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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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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姆里德尔摔门出去后,邓布利多给出的信息量实在超过了克劳迪娅的接受范围。
首先这位先生告诉了她是名巫师(“上帝,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然后是她可以跟汤姆里德尔一起去上一所名为霍格沃兹的魔法学校上学(“上帝,我是在做梦吗?”),之后是说她的档案不知道被什么拿走了,好在入取这学生曾经检查过每个人的档案,那时候他曾经因在一家麻瓜孤儿院里出现了两名小巫师这件事感到惊奇从而记住了这个地址,又从排序上发现了失窃的档案姓氏首字母为S,这样才找到了她(“上帝,是您安排了这一切吗?”),最后这位在魔法学院任变形课教授的名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的先生(“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教授。”)强调了一下,巫师一般都不感叹上帝,他们会说梅林。
上、金闪闪的(Go、Golden)梅林!
即使克劳迪娅的确是个比同龄孩子略微早熟些的小姑娘,也不代表着她能迅速的理解并且消化掉她此刻所接收到的信息。不过,这不影响她做出选择。
“对不起先生,感谢您的好意。可是我不能跟你去,我得留下来帮夏洛克姑姑。”
我总不能这么自私让姑姑再次被抛弃在这儿,就算我不能帮到很多……至少可以在她半夜痛哭的时候拍拍她的后背再为她递一张手帕。在克劳迪娅心里,丢下家人一个人走的都是大坏蛋,比如夏洛克夫人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些被送到孤儿院后还哭喊着要找爸爸妈妈的孩子的家人。
听到这样的结果似乎并没能让这个从另一世界造访的男人感到意外,他眯起眼睛审视了一会这个再次把头低下的小姑娘,又问了一次,“你难道不想去上学吗?学校会为你支付你平时所需的费用,你可以跟那个男孩一起去……你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最后一句说的异常轻巧与急促,但这并不影响对小丫头心灵上的撞击。虽然汤姆的脾气一直很差,然而他的恶作剧好像从来都没落到过自己的头上,他也许是在有意的保护着跟他一起长大的我——克劳迪娅甚至有些得意的这样想。
“不,还是不行。”尽管她也很期待校园生活,但是在这颗难说成幼小的心灵里早留下了憧憬和幻想之外的其他事物,“这儿需要我。”
“我很欣赏你的坚持,夏洛克小姐。”邓布利多的语气顿了顿,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很遗憾的是,魔法界并不期望小巫师在麻瓜中度过太久,随着巫师年龄的成长和魔力的积累,如果不学会控制的方式,你也许会给麻瓜带来不少麻烦。”继而,他将目光转向了刚刚还烧起来过的柜子。
这个动作让克劳迪娅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你是说我也会烧了柜子吗?可我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的事,倒是汤姆曾经烧着过院子里的树叶,当时我们被罚打扫院子里的树叶。”她抿了抿嘴唇,倒是没说她没犯错只是帮忙打扫这件事。
“也许是什么别的,我没法保证,所以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会有魔法界的孤儿院来接管你的抚养工作,虽然魔法界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大多都已经去了霍格沃兹。并且容我再说一句,如果你以前一直也跟汤姆走的非常近的话,对于有些事物,麻瓜——嗯就是不懂得魔法的人可能来说究竟是谁干的很难分清。”如果说前面的句子还只能说是一种关于她选择的建议,最后的一句对于她来说就直接成为了精神上的控诉。
天哪,原来有些事是自己做的,只是因为汤姆的脾气不好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他!我究竟做过什么!像汤姆一样成为了调皮的孩子给夏洛克夫人带来了许多麻烦?完全的忽略了‘有些’和‘可能’这样的字样,听了那句话克劳迪娅立刻就想到了不少汤姆之前做的调皮事,在一一替换上自己的脸之后这已经难以用震惊来形容她现在所想。哦,原来我也是那么让夫人头疼的孩子。而从邓布利多的角度来看,即使从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来将,汤姆里德尔也实在不是好孩子。
终于在她思考清楚是不是应该立刻跑去跟她的姑姑坦白然后再去重新受过之前,邓布利多再次说起了话。
“别太自责小姐,我只是做了个假设,至少从你对责任的理解和表现来看,你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邓布利多再次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以加抚慰。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可能需要跟夏洛克夫人商量一下关于你的事,但愿她是位通情理的夫人。”
“不必了邓布利多先生,如果我必须去的话还是我自己说比较好。夫人从来不会阻止孩子们去过更好的生活,她也希望我们能上学。如果我在这儿会给她带来麻烦的话,我愿意去上学。”克劳迪娅皱着眉头,她完全能想象到夫人听到有人能资助她去上学这件事之后的表情,但愿在离开这儿去之前她还可以为这么多年‘犯下的错事’进行补偿,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那些事也有她一份‘功劳’。“邓布利多先生,我这就去跟夫人说。”
邓布利多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有瞬间觉得她并不是准备去上学而是去监狱服役,尝试把自己脸上无奈的表情变得舒缓后,邓布利多现在应该处理另外一件事了,“开门小心一点夏洛克小姐,别撞到门口的小先生。”
这时门口的克劳迪娅刚刚打开门,直接映入她的眼帘的便是面色铁青的‘我果然很特殊男孩’汤姆里德尔,克劳迪娅也是巫师这件事简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虽然克劳迪娅已经用实际行动先给他浇了一桶。
事实上邓布利多一直知道他在门外,只是什么都没说。
“你都听到了?”克劳迪娅的语气有点吃惊,不过汤姆并没有回应他。
她怎么可以也是巫师!这该死的老头绝对只是想打击我!骗子,这个骗子,她怎么可能!就她?她也是巫师?别开玩笑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这个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是巫师?
此刻的汤姆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女孩,一边掩饰着这略微有些狂暴的心里活动,一边努力让自己在邓布利多面前别再说出更多难听的话,那个老头根本就是故意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汤姆,克劳迪娅的眼里开始泛起水雾,“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小女孩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会错了意,以为汤姆不回应的原因是之前发生的‘事故’,连续说了几声道歉的话却还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沮丧的抹着眼泪跑走了——期间再次差点踩到裙摆而摔倒——这件看上去就不太合身裙子大概真的是从大人穿剩下的衣服改的。
至此,因为孩子都被叫出去而显得有些空荡的孤儿院里再次仅剩下老人和男孩,在门里和门外相互的对峙着。
“你都听到了?”门里的老人完整的重复了一次克劳迪娅刚刚说过的话。
“是的,我很担心谁会对科蒂做什么。”门外的男孩似乎很坦然的说,虽然动作实在有点僵硬。
“对于汤姆里德尔先生对待朋友的友爱行为,我十分感动。”邓布利多如此说。
“谢谢您的赞扬教授,这是我应该做的。”男孩挑了挑眉这样回敬,并刻意扯出了个看起来实在有些恶劣的微笑。
对于男孩的行为,邓布利多还以与他相同的表情,并且丝毫没给对方留下任何反驳的机会,“不过还是得记住。偷听的行为并不好,你得做个好男孩——汤姆里德尔先生,记得我刚刚所说,把柜子里的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且道歉,夏洛克小姐的事有些还需要我去说明,一会见。”
这些话听起来可真熟悉。
让我们彻底忘记汤姆的恶劣想象,所有人都是巫师这件事当然没可能,不过克劳迪娅要跟汤姆一起去上学这件事却定了下来。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孤儿院里的不少孩子都开始围着克劳迪娅讨论起了这件事,先是祝贺她被有钱人资助去上学,再就是猜测学校的情况、里面的人和资助者的身份,还有几个很小的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他们。也有些眼热的孩子会在背地里非议她们是如何中选这件事,说是夏洛克夫人偏爱她的侄女,还有这些到了恋爱年龄的孩子有模有样的给人讲起克劳迪娅是如何放不下青梅竹马的汤姆,苦苦请求好心的先生带上他,求到夏洛克夫人那才成功。
这些话让里德尔小先生感到无比烦躁,明明是克劳迪娅借了自己的力,最后穿出去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也导致了在去对角巷之前两个人之间本来就不太良好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在那之后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哪怕克劳迪娅一直在努力的道歉。
而汤姆再次跟她说话已经是在两个人走进那个名为对角巷的魔法商店聚集地下一秒。
“克劳迪娅,我想我们……”
“我知道汤姆,最近的事我很抱歉。”克劳迪娅再次诚恳的道歉,并且将自己的小钱袋打开,此示意对方,“我肯定用不掉全部的。”说这句话时她还不忘了向四周观望,大概是害怕像普通人的市场里那样从哪里窜出一个小贼把她的钱全都抢走,却没发现最大的贼就在他面前。
“很好,”然后汤姆就满意的拿走了其中的一半, “自己去买东西吧,之后在破斧酒吧碰面。”
面对这个新奇的世界,汤姆里德尔拿走了她一半的钱后,把她独自扔在了人来人往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