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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Romantic Affai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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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样?”
“我会去找你。”
“如果找不到呢?”
“我会一直,一直,一直找下去。”——题记。
窗外已没了雨声,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又是一个整点报时,“现在时间,北京时间23点整。”之后一段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响起。
原唏靠着门坐的太久,腿麻痹了。觉得像是有一群蚂蚁陆陆续续地在他大腿上小腿上游走,又疼又难受。他起来活动了一下,好一些了,晃了会儿神,才慢慢地打开了门。
门外一阵雨后的轻风吹过,掀起了他略长的刘海。他抿抿嘴巴,左右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
蔚泽章,该是早走了吧。
原唏自嘲自己,你就是贱,这样对人家了,人家怎么可能还在。明明就不可能,心里怎么还会空落落的。贱人就是矫情。
可这也不能怪谁,这是人的通病。得到了嫌麻烦,失去了留遗憾。
蔚泽章临走时一句‘如果,你还爱着他,永远不把心留给别人的话,你干嘛不去找他,和他在一起!’一直在原唏脑子里徘徊。原唏觉得愈加烦躁,坐回沙发看电视,电视里此时正播着最新的新闻资讯。
‘某大学某男为了和在异地的女朋友维持五年的感情,每周末搭乘火车去看女友。火车票累计数百张,情人节写满爱意文字当做礼物赠送女方。女方感动地落泪,并表示,非君不嫁。小编不禁感动,我们终于又相信爱情啦!”
原唏不由地一怔。真有这种持之以恒的感情么。
五年。自己与夏斯年在一起也是五年,可是,仅仅是分离几个月已经觉得是无尽的煎熬。他为他的梦想而努力不得已这样,那自己呢?只是为了赌一口气留在台北。比起夏斯年的话,其实自己的工作根本算不得什么。
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赢了什么。为什么总觉得,如果不能和夏斯年在一起的话,就好像输了全部,输了全世界。
现在醒悟还来得及吗。糊里糊涂地以为执著地坚持着自己,如今才明白,错的是自己。应该去找他,对,应该不顾一切地撇下所有去找他!
原唏幡然悔悟。即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屋子里收拾行李,期间又想起应该先去公司里辞职,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公司里早没人了,只好给经理传个了简讯,敷衍了事。定了深夜的班机。即刻拎着行李箱出发。
一切收拾的差不离,在鞋柜处穿鞋。前段时间懒懒散散,一堆的信件杂志垃圾广告单搁浅在鞋柜上,手肘一个不小心,把它们弄散到了地上。原唏没法一一捡起,心里只是急着要走,马上,立刻,就想去找夏斯年。
尽管如此,仍是被一封一个月前从斯特拉斯堡寄来的明信片吸引了。无需置疑,除了夏斯年,没有他人会从斯特拉斯堡给他寄明信片。明信片翻到背面,上面文字也没多写,只有一句简单的法语——Tu me manques。原唏并不懂是什么意思,转身就回书房查字典。
Tu me manques——我想你。
原唏想哭。三个月前的分离,两个月前的思念,一个月前的重聚别离。这段爱谁都没有想过要放开,输在太理智,太偏执。
他再次回顾这个房间。他无法肯定下次再回来这个温馨的小屋会是什么时候,但他知道,下一次,一定是和夏斯年一起归来,归来这个小屋,归来这座宝岛。
打的,赶赴机场。飞机起飞,在幽黑的夜色里航行。
在的士上给夏斯年发的简讯不知道是不是有收到。原唏很慌,很急。他在飞机上想了很多很多的话想见到夏斯年的时候讲给他听。可是他也怕一见到他,他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到了机场还是迷惘了。没有夏斯年,到处都没有夏斯年。原唏刚开始以为是手机简讯没有发送成功,可是当再次电话铃过去的时候,对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一夜没睡,只是为了找你,见你。可是,为什么你突然不见了?
原唏让自己静下心来。出门打的,用撇脚的英文与司机对话,并凭着记忆寻找夏斯年曾经带自己住过的住址。
可是,门是锁着的。敲了老半天,里面无人答应。
原唏就像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心里拔凉拔凉的,又不能生气。怪不得谁,只怪自己太无知,太鲁莽。
狼狈地蹲在门口抽烟,行李箱安静地躺在那里,烟雾缭绕间来了一个男人。
“你是谁?怎么蹲在斯年家门口?”
是个中国人?原唏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掐了烟。“你认识夏斯年?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男人好像被原唏激动的样子吓到了,“我是他朋友。那个,请问你是…?”
现在这样的情况,原唏真想掐死他,勒着他的脖子逼供他讲出夏斯年如今的坐标。想归想,原唏还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是他债主,找他讨债的!”
男人擦了把冷汗,心里默念着,不四吧,讨债从中国讨到法国来了。“他…现在在店里呢。”
“店里?喔,蛋糕店吗?快带我过去。”
“Bonjour.”原唏跟着那个男人推开了夏斯年在法国工作的蛋糕店的玻璃门,迎面迎来夏斯年职业性灿烂的微笑。
原唏管他三七二十一,把行李箱一丢,直接冲过去把夏斯年拖进厨房。“夏斯年,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啊啊,小唏,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简讯没回,手机关机!?”
“诶?好像没电了。”
“我干。”
*
Romantic Affair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