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行天下》南十字

35、出行

　　在宫中住了几天后，莫小鱼和百里开始往大祁出发。
　　在宫门边莫小鱼看到又是马车，皱眉，“怎么又做马车啊？”
　　百里奇道，“不坐马车做什么？”
　　“骑马啊。”
　　“你会吗？”
　　“不会，可是我真的很想骑一下。”心里偷偷说，你带我骑就好了，西西，和百里共乘一匹马，陶醉中……
　　百里很为难，“现在恐怕没时间教你，先上车吧，过两天到陆洲城再教你吧。”边说边把莫小鱼放到车上。
　　莫小鱼无奈，心里埋怨，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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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行了两天两夜总算停了马车，莫小鱼跳了下来，有些站不稳，百里一把扶住他，“小心。”
　　晃晃悠悠的站稳了，百里笑道，“累了吧，在陆洲城我们会多待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顺便学骑马。”
　　坐马车的劲都没了还骑马，看到客栈直奔进去。
　　百里在后面叹息，这样连续行走是太为难他了。
　　陆洲城最大的客栈，装修华丽，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莫小鱼已经没心情管这个了，只想找张床躺着。
　　“哎呦！”莫小鱼走的匆忙正好撞到一个正要起身的胖子。
　　“对不起啊！”莫小鱼抬眼看那胖子，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满面油光，衣着华丽，他他他，他不就是那个牛文良牛老爷吗？
　　牛老爷被人撞了一脸不高兴，嘴上到也客气，“没关系。”能随便出入这种客栈的人多少都会有背景，商人是不会随便得罪人的。
　　莫小鱼优雅的一笑，“这不是牛老爷吗，一直想要去拜访都没机会，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是莫某万幸啊！”
　　牛老爷也笑的欢畅，“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以前叫泠幽，现在叫莫小鱼。”
　　牛老爷马上站起来，哈着腰，“莫公子，久仰久仰。”
　　跟在后面进来的百里看到莫小鱼跟别人打哈哈一脸不乐意。
　　莫小鱼冲百里挤挤眼（现在不敢用眨的，后遗症），小声说，“我跟牛老爷有生意要谈，你先上去吧。”
　　百里点头，直接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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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洲城有一种名酒，叫做醉红颜，澄清飘香，莫小鱼只是轻啜了一口，就感觉到香气沁入心间。
　　牛文良上下打量莫小鱼，心里暗自揣测对方的来意。
　　莫小鱼笑咪咪的随口和牛老爷聊天，两人从布匹聊到牲口木材，原来牛老爷来陆洲是采办丝绸，南方今年多雨，产丝量不足，好丝更是少之又少，眼看又要到进贡的时间，交不出好丝是要杀头的。
　　“不知道进贡的丝和绫络行的丝比，那个更好？”莫小鱼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绫络行是莫小鱼产下的生意，虽然规模不大，一直只是做零售，但是丝轻且韧，所以在这行还是稍有名气。
　　还不待牛老爷答话，莫小鱼又笑道，“听说是多年前牛老爷有个漂亮的小妾叫晚娘的。”
　　牛老爷点点头，不知如何回答。
　　莫小鱼优雅的抬手打个哈欠，“我没别的意思，在下只是对美女比较向往，听说牛老爷那个小妾，可是名动四方的美女啊，可惜年纪轻轻就死了。”
　　牛老爷也跟着叹息，莫小鱼不急不慢的说，“听说那小妾还跟别人私通哦？”
　　牛老爷脸色一变，哗啦站起来，看着对面缓缓品茶的莫小鱼又慢慢坐了下来，“不知莫公子为何说起这个。”
　　莫小鱼呵呵一笑，“我这人啊有些毛病，就爱听别人谁谁私通私奔的事，整天做生意累啊，就象绫络行的丝卖给谁，就很让我费脑筋啊。”话说的够明显了。
　　牛文良咬咬牙，开始讲述当年的事，“那年我大儿子六岁，侄子八岁，打算请个私塾先生来教书，那个人是自己找上门的，他说他叫倾白，是个孤儿，自小读过几年书，现在身体不好想找个安稳的教书工作，只要管吃管住，不要工钱。”
　　莫小鱼捂嘴一笑，“这么好的事啊，一般教书先生一年的六七两银子呢，你肯定因为这个让他留下了吧。”
　　牛文良一拍大腿，“我恨啊，为贪这么几个小钱害的……，算了不说这个，那个人书一直教的不错，两个孩子都挺喜欢他的，不过他身体不怎么好，一直咳嗽吐血，挺吓人的。我好心就让他搬到内院住，帮他养病，唉，谁知道，我那年一直出外经商，大半年都没空回家，后来听说那个倾白病死了，我当时还挺惋惜，回家后才知道他居然跟我的小妾……。”
　　莫小鱼听完撇撇嘴，“我还以为会很精彩呢，不过这个倾白没什么来头吗？”
　　牛老爷皱皱眉，“一个落魄书生能有什么来头啊。”又鄙夷的说，“长的还可以，靠一张脸勾引人。不过倒是有些奇怪，在那个贱人生完孩子后，倾白的坟却被人挖了，唉，可怜我啊，还有人诋毁是我干的，天地良心，我牛文良再怎么恨他也不会挖他的坟啊！估计他以前是得罪过人。”
　　莫小鱼暗暗思索，当年神珏在我身上，应该是那个人的，看来他跟天理教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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