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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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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
我站在那老实地点了点头,总不能学电视剧女主,“我不听,我不要听”
“朕确实喜欢女子。但并不和你想的那样。你大可不必畏惧。在你接受之前,朕不会对你如何。”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一只猫,轻易地魅惑着人们去信任她。
“你感冒了?”
“你话题转化地有些明显。”她冷冷地拆穿了我的意图。
“你不用担心,我能理解你。我不会再躲着你了,好好回去吃药。”看来我之前躲着她让她伤心了,认为我歧视她的取向。不免有些自责,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走出山洞,发现她并没有跟出来,于是回头去看她,发现她一脸哭笑不得的无奈,“我并不认为你理解我。”
然后跟着我走了出来。
好吧,就算我不能理解她。也无碍了,离解放只剩一个月。我不知道楚翊要怎么样把我接出去,但我相信他总有办法,他虽不是个正直的君子,但也不是个胡乱许诺而不兑现的小人。
所以每天忐忑地等着,或许就有人来传消息呢!
可没有等到从楚国来的任何消息,倒是等到了翘衍的通知,祭祀大典。
按照翘国的规矩,每五年要举办一次祭祀大典,典礼十分隆重 ,由皇帝皇后一起主持,赴宗庙举行大典。
我突然想到,楚翊肯定,也早就知道这个时段会要举办祭祀大典。我坐在宫中,重重把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把一个皇后劫出去!他一定会利用这次我们这次出宫的机会,时间也正好相符合。
推测出这个结论后,我兴奋了许久,就像以前上学放假之前,话本子也丢到一边了,厨艺也撂着没再管,没有什么要收拾的。问了问云雀是否真的是这样,她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翘衍有一天这样说道,眼睛似明镜般地打量我。
我有些心虚,又挺直了胸膛说,“也许是因为明天就是祭祀大典,我有些紧张。”
她笑了笑,没说话。
当天,我穿上了比成亲时更为华美隆重的礼服,拖着好长的后摆,头上的冠簪也十分繁复,感觉头顶了砖头。
看到翘衍也是不相上下,她冲我温和一笑,携着我走向步辇。我突然有点难过,她对我真的很好,虽然是从敌国来的“公主”,她也从未为难我。今天我可能便要离开,也没有办法和他道个别。
离别的愁绪还是一丝一缕地被我抽出来,专心着留意四周的一切。
步辇有着轻微的晃动,我跟在皇帝步辇的后头,一晃一晃地到了宗庙。云雀扶着我进了庙里的一个房间,而翘衍则在隔壁。我们在这里休整,等待一切准备就绪。
我坐下来,觉得有些渴了,“云雀,给我些水。”
她没有应我,我回头,云雀站在那不动,手朝脸颊旁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脱落下来,
“楚翊!”我捂住嘴尽量保持小声。
他走到床边,将床板翻过来,拿出包袱,快些换上,我立刻急急忙忙地把衣服脱下来,换上他给我的衣服,带上人皮面具。转身,他也再次变成我不认识的另一个人。他拉着我走出门,却正被翘衍发现,“你们是谁?”
只见楚翊往后头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我知道那是销魂散,使人立刻立刻浑身无力,直至昏迷,那些侍卫没有追上来,可翘衍仍不停跟在身后。
“你往前一直跑,云雀在那等着你。”他将我往前一推,显然他是想先去挡着翘衍。
“别伤了他。”我丢下这句话后继续不停跑,在一条河的旁边,果然有一辆马车,云雀探着头,看见我立刻将我拉上车,便挥鞭扬尘而去。
我忍着疼将人皮面具撕下,“你们俩什么时候换过来的?”
云雀在驾着马车,速度太快,没听清,便大声嚷嚷道:“你说什么?算了,等我们安全了再说。”
这时我听到后面阵阵马蹄声,“不好,是不是有人来追我了!”我撩开帘子看。放下心来,是楚翊!
云雀停下来,“公子?你怎么样?”
“无碍。”云雀将他扶进来,又回头继续赶车。
楚翊受伤了,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楚翊功力之强,是我亲眼见识过的。能伤他,对方也定不可小觑。
“翘衍怎么样?”
“同我一样。”他转过头来,“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人家一介弱女子,你居然把她打成这样。”
楚翊闭上眼,似乎不想和我再说下去了。
云雀的马车开始放慢速度了,大概应该到了楚国罢。
“我们这是到楚国了?”我开口问道。
许久之后,楚翊才出声回答,“你不能再回楚国。”
我正在揣度这是什么意思,马车却停了下来。云雀跳下车。
楚翊也起身,“到了。”我揉了揉麻掉的双腿。
跟着跳下车,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怀疑是我看错了。
“娘亲。”“瑶瑶。”
这两个我一日比一日更为思念的人站在竹屋的门口看着我,我感觉鼻头一热,眼睛一红,苏珏便跑了过来抱住我。
“珏儿都长这么大了。”我摸着他的头,终于明白那些征戍归来的士兵是如何的心情。
抬头看,阿婆似乎也老了许多,“阿婆,我回来了。”
当晚,我们五人围在桌边吃饭。
“瑶瑶,于大夫将我们照顾地很好。”我和楚翊皆是一愣。
在阿婆的世界里,他仍然是那个山间小屋的大夫。
楚翊放下筷子,“我该走了。”
“不休息一晚么,瞧你脸色也不甚好。”我问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跟在他身后,“云雀会和你们一起留下来,我已经给了她足够你们安稳暖饱一生的银子。这里是楚国与翘国的边境,但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找来。”
“谢谢你,兑现承诺。还有,照顾他们。”
他顿了顿,便上了马车。
我望着这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头入房。
这过去的五六年跌宕,今天划清界限,自此这政事纠纷,红尘俗事便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