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24、错位的齿轮（二）

　　宇智波鼬是学校的惊喜，而宇智波空云就是惊吓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鼬君。”苦口婆心的班主任说完，简直掩面长叹：“空云君，再有一次，我就要叫你父亲来学校沟通了。”
　　“为什么我哥就是提前毕业推荐，我就是见家长。”空云冷冷的说：“不是我随随便便对别人出手，我才是受害者！”
　　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儿，对旁边的宇智波鼬说：“你可以先离开了。”

　　现在摆在面前的两条路，提前毕业或是留在学校继续升学，而周围的态度很统一的羡慕嫉妒和恭喜，宇智波富岳一开始愣了一下，但他也很快惊喜的感慨了几句。
　　“爸爸？”空云拼命压抑着快要爆炸的心情：“哥哥可以不用提前毕业的，没有这个必要吧！”
　　“这是好事。”宇智波富岳看了空云一眼。
　　“不是的，”空云乞求的看了旁边鼬一眼：“不毕业会更好。”
　　虽然鼬明白了他的视线是什么意思，正如许久以前提过一样，空云似乎早就知道会有提前推荐毕业，粗糙的、大致的预知了这件事，那么那个让他害怕的未来，显然也是粗糙的轮廓，从这样细小的点能改变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别的理由，趁早说出来。”宇智波富岳严肃的说。
　　空云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一颤，沉默的低下了头。

　　宇智波富岳纳闷了一会儿，还是和鼬私下里聊了聊，关于空云的预言，几乎每一次都说准了一部分，但显然其中的细节是模糊的，比如美琴的死……这就让他多少有些犹豫。
　　“如果你留在学校，再过两年毕业，也许就能避开他担心的事，”宇智波富岳说：“他没有告诉过你？”
　　这个问题让鼬微微刺痛，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的，鼬，”宇智波富岳说：“空云和你一起长大，他对你的在意和关切只高不低，既然他不能说出详情，其中难以启齿的部分恐怕也是和你的未来有关。不必过度担心，未知的危险可怕，已知的危险总是有办法处理的。”
　　“父亲您不担心么？”
　　“他么，”宇智波富岳微微一怔，摇了摇头：“他不该由我来决定，他有自己的想法，鼬，你也有你的打算。”
　　从前宇智波富岳并不是坦诚的人，这其中转变的理由，鼬也很清楚，包括空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他也是一直都清楚，却没有提起过。
　　“也许我们暂时分开会更好，”鼬看向了客厅里：“他对周围的注意力优先级很明确，只要我们还在附近，对于周围的处理容易失衡，这不是好事。”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宇智波富岳欣慰的看了他一眼，又正色的说：“也是时候该教你一些其他的知识了。”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空云徒劳的抗议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用途，他生气了好几天，并且刻意不和鼬说话，连佐助也小心翼翼起来，但这一切依然没有什么用。
　　“还真是个粘人的弟弟啊，”宇智波止水从旁拿这件事情取笑：“听说现在没有人把他当做女孩子了吧。乍一看的话好像是有一点可爱……”

　　也许是长年生活在一起，鼬对于弟弟长得像女孩子还是什么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种说法更像是一种挑衅，他还满能理解空云对于女孩子这个点上的反应，毕竟随随便便就走过来挑衅的家伙，付出代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他的脾气没那么坏。”在关系亲密的堂兄面前，鼬破天荒辩解了几句：“在别人挑衅之后，他也会警告几句，只有警告之后还不离开的人才会吃亏。”
　　“你是说，你弟弟是温柔的人吗？”宇智波止水笑道。
　　“对于家人，他一直都很有耐心。”鼬冷漠的说：“至于其他人，我不发表意见。”

　　忍者学校直到很多年以后都记得有一个一年毕业的天才宇智波，虽然宇智波在学校的成绩一向不差，但宇智波鼬还是不一样的，连带着宇智波空云也变得有些不一样。
　　“你哥哥提前毕业不是好事么，要是你能提前毕业，跑得肯定比他还快。”山中小路别扭的说：“不过，我没有兄弟，你的心情也不是很能体会……”
　　空云不解的看着他。
　　“我猜错了么，你不是担心输给他？”
　　山中小路恍然了一下，又说：“难道是因为你不舍得和他分开，放心吧，很快就会习惯的。对了，这几天都没人来找你了。”
　　“下课一起修行？”空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知道附近有一天树林，离你家也很近。”
　　“不用了，我可不打算提前毕业。”山中小路一眼看穿了他：“你现在努力也来不及了……明年肯定不会分到一个小队的吧，不如一起去茶店好了对了，那个女孩好像看你很久了。”
　　空云莫名其妙的转过头，一下子看到了正遥遥看着他的女孩，意外的有点眼熟。

　　“泉……”旁边的绿衣服的女生走了过去，回过神的宇智波泉松了口气，转身过去说话了。
　　“你认识么？”山中小路打量了一回：“长得挺好看的。”
　　“……不认识。”空云回过神，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先回去了。”

　　平心而论，宇智波空云长得并不像女孩子，他细眉杏眼，鼻梁挺翘，平时不太爱说话，但也只是和别人这样。
　　宇智波泉经常看到鼬和他的弟弟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那时候宇智波空云就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不时从下面摸出点什么扔进嘴里咀嚼一会儿，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头发还没有留长吧。
　　在头发能够覆盖后颈之后，就发生了那种……被班级里的人笑话了好一阵子的，高年级的前辈一见钟情的告白引发的惨剧。
　　虽说宇智波空云剪掉了后颈的头发，不过他比以前更加孤僻了，除了同桌的男孩，平时也不再和别人说话聊天。
　　宇智波泉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鼬提前毕业了。

　　想要打听消息，但是没有勇气接近他，毕竟在同一个班级里看起来是一生气就会动手的族人，就算是这样，大家提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用一种奇妙的语气和眼神，同时也不忘了连带宇智波泉一起讨论一下。
　　静默的河流面前，宇智波空云站在河边，长久的凝视着河面，一动不动。
　　宇智波泉在远处，也一动不动的看了很久。
　　——想去问有关于鼬君的事。
　　抱着这个念头，宇智波泉却不敢贸然的走到河堤上。

　　心事重重的背影在夜色下融化，转身之时，飞扬的叶子落在了森林之中，遮住了宇智波泉的视线，那个遥远的身影似有察觉看向了高处，躲在树后的女孩心跳飞快，不知是否被对方看到而满不是滋味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