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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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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
瓢泼大雨淋湿蹲坐着的娇小身躯,雨水顺着发梢慢慢滑下,滴在苍白的脸上,嘴唇已冻得发紫,小孩却咬紧牙关,不肯向其他人求助。
小孩的脸色虽然苍白,但还藏不住惊人的模样,淡色的头发因雨水的沾湿紧贴脸颊,秀气的眉毛倔强地皱着,半掩的眼帘下瞳孔,无神,暗淡。冻紫的双唇不停颤抖着,轻呵出薄薄雾气。
好冷,好冷。
小小的双手被雨水沾湿,已经毫无知觉。喉咙干涩难耐,小孩吐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没有……不来……的人……』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小孩意识涣涣散去。
意识回到几天前。
夕阳西下。
桃红余辉交织漫天。
一大一小的身躯相对而视,冷漠的表情与暖色调的天空极度不协调。
“你说什么?”小孩一脸漠然,仿佛事前就知道似的。
“杰诺老爷说你以后可以不用回揍敌客家。”一板一眼的回答方式,正如他黑色的正统西装,死板。
“梧桐,爷爷真的这么说吗?”
“是的,亚路嘉少爷。”
“……那爸爸怎么说?”亚路嘉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席巴老爷说‘揍敌客家从来不养没有用的人’”梧桐如同机器般回答。
“是……是吗?”亚路嘉笑得好不悲惨。
“是的,亚路嘉少爷。”
“还叫我少爷?”亚路嘉低头,看不见表情,“我已经不是揍敌客家的少爷,梧桐。”
“话已经说完,小的告退。亚路嘉……少爷。”
梧桐微微欠身后,就转身离去。
娇小的身躯僵硬在原地,缓缓抬起的面容上布满哀伤。一颗泪珠倔强地在眼眶打滚着,不肯流下。
“……不要我了吗?”阵阵钻心的疼痛,撕扯着亚路嘉的心。
背光的脸蛋苍白异常。
四周高大的垃圾堆重重包围着亚路嘉。轻轻一跃,便是最高点。天空中乌鸦乱叫,空气中弥漫的是刺鼻又难闻的气味,定定望着远处的高楼,亚路嘉的眼神充满着迷茫。
『流星街,从来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要拿走这里什么东西。』
“不拒绝……不……不拿走……是吗?”
亚路嘉瘫软在水滩中。意识渐渐疲惫,眼皮慢慢下垂,虽然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停留在亚路嘉的身边,蹲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亚路嘉冰冷的脸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