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104、能力

　　这一夜只是个开端。
　　凡事开了个口子，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成了寻常事。

　　幸子又一次看到了旗木朔茂，他作为来讲课的老师，正在走廊上和另一个老师聊天，态度谦和，面带微笑，帅的人笑起来就像会发光一样。
　　不知不觉旗木朔茂就转身过来，看到了女孩闪闪发亮的眼睛，他结束了那边的对话，走向了女孩，幸子胸口狂跳起来。
　　“幸子。”旗木朔茂微笑着低下头和她打招呼。
　　她才十二岁，是要辛苦他低下头。
　　“朔茂老师。”幸子动了点心思，大家都叫旗木老师所以她要格外不同，她希望他能记住他，下一句话更让她惊喜起来，旗木朔茂说：“放学了去那家甜品店么，最近推出了很多好吃的。”
　　“好呀！”幸子甜蜜的微笑起来。

　　旗木朔茂绝口不提这三个月里女孩惨不忍睹的出勤率，他请她吃晚饭，听她抱怨这些天一直在泥地里打滚，每天累得死去活来，身边都是体能比她更好、反应更敏捷、火遁术学得更久的同龄人，旗木朔茂看她瘦的下巴都尖了一些，只是微笑不语。
　　临走前他打包了一份羊羹，怀孕的妻子喜欢吃这个，幸子一下子就怔住了。
　　“原来朔茂老师结婚了啊！”反应过来的女孩眨着眼睛笑起来，灼灼的明亮，她仰起头自然而然的看他，温柔宁静的神色，她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捏紧了袖子里的手。
　　“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旗木朔茂送她到宇智波一族的居地附近，女孩挥了挥手爽快的答应了，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走入黑暗之中。

　　考试之后就是毕业，毕业的成绩幸子又一次碾压了全班，她有做忍者的天赋，可其他人只看得到她上面的那个父亲。正好在发育期的宇智波鹤月一下子就拔高了，每个礼拜都要高一截，变声期，声音沙哑，还有细细的胡子。
　　分班的时候许多曾经参与授课的上忍都来了，分班名单是确定好了的，幸子看了一眼就有些奇怪，人数不够，数了数缺一个。
　　漩涡扶桑数了数，然后故作担忧的说：“不会是你缺课太多留级了吧？”
　　幸子瞪了她一眼，漩涡扶桑促狭的笑她，不一会儿其他人陆陆续续领走了，一个黑长直的熟悉人影走了进来，日向天忍看了三个孩子一眼就扬了扬手上的名单，宇智波鹤月知道的最早所以不惊讶，但漩涡扶桑一下子涨红了脸：“幸子，是日向一族的首领！”

　　演练场里摸过了底，日向天忍带三个孩子去吃了一顿好的，漩涡扶桑迅速沉默下来，她看着宇智波幸子无忧无虑的样子有了某种认知，但她没有说出来，宇智波鹤月早就清楚实情所以不会觉得奇怪，幸子好奇的问天忍为什么会来当老师，她忍不住对他用上了撒娇的口吻，天忍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宇智波鹤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在分开的时候幸子自然而然被日向天忍老师牵着手带回家去了，他看着两人走得远了，转过头说：“日向老师是幸子父亲的好友。”
　　漩涡扶桑回过神来，轻声说：“我该谢谢她。”
　　无论这句话多么情不由衷，宇智波鹤月也不能说出虚伪安慰她的话，他清楚自己也站在幸子的那一边，谁都是偏心的，他也不例外。

　　日向天忍送幸子熟门熟路的回去，他打算一两年里就把三个下忍都培养成合格的中忍，所以这一两年里他就要更加克制，青春期是很重要的。
　　在房间里忙着忍术研究的镜走出来，自然而然的说：“你回来了。”幸子乖乖去洗手，看见镜的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的一闪，又看了日向天忍一眼，最终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日向天忍冷笑了一下，压得很低，他走到玄关换鞋，镜跟过去，颇有些无奈的说：“放心吧。幸子不会介意的。”
　　他说的是以后，日向天忍怔了一下，竟被他说服了。
　　幸子看着留下来的天忍甜甜一笑，起身盛饭拿筷子，天忍看了镜一眼，镜忍着笑不说话，他们奉行食不言，但晚上睡觉前一定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她和我有些微妙的相似……”
　　入睡之前镜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天忍听懂了，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镜，一开始你并没有喜欢我。”
　　这种拙劣的安慰少说为妙，镜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中忍考试的时候林之众的潜伏被揭发出来，然后由警务部队一扫而过，和村子里的交涉交给刹那进行，他累了半天，到了和镜见面的时候还在为了村子里有意无意的戒备而忙碌。
　　“幸子最近还不错吧。”刹那心怀希望的感叹了一句。
　　香织里早就让他早些和雪见要一个孩子，两个人都太忙了，于是镜这里也被叮嘱了一番，他只觉得香织里担心太过了，于是潦草的答应，稍微问了问，二十岁之前就生下孩子，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太早了。
　　“那孩子大概不会加入警务部队，”镜轻描淡写的带过去：“随她去吧。”

　　刹那对于兄长的意见一向很重视，看来幸子那孩子确实是和宇智波一族没有太多亲近感。宇智波富岳负责这段时间的汇报，揣摩上司的意思也提了一句，宇智波幸子各方面都很优秀，唯独和族人都不大亲近，这是个令人遗憾的话题。
　　十三岁的时候幸子听从天忍的话报名了中忍考试，她终于积攒了一笔钱，暗地里申请了公寓，镜晚上看着放在桌上的申请表，幸子抑制不住的微笑，她挑衅又满足的看着他。
　　还有件事她没有告诉他，旗木朔茂的小队里缺人，她通过中忍考试就可以去试着报名。未曾见面的旗木夫人过世了，留下了一个孩子，她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
　　镜无话可说的签了字，他签完了字又看了看，道：“你母亲的临走之前，让我答应她一件事。”

　　幸子愕然，她不明白镜为什么此刻提起，镜疲倦的揉了揉鼻梁，说道：“幸子，她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太干涉你……明白么？”
　　幸子一下子涌起了无数反驳，她忍着不说话，拿过了那张纸。
　　“你随时可以回来。”镜又说了一句。

　　年长者总是担心孩子行差踏错，然而镜想不起来他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上一世在上学，从来不需要考虑太多，他本来是打算走学术的路子，没想到一夜醒来之后一切抹消。
　　太遥远的话题，想了许久，却无甚用处。

　　第二天天忍又找到了幸子，在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布置的温馨又舒适，看来她蓄谋已久。

　　漩涡扶桑和宇智波鹤月都来为她庆祝，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接着宇智波雪见来了一趟，美丽的大姐姐带来了一束花，被召回的纲手姬带着自来也送了两瓶好酒，自来也还送了出版之后无人问津的小说，大蛇丸没有来，旗木朔茂也来了，他看见了纲手姬和自来也，三个人是同期，没一会儿就相谈甚欢。
　　没一会儿旗木朔茂就告辞了，他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孩子需要照料。人们渐渐离开，公寓不小，幸子攒了一笔积蓄所以不会委屈自己，她兴奋了大半夜才沉沉睡着。

　　独立生活的幸福感过了半个月才消散，半个月后幸子试着邀请扶桑到家里做客，扶桑笑了笑带了礼物拜访，两个女孩窝在床上讲悄悄话，宇智波鹤月上一次任务为了幸子受了一点伤，幸子谢过了他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我真羡慕你，”漩涡扶桑温柔又叹息的声音说：“你身边的人都想保护你。”
　　幸子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反驳：“不是的，他是因为……”
　　有些事情是装不了傻的，幸子最后还是不说话了。
　　纲手姬回来不久又走了，这一次是因为有任务，外面又在乱起来，跟着她一起离开的静音已经长得美丽大方，两人都是优秀的医疗忍者，纲手姬尤甚，她有千手一族的优秀基因，在这一方面格外便利。

　　中忍就能开始带队，幸子仍然跟着天忍执行了一段时间任务，才转入了旗木朔茂的小队。
　　转队第一天就是互相了解情况，换言之就是弄清楚实力等级和擅长的领域，旗木朔茂是上忍级别，执行任务的难度和复杂度都是屈指可数，幸子能够轻松使用写轮眼和火遁术，除此之外还能用一些特别的忍术。
　　她没有告诉别人却没有隐瞒旗木朔茂，伤口很快结疤消失了，千手一族的优秀恢复力——旗木朔茂没有立刻表扬她，过了一会儿他问了一句：“镜老师知道么？”
　　幸子抿着唇摇摇头，旗木朔茂看到了她脸上的抗拒。
　　如果是千手一族优秀的恢复力，那么这倒不会成为问题，旗木朔茂担心的是另一种可能性，镜的时间忍术在小范围内为人所知，幸子不了解实情，难免会产生误会，她遗传的究竟是父亲还是母亲的能力，还要再研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