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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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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寡人的断袖之名由来已久,时间之长,盛名之最寡人都不愿意多说,说多了都是泪。四海之内的百姓,只要提起这屹立于东海之滨的大夏,头条消息一定是大夏的小国君今日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又立了哪家少爷做宫妃;或者是编纂几条劲爆新闻,譬如张家公子不堪*举家迁徙,李家老爷认为有辱斯文竟投缳自尽,唯独陈家的那位小少爷与大夏皇帝是同道中人,看上了皇帝的美貌,天天嚷着要入宫从此伴在君王侧。
寡人身先士卒地服务了大众,刺激了传奇小说的发展,推动了印刷术的改善,为广大劳苦人民提供了说书先生这一神奇职业,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地创下各种记录,大大提高了大夏在四海五洲的知名度,而以前的大夏不过是一个弹丸小国,不过尔尔。
寡人甚为忧桑地听着茶馆里说书先生新编的奇闻轶事,心中一痛,饮下了一壶茶水。
“皇......少爷,您甭往心里去,这些人想来也是混口饭吃,您在属下心中永远英明神武”陈四在一旁狗腿
“唉,罢了罢了,这些话从小听到大,爷已经习惯了,”我摇摇扇子
其实按道理来讲,这皇位怎么说也不会轮到寡人头上来,寡人头上还有3个皇兄,大皇兄命途多舛,本是奴婢所生,不受父皇重视,但是大皇兄发愤图强,习得一身的好武艺,想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拼得一番功名,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取得了很多大战的胜利,却在一次和山贼的较量中不幸身亡。由于大皇兄是最有资历且已经成年的皇子,在得知其死讯时,父皇将自己关在房中许久。
二皇子的母妃最为受宠,于是二哥就被所有人惯着,惯着惯着,就天天醉生梦死,后来竟打上了谋权篡位的主意,于是便勾搭上三哥的母妃,想弑君自立,三哥自然不依,在宫变时双方火并,同归于尽。
父皇又苍老了几岁。
这时,父皇就只有寡人这一个“儿子”了,作为一个本是公主的姑娘,表示这是一个灰常悲伤的经历。
代父皇驾崩,我取代父皇成为这一国之主时,还是有一种淡淡的不确信感,就是那种踩了狗屎的奇特感觉。
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身居高位,自是感觉高处不胜寒,总是孤独异常。寡人寡人,真真是孤家寡人。作为一个刚入青春期的妙龄少女,每日总是对着一堆糟老头子的脸,心情总是有些抑郁。时间在沙漏里流逝,日复一日,直到一日,陈四鬼鬼祟祟地小声对我说,他今日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物事。
“什么东西如此神秘?”我颇不在乎。一国之主,什么稀奇宝贝没见过,虽说我们国家小了点,但好歹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不是。
“皇上您这几日可曾上过朝?”
我皱眉,这几日身子不爽快,天天正烦着呢,何苦自己找罪受的去瞧那帮老帮菜。再说了,我还未曾亲政,朝堂之事少了我也不是不行。莫相和内阁自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皇上您还不知道吧,这几日朝堂上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今年的科举。这就意味着您日后可以在朝堂上看到几张新鲜面孔了。”陈四喜滋滋道。
我一怔,“新鲜面孔和科举有什么必然联系么?”我想了许久也没闹明白。
“那当然是有联系的啊!俗话说的好,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读书人心中有文化,自然相貌也很不粗。”
我想想,倒是这么个理,但是我本着对一切事物都好奇的态度就又多问了一句,“那现如今朝堂之上的那些老帮菜们也是从科举过来的,为什么没给寡人一种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呢。”我星星眼。
陈四思索,默不作声。
我呵呵一笑,“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吧,呵呵,岁月是把杀猪刀。”不过,我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寻思一个满意的夫君。虽然现在仍是男儿装,可我依旧是个女娇娥。总是这么假扮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这时,在母后身边当差的小德子过来传话,说母后要见我。在母后的长乐宫中,母后点着檀香,于烟雾缭绕中拜读佛经,为国运祈福。看见我来了,母后放下经书,仔细地端量着我。
“嗯”母后颔首,“哀家的小凤凰长大了。”周围的小宫女们很有眼力见地退出,关门。“寻常人家的女儿如你这般大都要成亲生子了。”看到我没有些许不好意思却仍笑嘻嘻地盯着母后那张没有被岁月刻下痕迹的脸,母后兀自脸一红,“小姑娘家家的怎的如此看人。”
“母后好看么!”我扯着母后的衣袖撒娇。
“别浑说。”母后娇嗔,“哀家都是半老徐娘了,怎能比得上凤皇宫中的豢养的那些个俊俏公子。”听到这,我老脸一红。“母后儿臣这不是不得已么,儿臣本就不是男儿,如果过于亲近女子,不久被人发现无法诞下皇子,国家不就动荡了么。”
“好啊好啊,就你理多。”母后似是无话可说。
我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
过来半晌,母后开口,“凤皇,这几日朝廷准备科举,换换朝堂的古板老旧之风。再者,多几个新面孔,也省的你没事便往宫外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跑。身份金贵,怎能和那种地方纠缠上关系。”母后在教导我。
我哑然,“儿臣只是喜欢去戏园子里听听民间的折子戏而已,”我辩解,“不过既然母后不愿儿臣去,儿臣再不去就是了。”
“过几日,科举结果出来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挑选,万万不能敷衍了事。哀家听说史官家的侄子文采斐然,可堪大用。”我应声答应,心说那史官是把母后夸成啥样了母后居然有闲心替史官侄子走个后门,成吧,既然母后开口了,就一定要让这小子得个名次。心中又生出一种想法,“何不篡改个身份和这帮读书人一起比拼比拼。母后常说我有木兰遗风,不知这科举能否和木兰一样力压群雄。”
我喜滋滋地想。出了这长乐宫,我手一挥,“陈四,你去户部那想办法替寡人伪造个户籍,”陈四愣愣的,“寡人要和天下读书人一样,参加一次这残酷的科举考试。不取头名心不甘!”
陈四苦着脸应下了这个颇艰巨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