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42、第 42 章

　　“爸，您当然有啊，请您吃一只鸡爪，祝您身体矫健，还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你越是卖乖，你女儿就越不领情，真不明白你平时跟女儿这么走近，老是学不乖呢。”水木依萍看着丈夫吃闷亏的样子，真是说他又看他可怜，不说他下次还是被女儿耍得团团转。
　　“爸，再给您夹一块蟹肉，省得您又要说我不重视您了。”这方法用在我爸爸身上是屡试不爽的。
　　“真是学不乖了。”水木依萍看着丈夫津津有味地吃着肉，知道他下次再被耍是绝对的事实了。“若冰，你也别客气，自己夹着吃。”
　　“伯母，我不会客气的。”也只有在她自己的家人面前，她才会忘记一切的不愉快，这是任何人也无法代替的。
　　一顿饭吃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起伏。若冰和爸爸妈妈相处得还不错，尤其是爸爸，连吃完饭也要拉着若冰说动说西。我知道他并不习惯和家长聊家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他和我爸爸两个人好象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题似的。
　　“爸，妈，很晚了。若冰还要送我回去呢，我们要走了。”虽然时间还不到十点，可是平时这个时候，我都在公寓里了。
　　“阿月，你晚上就睡在家里吧，小茜去了国外，你一个人在公寓里，我们不放心。”
　　“妈，你放心好了，我住的公寓是很安全的，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我还有话要跟若冰说，你们早点休息吧。”
　　“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武功高强的男朋友护送，你就对女儿放心吧。”水世杰跟冷若冰聊了一晚上，知道他不仅会柔道，跆拳道，还会西洋剑术，这是跟他的朋友北堂震一起学的。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送她进公寓里才回家的。”
　　“那好吧，你们两个人路上要小心。”两夫妇送他们两个人到门口，看见他们开车离开了才进屋。
　　“老婆，你觉得他怎么样？”经过一晚上的交谈，水世杰对他很是满意。
　　“你认为呢？”水木依萍知道自己的想法跟丈夫的一致，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了。
　　“英雄所见略同。”
　　冷若冰一晚上都满脸笑容，他知道阿月的爸爸在商场上很有交际能力，可没想到连聊家常也这么有毅力。一整晚都跟他聊有关于阿月的过去，把她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如果不是她爸爸，他还不知道阿月原来比他知道的还要会惹祸。不过能有这样一个女儿，不管在外面多么辛苦，回家后看到女儿天真的笑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尤其是看到女儿每次犯错后无辜的表情，更是让人啼笑不得。这是水世杰今晚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一个晚上了，还笑不够吗？连回家了也要这样傻笑吗。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说实在的，他是在笑她，可是并不是嘲笑。
　　“看我爸的样子就知道了，他肯定对你说了关于我的很多糗事，尤其是我每天回家都会有老师护送，对不对？”
　　“要不是你爸说的，我还不敢相信你小时侯会这么……”
　　“惹麻烦。”她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句话从她妈妈的嘴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他原本想说得委婉点，可是她既然自己说了，那他也就不隐瞒了。
　　“不准你笑话我，我知道自己从小就是个惹祸精，一天不闯祸，心里就难受。”水冰月摇着他的手，她才不要他以后都笑话她呢。
　　“注意安全，我可不想让你出车祸。不过，我真的没有笑话你。”冷若冰抓住她的手，让她安分一点，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
　　“真的？”她才不相信呢，要不然他为什么一晚上都咧着嘴呢，怕别人不知道他牙齿白似的。
　　“你爸告诉我，你是他的精神支柱，没有你惹的祸，那他就没有更多生活乐趣了。生活中还是要有一点刺激才会精彩，而你就是他们两个人生活中的刺激，让他们的生活不会淡而无味。”
　　“我爸真的是这样说的吗，他以前都没有告诉我，害我老是以为自己是爸爸妈妈的麻烦，不是惹他们生气，就是惹老师来家里告状。”
　　“那是因为你很爱他们，所以你很想让自己不惹麻烦，可是你越不想，偏偏麻烦接踵而来。所以你才会认为自己是他们的麻烦。可对他们来说，你是最宝贝的女儿。”
　　“若冰，我发现你跟我老爸聊过以后，口才好了很多。”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那是因为你现在属于迟钝期，我妈也是好久才发现我爸这么会讲话，因为我爸经常跟我聊天，所以他是受了我的影响，变得那么健谈，你没发觉吗？”
　　“说来说去，你最后的重点就是说我们中就你口才最好，连带着我们也好了，是不是？”
　　“哇，若冰，你的领悟能力也变强了，你有没有发觉？”
　　“那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已经到家了？”
　　“这么快就到家了，那晚安，明天见。”时间过得好快，还是若冰开车开得好快。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可是很晚了，你明天不用上班了吗？”虽然她很想让他来陪她，可是她不想让他太累。
　　“我喝了酒，头有点痛，能请我喝杯茶再回去吗？”冷若冰按着太阳穴，好象很难受。
　　“你的头很痛吗？为什么不少喝点呢？”水冰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喝醉酒有多难受，但是她也知道醉酒并不是好事。
　　“你也知道你爸爸是海量，我总不能输给他吧。”虽然这点酒根本不能让他醉倒，但为了骗取阿月的同情，他只好暂时让她误会一下了。
　　“下次我一定不让爸爸喝酒了，害你头疼了。那要不要我扶你上去，你看起来好象很难受？”
　　“那麻烦你了。”看来伯父以后在阿月面前没得喝酒了，等到时候再对伯父解释好了，现在就让阿月这么认为好了。
　　“若冰，你知道吗，你是第一次对我说麻烦你了，以前都是我在说哎。”水冰月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欠好多，现在若冰要她的帮助，她当然很开心。
　　“那我以后就多麻烦你一点了，只怕最后你会觉得我很麻烦了。”
　　“不会，我一点也不会觉得麻烦，我现在就扶你上去。”虽然很乐意帮若冰的忙，可是若冰的重量好象不是很轻，扶他上去好象很累。
　　幸好我住的楼层有电梯，如果要我从一楼走到五楼，那我直接送若冰回家来得简单。
　　“若冰，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帮你去冲茶。”终于把若冰扶上来了，水冰月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力气太小了。
　　“怎么了，你的头还很痛吗？”水冰月看着抓着自己的手，还以为他很难受。
　　“阿月，我的头没有痛，不用帮我冲茶了。”冷若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去泡茶。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害我这么累，你自己也能走上来啊？”
　　“你不是担心我明天要上班吗，我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你同意我来陪你。我知道小茜走了，你一定很孤单，起码今晚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公寓里。”
　　“那你的意思是你今晚不走了？”水冰月下意识地往沙发里面坐。
　　“我又不是色狼，你干吗这么害怕？”冷若冰好笑地看着阿月，她的反应好象自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似的。
　　“我……我没有……害怕，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要留下来。”其实刚才她是这么想来着。
　　“我今晚睡在沙发上，你睡屋里，不用担心我半夜会进你的房间。”
　　“我……我当然不担心，可是你又没有换洗的衣服，难道你明天一早上还要回家换衣服吗？”
　　“很方便的，难道你要我穿着你的衣服去上班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睡袍借你穿，起码我有干洗机帮你洗西装，明天你就可以穿着去上班了。”
　　“那你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当然有睡衣可以穿，只不过比较薄一点。那你到底要不要穿我的睡袍吗？”水冰月发现若冰好坏啊，竟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要，那麻烦水小姐了。”
　　“不麻烦，只要到时候冷总裁别忘了付小费就行了，还有住宿费。”
　　“那要多少钱一个晚上呢？”
　　“若冰，你去放水，准备洗澡啦。我去帮你拿睡袍。”什么时候若冰也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开这种玩笑啦。
　　“好了，我不说了。要不然我怕今晚会被你赶出去的。”
　　水冰月让冷若冰睡在小茜的房间里，反正房间的东西小茜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些家具，没有什么关于女生重要的东西。当若冰穿着她的睡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水冰月差点笑破肚皮，不是太难看了，而是整个一个长腿美女。如果不是若冰的脸色太难看了，说不定她还会笑得很久。
　　“你怎么不睡啊，睡不习惯吗？”水冰月在帮冷若冰烫衣服，听到开门的声音，想也知道是‘美女’出来了。
　　“还好，床还算合适。我看见灯光还亮着，所以出来看看。”冷若冰其实知道她还在帮他烫衣服，他想陪她。
　　“如果我不帮你烫衣服，那你明天穿什么衣服出去啊？”水冰月没有抬头看他，顾自己烫衣服。
　　“你不用这么辛苦，我明天叫人把衣服拿过来就行了。”他不想让她在半夜里还在为他熨衣服。
　　“这不算什么，我以前写小说，有时候整晚都不用睡觉，现在更是小菜一碟。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去睡吧。”
　　“阿月。”冷若冰看着她烫衣服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是太感动了？”水冰月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他，然后继续工作。
　　“我看着你，就好象一个妻子在为自己的丈夫烫衣服。”
　　“你在胡说什么？”水冰月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她可没有想那么多。
　　“我今天听到你妈妈说的话，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衣服烫好了，我帮你放到房间里。”水冰月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叠在一起，她害怕听到若冰接下来会说的话。
　　“阿月，我知道我突然这样说你会不知所措，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想法。这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事。”冷若冰拉住她，不想让她逃避自己。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水冰月紧紧地抓住衣服，怕被若冰拿走。
　　“看来我把你吓坏了，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我今晚只是有感而发，看着你为我忙碌的样子，我很感动，也让我感到很温暖。所以就想到很遥远的事情，你不要有负担，就当我是随便说说。”虽然很遗憾，可是时间还很长，这种事情要慢慢来。
　　“你的衣服熨好了，我就不帮你拿进去了。我回去睡觉了。”水冰月始终不敢看他，对于今晚的他，她真的有点不习惯。
　　“等一下，我还没有跟你说晚安。”冷若冰拉住急急忙忙要走的阿月，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我要睡觉了。”水冰月呆了一下，等回过神，连忙把衣服塞进他的怀里，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间里。
　　“看来我真的把她吓坏了。”冷若冰看着她逃跑的样子，好象有人在后面追她似的。
　　第二天早上，冷若冰起床了，看见阿月还没有起床，就把早饭做好了。他吃过早饭后，把她的睡袍拿进她的房间，发现她还没有睡醒。
　　“小懒猪。”冷若冰坐在床上，弯下腰，亲了她的脸，可是并没有停止，他吻了她的唇，而且还加重了力道。“我去上班了。”
　　“他知道我没有睡着吗？”等他走了以后，水冰月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一点痛，那是因为若冰故意的。昨晚听了他的话，久久不能入睡，一直到临晨两点才睡着。早上，他进房间之前她就已经醒了，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装睡。连他亲自己也装做不知道，只是在他欺近自己时，皱了一下眉头。
　　“将来也会是这个样子吗？”水冰月看着桌上的牛奶和面包，一早会有人为她做好早饭，还会有人在上班之前亲她一下，告诉她他要去上班了。
　　水冰月在小茜离开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好孤单。没有朋友，在公寓里只有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想到有一个地方很久没去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小胖，小雨，你们好吗？”自从上次跟他来过以后就没有来过了，现在只有他们陪自己了。
　　“天使姐姐，我们好想你，你都好久没有来了。”所有的小朋友听到水冰月的呼唤，都跑到她身边。
　　“对不起，姐姐向你们道歉，以后姐姐一定会准时来看你们的。你们看，姐姐给你们带了什么吃的。”水冰月把食物放到小朋友前面，这次她带了很多，补上过去所欠着的。
　　“谢谢姐姐，可是我们吃过了。”
　　“姐姐，我们把它收起来，下次吃，好吗？”
　　“好吧，小胖，你也吃饱了吗？”连一向吃的最多的小胖也喊着不要吃了，那真是怪事了。
　　“姐姐，那个大哥哥刚才送来很多吃的，小胖吃得肚子都胀了，院长不要他再吃了，要不然肚子要痛了。”
　　“小雨，是哪个大哥哥？”
　　“就是姐姐以前带来的那个大哥哥，他来了好几次，我们问他姐姐为什么没有来，他说姐姐很忙，以后会来看我们的。”
　　“是他，真的是他。”她只不过带他来了一次，为什么他还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在小朋友们面前替她解释，他不是一直在伤害她吗，难道她看错他了。不可能，他知道我会来看小朋友，所以才会这么做，一定是这样的。
　　“姐姐，我们来做游戏。”
　　“好啊。”水冰月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容，一切烦心的事就随它去吧，她不要再为它费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