退下,上来一位衣着妆容极为朴素的角。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从那浓重彩墨勾勒下隐约看出这是前几日牌子被我翻的最多,嗓子条件最好的碧落。
      “秦香莲珠泪淋漓,世美夫汝可知机。汝可忆,为妻送汝上京时,长亭话别泪满腮。汝嘱我,双亲年迈勤奉侍,儿女年幼喻之理。我嘱汝,有官无官当闲事,早报归期回乡里。只望一家得团圆,何妨吃苦度日子。”眼睛一挑,手指遥遥指向坐在席子上听戏听的正欢快的我,又唱到:“谁料汝,一去三年音信绝,千山万水隔夫妻。不幸天旱遭荒年,爹娘双双被饿死。没有钱银理丧事,逼得我,买芦席要剪青丝。”
      我愕然,好端端的唱什么《秦香莲》啊,还唱的如此凄婉哀伤。我挥挥手,让他们准备下一场。碧落见我没什么兴趣了,也没告退,也没像以前那样直接下台子和寡人我撒撒娇,竟是直接一跺脚就回后台了。我一边捻着栗子糕,一边回忆这几日是否惹这位正在我心尖尖上的小祖宗不开心了。
      锵锵锵~我回神,台子上又开始了一个戏。我依旧摇头晃脑地欣赏着,“窈窕风流杜十娘,自怜身落在平康。她是落花无主随风舞,飞絮飘零泪数行。青楼寄迹非她愿,有志从良配一双,但愿荆钗布裙去度时光。在青楼识得个李公子,啮臂三生要学孟梁。她自赎身躯离火坑,双双月下渡长江 ...... 杜十娘,恨满腔,可恨终身误托薄情郎。说郎君啊,我只恨当初无主见,原来你是假心肠一片待红妆......”
      闭着眼睛听的正起劲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睛瞧瞧正在台子上唱戏的,呦呵,公子中最清高的程流莺居然今天开嗓了。我回头悄悄问在旁边伺候的小黄门,“今日公子们怎的都唱的是这种曲子,梨园的陈先生吩咐的?”
      小黄门颇伶俐,“哪能啊,陈先生自从皇上您昨和伴读春风一度的新闻出来后就再没露过面。奴才只隐约听的先生貌似在屋中砸什么东西。至于公子们么,”见我一直盯着他,小黄门的耳朵渐渐有些红,但仍是很镇定地继续道,“公子们一早就去找先生,无奈先生谁都不见,公子们内心烦躁,却无处诉说,如今皇上您来了,公子们大约是想要发泄一下怨气也说不准。”
      我垮下脸,小黄门忒伶俐了些,本来我来梨园听戏是想找找乐子的,没成想啊没成想,正好遇上梨园的醋坛子翻了,我摸摸鼻子心说怎么今日没公子来缠着我,原来竟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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