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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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的大殿里，皇太极坐在高座上，冷静威严，一言不发的俯视着下面。哲哲端坐在左下首，凤仪端庄，往下是大玉儿，偶尔打眼瞄瞄坐在皇太极右下首面露忐忑的叶侧妃。索尼则眉头深锁的坐在堂下，本来这件事属于内宫的事，身为外臣，他本应该回避的，可这件事事关他的未婚妻，他没办法不去理会，他不舍得哈日珠拉受委屈，况且刚刚皇太极的反应也让他不放心，所以只好厚脸皮的跟了过来，幸好皇太极没有惦记他啊，让他提前离开。而因为乌雅受伤，正在房间内修养，不能起身回话，所以就只有卓玛和苏玛跪在大殿中央，等着皇太极问话。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极平静无波的问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但越是冷静，往往就说明他越生气。
既然大汗问话了，自然是要有人回答的。
叶侧妃急急忙忙的哭诉了起来，深怕被人抢先了：“大汗，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
“闭嘴，是不是因为我这些年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妃都还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你先说了，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皇太极冷厉的瞪了眼叶侧妃，以前对着她那张脸，皇太极从不舍得说一句重话，今天居然不顾她的颜面，如此呵斥她不懂规矩。也不能说皇太极一点不念旧情，他本是天之骄子，对于女人，他一向随心所欲，喜欢了就宠几天，不喜欢了就放着，这一生，他只对也只会对一个女人倾尽一切，那就是海兰珠，对于叶侧妃，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那张脸，和她相处的时候想象的也只是海兰珠，在这些年里，看着这张脸越久，对海兰珠的感情就越深，现在真正的海兰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被这个占了她所有宠爱的替身打了一大板子，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在他的认知里，叶侧妃就应该对海兰珠感恩戴德才对。
叶侧妃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色，眼中的不可置信那么明显，她想不明白，就算那个格格比她出身高贵，气质比她好，长得比她漂亮，可是这几年来大汗对她的宠爱都是假的吗？怎么会在一天里说变就变呢。
哲哲不动声色的轻撇了仍旧呆愣的叶侧妃一眼，其中的幸灾乐祸仿佛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然后温柔的劝着皇太极：“大汗，不要生气，叶妹妹也只是怕大汗责怪她伤了海兰珠，所以才急急地辩解的，叶妹妹平时可是最重规矩的呢。”停顿了下，见皇太极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接着转头对跪着的卓玛问道：“卓玛，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不是让你带苏玛到处走走的吗？怎么会在御花园里冲撞了叶侧妃呢？”
卓玛镇定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述说了一遍，其中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能坐上大妃身边的贴身大丫头，这点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有时候实话实说比夸大事实跟有效果，还有这说实话的技巧还是很重要的，“启禀大汗，今日奴婢奉命和苏玛带着乌雅在宫里四处转转，认认路，顺便提点一下她宫里的规矩。当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奴婢不注意说了一句‘海兰珠格格长得很像叶侧妃啊，不仔细看很容易认错呢’，乌雅不相信，说她还没见过比她主子更漂亮的人呢，就算是长得像，也绝对比不上她的主子。”
皇太极的心里一点也没有觉得乌雅没大没小，不懂规矩，反而觉得乌雅说的太对了，这世上确实没有人比他的兰儿更好看了。但他面上不显，既没表现出生气也没有露出赞同之色，只是略点头，示意卓玛继续说下去。
叶侧妃很想说些什么，但想着皇太极刚刚的态度，只好强忍了下来，手里的帕子扭阿扭，就快扭出水来了。
卓玛接着道：“奴婢们知道乌雅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便急忙想要劝阻，这时候，叶侧妃突然带着人出现了，训斥乌雅以下犯上，居然敢说她不如一个小小的格格，还让人打乌雅五十大板。乌雅不服，说叶侧妃没有资格打她，她又没说错什么，凭什么打她？叶侧妃大怒，就派人把她按在凳子上，打起了板子说是看她的嘴硬还是她的板子硬。奴婢不忍心，乌雅虽然有错，可五十板子可是会要了乌雅的命的啊，就乘着叶侧妃不注意让苏玛偷跑了回去报信了。”
大玉儿轻叹了一声，对皇太极恭声道：“大汗可能不知道，这乌雅和姐姐从小一起长的，后来又陪同姐姐一起离乡背井远嫁察哈尔，一直都在尽心照顾姐姐，始终不离不弃，姐姐更是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平日里别说是打了，就算是大声训斥一声都舍不得的啊。那时一听乌雅正被人打板子，姐姐还怎么忍得住，当即就赶了过去，我跟姑姑追都追不上，当我们好不容易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看见姐姐趴在乌雅的身上，她已经……已经狠狠地挨了一板子了。”
大玉儿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对着皇太极哀求着：“大汗，姐姐是科尔沁尊贵的格格，从小身子又娇弱，什么时候挨过板子？就算乌雅说错了话，可她刚刚进宫不懂宫中规矩，叶侧妃训斥几句也就是了，哪用得着打五十大板？还有那些个奴才们，看见姐姐扑了过去，居然没有收手，还狠狠地打了下去，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胆子，让他们敢这样对待主子？求大汗为无辜的姐姐做主啊！”
一听见大玉儿说那些奴才看见海兰珠还敢下板子，皇太极顿时火冒三丈，谁给的胆子？还有谁，不就是叶氏吗？好了，叶侧妃一下子从叶儿成了叶氏了，可见他现在多么反感叶侧妃了。
阴沉着一张脸，皇太极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叶侧妃，冷声到：“叶侧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叶侧妃扑倒在皇太极的脚边，痛哭流涕到：“大汗，那个贱婢出言不顺，臣妾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啊！臣妾身为侧妃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至于海兰珠格格，是她的速度太快，臣妾没有注意，等到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啊，臣妾不是故意的啊，大汗，臣妾错了，您别生臣妾的气了，大汗。”
“好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叶侧妃侍宠生娇，罚奉半年，禁足一个月。”皇太极不顾叶侧妃的哭求，接着道：“海兰珠格格受了伤，就安心留在清宁宫静养，索尼身为外臣，不便在内宫久留，就先回去吧，无事就别来打扰了格格修养。”
索尼原本还想着求大汗让他接海兰珠到宫外修养的，现在倒好，以后想见上一面都难了，不过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大汉已经赐婚了，金口玉言，海兰珠迟早是他的福晋。
“娘娘……您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啊！”一个侍女扶着晕过去的叶侧妃大喊着。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