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Chapter 4 ...
-
【04】
包厢的两叶玻璃门从两边被打开,韩子辛白色衬衫,笔挺簇新,银灰色西装裤,双腿修长,脊背笔直地走了进来,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装裤,身材高大挺拔,王者的风范,睥睨天下一般,墨色的眼紧紧盯着台长,他的身后跟着一众黑色西装男,气势可谓宏大。
台长被韩子辛盯得发沭,辛少可等人物,他自然一清二楚,刚才对书雅撂狠话的气焰一下子蔫了,模样狗腿地向韩子辛问好。
韩子辛唇角一勾,眼神发冷,“不知我的女人哪里得罪你了。”
台长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天说不出话,老杨耳朵一竖,表情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瞅着书雅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筐宝藏。
场面有些尴尬,那些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小编剧都不敢出声,主要是韩子辛气场本来就太强,现在身后又站着一群“保镖”,架势偏足了点,书雅见韩子辛迈腿往她这边走来,倔强着始终不肯说一句话。
韩子辛清楚,想必她是因为他出尔反尔而有些怄气,其实也不能说他出尔反尔,他一年前的原话是“我给你一年时间,离开了我,如果你还能在一年内成功,我便还你自由。否则,你这一辈子都要跟在我身边。”他说的“成功”范围太广,与她所自认为的“成功”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书雅概念里的成功指的是达成梦想,而他大可以说他当年所说的成功意思是超越他,可是区区一个她,要在一年之内超越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在书雅跟前站定,看着她眼里熟悉的倔强,不觉弯了弯唇角,毫不避讳地伸手在她唇上刮了刮,“嘴唇跟以前一样软。”
语毕,还没给书雅反应的时间,就拦腰将她打横抱起,他紧紧将她锢在怀中,垂眸,眼底的柔情直令台长和老杨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年了,我现在来接你回家。”
书雅心知反抗不了,便也乖乖往他怀里缩了缩,先解决了《夕阳未央》的问题再说。
她的不作为取悦了韩子辛,他在她唇上啄了啄,就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从包厢走出KTV,一路上无不引人侧目。
他一向低调,可是一碰到她的事,却又偏偏高调得像是瞬间被段慕年上身似的,许久之后书雅才从段慕年口中套出这份“高调”的由来——据说段慕年曾一本正经地提醒韩子辛,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动物,你对她的事越高调,她就越觉得浪漫。
书雅被韩子辛塞进车里,强行带回了韩宅。
……
书雅学乖了,晚上也没说要离开韩宅,她知道自己也走不掉,便干脆不做无谓的抗争。
晚上跟季沉同睡一床,她试探着问韩子辛,“说真的,我挺好奇的,你到底抓住了段慕年的什么把柄?”
韩子辛也不打算隐瞒,简洁大方滴回答她,“女人。”
“女人?”花花公子段慕年,被韩子辛抓住的把柄竟然是……女人?书雅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韩子辛,他冷冽的下颚曲线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自然而流畅,薄唇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眼眸微垂,“当年他说我被你压得死死的,现在遇上自己的克星了,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段慕年的克星?
书雅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起来,韩子辛却已经不愿再与她过多谈及关于段慕年的那一档子事,只随口说了句段慕年的克星是许深的同班同学。
书雅暗自思索,早先段慕年说他和许深动手是因为着了韩子辛的道,想必韩子辛便是利用那个克星令段慕年动用势力封杀了《夕阳未央》。虽然不清楚他具体是如何算计段慕年的,但是克星必定是关键。
再者,段慕年和许深动手,这就说明了克星与许深关系匪浅,她大可以通过许深的关系找到克星,再与克星搞好关系,书雅弯了弯眉眼,终于找到压制段慕年的方法了,《夕阳未央》有救了,换言之,她不必再被韩子辛栓在身边当个宠物了。
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韩子辛都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口,“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今后怎么相夫教子。”
她不答话,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很快便睡沉了过去。
韩子辛吻了吻她的头发,略微有些无奈,你怎么偏偏就不肯相信我非你不可呢?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戒备心太强了,很少愿意去相信一个人,更别说接纳,看来,要想让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他,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可以等,只是别让他等太久,他怕耐心会被磨完。
……
书雅次日早晨醒来,想起身,却被韩子辛禁锢住。
她无奈:“韩子辛,你又想干嘛?”
“多睡会儿。”他眼皮也没抬一下地回到。
“可我不想睡了。”
“我想。”霸道的语气。
书雅无法,已经从韩子辛口中知道段慕年有克星那回事,她现在也不愿在韩子辛身边多留,说道:“韩子辛,你又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韩子辛不理她。
书雅想要挣脱开他,却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她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韩子辛,一年前,你就没打算放我走,是么?”她的语气很轻,透着微微的无奈。
他闻言睁开眼,垂下眸子看她,正好迎上她好看的双眼,她的眼角蓄着泪光,让他的心不免一紧,他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用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说到,“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记得,永远都忘不了,你高高在上,而我,就像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他默念,继而浅笑,“你呆在我身边是因为我有利可图,你满腹心机要借我上位,多么漂亮多么聪明的女人,像是罂粟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你知道,你做得最错的事是什么吗?”
她做得最错的事……?书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韩子辛轻轻刮着她的脸颊,“你错就错在戏演得太像太足,让我信以为真。”
他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胸膛,墨色的眼瞳轻转流光,“许书雅,你假意的深爱取悦了我,所以,留在我身边,继续深爱我,这次,必须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