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红雪重生之后》悠然自在

97、武林大会（二）

　　“真的是灭绝十字刀！”
　　“快看，灭绝十字刀啊！”
　　“灭绝十字刀！怎么回事儿啊？”
　　“哇，原来青城派的掌门当年也是凶手之一啊。”
　　“是啊！怎么会这样啊？”众人面面相觑。
　　叶开捡起从龙东珠怀里掉出来的金令翻过来一看，嘴角微微上扬，只见那背面果然写着“龙东珠”三个大字。叶开将手中的金牌举起示意众人查看，底下果然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龙东珠！郝志常！原来当年就是你们杀害了我兄长，你们纳命来！”原本一直站在楼梯上冷眼旁观的向应天看到这里，大吼一声，一掌就向着两人飞了过来。
　　傅红雪已料到向应天必定会趁机杀人灭口，所以早有准备，一看见向应天动手，急忙一个飞身，一手抓起一个，将郝志常和龙东珠二人护在了身后。
　　“红雪，他们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你怎么能放过他们。”向应天一击不中，焦急着向傅红雪质问道。
　　“他们只不过是听命于人而已。我只想找出主谋之人，杀了他替我爹报仇，其他人我不想滥杀无辜。”傅红雪看了身后两人一眼冷冷道。
　　“你！”向应天顿时气极伸出一只手指向傅红雪。
　　“我说向盟主。”叶开笑着站到傅红雪的面前挡住向应天，反问道，“在场的梅花金令里面可有三个人的名字，既然要报仇，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三个人反而死盯着龙掌门和郝掌门不放呢。难道说你也知道，这王掌门空有令牌却从没有参与行动？”叶开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听出来他这话暗指向应天也参与了当年的默林一役。
　　“我…刚刚郝志常不是说了吗，这令牌是假的。”向应天急忙辩解道。
　　“他可是杀了你义兄的凶手啊！他这么随口一说，你就相信了啊？”叶开瞪着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向应天再次被噎住。
　　就在向应天一脸焦急的寻求解脱之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笑话！”
　　“怎么王掌门？你也认同我的话吗？”叶开一脸的笑意。
　　“天大的笑话！你说这梅花金令是用来号召众人杀害杨大侠的，它既然刻了我的名字，想必我也应该是其中一员了？可是我却从未见过这枚令牌。”王锡元道。
　　“你没见过这并不稀奇啊！因为这枚令牌还没有落到你的手中，就被人中途劫走了，所以当年的默林一役这个人就代替了你参与了那次的行动，你自然就不知道这枚令牌了！”叶开解释道。
　　“师叔？”厉胜天小声问道。
　　“放肆！”王锡元在一旁听见了，转身大声呵斥道。厉胜天急忙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叶开闻言一笑，“王掌门，当年你有同门师兄弟替你作证，当年你确实呆在嵩山并未出山，我想他们应该没办法替凌前辈作证吧？”
　　王锡元身后嵩山众人一听叶开的话，顿时面面相觑，回想起来，当时凌师叔的确是外出办事不在山中，偏偏当时跟他一起办事的弟子，今日都没有来此，现场的确无人可以替凌悦证明当日的行踪。
　　王锡元一个冷眼扫向身后，众人连忙噤声不敢再有言语。“叶开，我师弟和杨大侠不过数面之交，他有什么理由要替我去杀害杨大侠。”
　　“王掌门，你不问我这令牌是怎么来的吗？”叶开没有直接回答王锡元的话，反而反问道。
　　“总不是你胡乱打造的。”王锡元不以为意。
　　“王掌门也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这个本事。你看刚刚郝掌门一见这令牌的第一反应就知道，这令牌绝对不是假的。”叶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王锡元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已经说过了，是凌前辈写信来找我师父，这枚金令便是他交予我师傅的。”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王锡元一声冷哼。
　　“就凭他告诉了我师父，你们的关系。”叶开伸头靠近王锡元的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王锡元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
　　在场众人都好奇叶开到底说了些什么，向应天更是皱了皱眉。
　　叶开站直身子咧嘴一笑，放大了音量道，“你刚刚问我凌前辈与杨大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参与那次行动，那是因为原本被威逼参与行动的人是你，他却知道，你宁愿被人威胁也绝不会出手，所以他只有隐瞒了你悄悄拿走了你的令牌替你参加。”
　　“原来是被威胁的。”
　　“想不到堂堂嵩山派掌门也被威胁了。”
　　“他一个嵩山掌门有什么可以威胁的。”
　　“那可不一定啊。”其他人一听叶开的话顿时又交流了起来。
　　“我师傅在隐退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许是受良心的谴责，他写信给我师傅，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们，并且将这枚令牌寄了过来，目的是希望我师傅能替他找出幕后真凶，也好消除他这些年来的愧疚。只是等我赶到嵩山的时候，凌前辈却…我担心他是被人灭口，只是因为他之前便将令牌寄了出来所以这唯一的证据便留了下来。”叶开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一方面解释了他们擅闯嵩山的理由，同时将凶手指向梅花令主，另一方面又替自己帮傅红雪报仇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叶开在耳边的那句话，原本让王锡元升起了十足的戒心，但是这后面的这一番解释，再联想到凌悦那几天的确有些反常，心里不由得便对叶开的话信了个七七八八，想来他们的关系倘若不是凌悦亲口所说，以他们的年纪无论如何也不该知道，如此一来，凌悦岂不是真的为了他犯下了这等的大错。想到此，王锡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一看王锡元的反应，叶开就知道他一定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他偷偷朝着傅红雪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傅红雪强压住想要翘起来的嘴角，上前两步来到叶开的身边，他拿过叶开手中的令牌望了在场众人一眼，将刀举向众人“在场的还有谁当年接过这梅花金令，麻烦自己站出来！我说过，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我已不想再追究，我只要你们告诉我谁是梅花令主，谁才是当年的主谋？”
　　“哈哈哈！傅红雪，当年如果不是杨大侠身中剧毒，元功涣散，我早已死在他的灭绝十字刀之下，这十几年早已是我多活，也该够了，与其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你来寻仇，你还不如趁早给我个痛快！”龙东珠来到傅红雪的刀前，大方道。
　　“红雪愿意算了，可不代表我就肯这么罢休！龙东珠，你们当年是怎么杀害杨大侠的，只要你从实招来，我给你一个痛快。”向应天冷笑一声。
　　“呵呵，好，现在我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随着龙东珠的回忆，众人都随着他回到了那个白雪被染成红雪的时刻。虽然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经过，傅红雪还是忍不住握紧双手闭上了眼睛。叶开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握住了傅红雪的手。傅红雪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半晌才终于回握了一下，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对，那年腊月初一，我奉义兄之命出关外劫杀关东人魔李承傲，义兄杨常风曾与我相约，等我凯旋归来团聚，他们一家子在默林喝腊八粥，赏梅花，等着我成功回来为我接风。”向应天突然接口将傅叶二人惊回了现实，叶开连忙放开了傅红雪的手，却正好听到了向应天的话。
　　“在关外，我跟人魔打了三天三夜，耽误了时日，腊八回来那天，就看见我大哥、大嫂和我那刚满五岁的侄儿已倒在血泊之中，一家惨遭灭门。红雪，对不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后悔我能早一点回来，那我大哥和大嫂…”说到这里，向应天早已泣不成声。
　　傅红雪看着向应天眼角流下的泪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有的时候他总有些忍不住想，这些年来，向应天可曾有过一丝的后悔。
　　“等等！向盟主，你刚刚说你是腊八之前就杀了李承傲，你不会记错了吧？”叶开皱眉问道。
　　被叶开问的一愣，向应天强笑着回道“自然，义兄忌日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能记错。”
　　“义兄忌日。”叶开低低呢喃了一遍。
　　“什么？”向应天没有听见便追问道。
　　“你刚刚说义兄忌日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记错，那父亲忌日更可能记错对吧？”叶开突然放大了声音问道。
　　“自然。”向应天的瞳孔猛地放大，他大概猜到了叶开要说什么，但此刻他却偏偏没有办法阻止。
　　“你说你是腊月初一杀了李承傲，但是李复却告诉我们，他爹是死于除夕之夜，向盟主，这你要怎么解释？”叶开问道。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那岂不是关东人魔还在杨大侠之后死。”
　　“对啊，父亲忌日总不会记错吧。”
　　“向盟主？”见向应天不出声，叶开再次问道。
　　向应天一皱眉看着叶开道，“这怎么可能？我的确于腊月初一就杀了关东人魔，不过你既有疑问何不请那两兄弟出来，我们好当面对质。”
　　叶开一笑，“他们恐怕不能出来与你对质了，因为就在那天他来找你复仇的时候，便被人杀了。”
　　向应天同样抱以一笑，“既如此，你又如何能肯定他们所言呢？”
　　叶开抬头看了看天色，啧啧了两声，叹了口气道，“我的确不能肯定。只不过我好奇的是，当日来找你报仇的只有李复一人，你也声称并不认识他，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兄弟两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