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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试探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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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把围在学校外的摄魂怪们骂了不下千遍,如果说他们害的冬天变冷是可以忍受的话,那么他们害的魁地奇比赛下雨就是罪不可赦,珀劳莉斯其实搞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们会把摄魂怪和下雨联系起来,不过冷冰冰的雨水打在身上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使用了防水防湿也没办法让视线里的雨水消失,这严重的妨碍了孩子们观赏比赛,她站在格兰芬多的观众席里向教师席看去,邓布利多穿着那身星星月亮的长袍坐在那,半月眼镜遮住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让人看不出端倪,她移开了视线,霍琦夫人已经将鬼飞球升空了。
恶劣的天气状况让比赛变得更加艰难,乔治在击打游走球时手里的木棒打滑,暴躁的游走球险些打到了观众席上,哈利拉着火弩箭升空,阴霾的天空里他暗红色的身影几不可见,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些,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扩散,珀劳莉斯仰头看着天空,她悄悄用魔杖给眼睛施了一个咒语,魔法覆盖的双眼视线立刻变得清晰。
“是不是变冷了?”卢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在密室事件后,她很乐意和大家凑在一起,所以现在格兰芬多看台上的外院学生增加到了两个。
“真的,我感觉手指要冻僵了。”罗恩对着双手呵了一口气,烟白的水汽在空气里清晰可见,他搓了搓手指,将双手藏到了袖子里。
“哈利和德拉科在上面一定冷死了。”纳威看上去有些担忧,两架火弩箭飞的飞快,他的视线里已经失去了哈利的身影,而德拉科在进球得分后也拉高了扫把,他抱住鬼飞球似乎要从高空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进攻。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赫敏的声音沉了下来,落到脸颊上的雨水温度明显又下降了,她伸手拉了拉珀劳莉斯的衣袖,她刚刚看到她对自己的眼睛施展魔咒了。珀劳莉斯并没应声,她有些呆愣的看着天空,上百只摄魂怪躲藏在阴云后,高空的风将它们的长袍吹拂得飘起,那整齐的摆动看上去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她清楚地知道摄魂怪们不允许进入霍格沃茨,三个月下来他们一个个早就饥肠辘辘了,面对这些学生们,这些可口的食物他们会做什么几乎不用多想,灰黑的身影在天空中围成了一张大网,而哈利就是入网的猎物,她知道邓布利多已经盯上她了,如果多做些什么也许这位老人就会发现她的秘密,汤姆还在吸收魂片,在没有行动之前如果将他暴露那他们两个都会死,属于她的牢不可破咒制约还有一项没完成,她会被咒文杀死,而汤姆显然也会因为克利切那句语焉不详的保护而被咒语抹杀。她也知道那位老人不会放任他的救世主男孩出事,但是将哈利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她紧紧的握住魔杖,力度之大让她的指节发白,哈利已经发现了摄魂怪,他灵活的操纵着火弩箭躲闪着,围追他的摄魂怪越来越多,即使有火弩箭的速度也依旧无法一一躲开,拉着扫把飞上去的德拉科已经发现了异状,他猛地拉低扫把从空中俯冲下来,火弩箭的速度被他催动到了极致,他抽出魔杖抵在喉咙上,声音洪亮咒将他的声音扩散在球场。
“摄魂怪!上空有摄魂怪在追哈利!”在危险面前他并未惊慌失措,即使他握住扫把的手臂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做了他能做的。摄魂怪三个字一出观众席上立刻乱了起来,孩子们惊恐的仰头看着天空,他们瑟缩着肩膀,像是这样就能远离恐惧。
“怎么办?摄魂怪?”赫敏焦急的看着天空,混乱的看台上五人周围像是空出了一个真空带,他们站在原地没动,而周围的学生却向身后的遮雨棚下瑟缩,仿佛这样摄魂怪就看不到他们了。“我们还不会守护神咒!”
“没关系。”珀劳莉斯低声说,她伸直手臂,紫衫木魔杖直指天空,一个守护神咒而已,她相信邓布利多不会找麻烦,况且,教师席上迟迟未有动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老狐狸想试试她的斤两,他在赌哈利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重,为此他不介意哈利受到点‘小伤’。“让你看个够。”这一认知让她愤怒,她冷笑一声,银白的光芒在杖尖聚集。“呼神护卫!”她轻喝出声,杖尖炸开的银白色像是夏日的烟火,一条璀璨的银线直升上天,沿途半透明的光芒从银线上扩散开来,巨大的魔力震荡在阴霾的天空撕出了一方晴空,随着摄魂怪的退散阴云一点点消散了,珀劳莉斯靠在栏杆上脸色发白,她颤抖的手指已经握不住魔杖了,刚刚那个庞大的咒语将她身体里积攒的魔力一股脑的掏空,冷汗浸湿了背后的布料,她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赫敏和纳威惊慌的脸。
地窖里的炉火烧得正旺,斯内普站在工作台后,手里的魔杖在坩埚里缓慢的搅拌,距离魁地奇比赛已经过去了三天,那两个不省心的小混蛋一个因为冻伤在医疗翼里躺了半天,一个现在正在他身后的卧室里昏迷不醒,那天在德拉科用声音洪亮咒喊出摄魂怪后,他远远地看见邓布利多站起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卢平的视线,他拿着魔杖的手一顿,随后一阵强大的魔力就从格兰芬多观众席上爆开,他转过头,珀劳莉斯高举着魔杖看着天空,一圈一圈波纹状的银色魔力从她身上爆开,她漆黑的卷发被风吹起来,斯内普清楚的看见她对着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冷笑,一瞬间他明白了邓布利多挡住卢平的用意了,上一次在密室里珀劳莉斯的表现看上去绝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黑魔王无故失踪,邓布利多绝对是怀疑她了,布莱克家除了那只蠢狗全都是食死徒,即使珀劳莉斯错过了那十年,他也依旧有理由怀疑珀劳莉斯,况且在她去了贝拉的金库后当天那个疯子就越狱了,如果深刻些想,她一苏醒就搭上了卢修斯,用暴走的魔力逼出彼得,后来又带走了救世主,仔细想一想这里其实有很多疑点,所以邓布利多就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她究竟有几斤几两,斯内普的眉头锁了起来,携带巨大魔力的守护神速度太快了,一道银线划破天空,阴云撕裂后投射下的一束阳光刚好打在珀劳莉斯的身上,他看着她沐浴在阳光里的身影,心底有些复杂,摄魂怪们被那个大到不正常的守护神咒驱赶走了,天晴了,可是他的心里却阴了下来,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他清楚珀劳莉斯那聪明到不正常的脑子,但他一次也没想过她种种行为背后的意义,不过珀劳莉斯现在没给他询问的机会,在咒语完全消散后,她就昏倒在看台上,那虚弱又毫无防备的样子怎么都和阴谋家挂不上边。
斯内普收回思绪,他将坩埚里的魔药倒出来,浅绿色的药水在玻璃杯里散发着热气,珀劳莉斯那个守护神咒将她身体里的魔力全都掏空了,那不顾后果的疯劲绝对是纯正的布莱克能干出来的,她显然不在乎她又一次差点把自己炸成哑炮,斯内普端起药水走进卧室,由于邓布利多还没作出判断而贝拉又在外不知去向,珀劳莉斯就被发配到了这里,卢平的异议被邓布利多以‘西弗勒斯会熬药,能更好的照顾珀莉’给打发了。屋内的小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斯内普怀疑她在把魔力都睡回来之前是不打算醒了,他无可避免的想到了珀劳莉斯那一睡十年的记录,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烦躁感,至少这一会他知道她睡着了,还知道她睡在哪?他冷哼一声,走过去将床上的人扶起来,冰凉瘦弱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口,略低的体温透过他单薄的衬衫传了过来,他这几天一直都烧着壁炉,可是裹在被子里的人依旧冷得像条蛇,真不愧是冬眠的动物,他在心里嗤笑。斯内普板起她的下巴,喝了一口药水后将唇覆了上去,他发现这小鬼一昏迷就任性的要命,醒着的时候多苦的药都能喝下去,但是一昏迷就什么都不肯喝,在将药喂进去后,他报复性的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她究竟还要喝多少促进魔力恢复的药才肯醒?伸手拭去珀劳莉斯唇边的药汁,他起身离开了卧室,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在他离开后缓缓睁开,被放在被子外的右手轻轻搓动了一下,浅蓝色的魔力火光一闪即逝,屋内被笼罩在一个完美的无声咒里,珀劳莉斯伸手摸了摸相片夹,她伸手将相片夹打开,一个被缩小到指甲大小的挂坠盒掉了出来,她伸手敲了敲挂坠盒一个人影冒了出来。
“少见你冲动一次啊,睡美人。”四个月不见的声音让珀劳莉斯低声笑了出来,她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人,汤姆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透亮的红色,衬得那张英俊的脸都妖异起来。
“你睡得比我久。”她想了想,补充。“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