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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OS﹑游戏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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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倾少裹好浴衣缩进那层薄薄的羽绒被里,拉高被子遮住头,面朝外侧翻身躺下。
在这一动作的同时,整个人都陷入了厚而柔软的被垫里。这场景在殊图看来就好像是床上那人被食人草科植物生吞了一样,说不出的怪异。
整个人都捂在被里的倾少听到外面传来几声不明显的轻笑后二声调恩了一声表示询问。
“呵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只破壳的雏鸡诶?”
被子枕头通白,只留下了一小片毛茸茸的黄发,说起来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殊图为自己的得当形容而笑的很开怀,倾少的脸遮在被子里阴晴不定。
他起初是想抓起来一个什么东西砸过去的,但是考虑到周围资源物品有限后只能泄恨的紧抓身下的被垫。
“你才像鸡,你全家都像鸡…”阴霾了好一阵子,某人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倾少在被里纠缠了一下,除了这床软的过分外,他总觉得身上裹得这层毛巾布太碍事太烦人了。
还是秋裤秋衣来得好,正所谓不在秋裤中爆发,就在秋裤中灭亡…好吧,只是随便感叹一下罢了,大家不要当真。
其实他习惯的是裸【睡,可是像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了。
将躁动乱颤的睫毛稳住,渐渐的开始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今天说到底也算得上是蛮累的一天了,应该一会儿就会睡着的。
他想。
可是当他突然感觉到另一侧的床榻陷了下去后,原本都快要沉陷的意识忽然清醒了。
这床本就不小,再加上倾少之前有意的疏远挤边,两人之间的间隔并不算近。
总是感觉身后有人的呼气,这点就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再一想到今晚自己睡觉的样子也许会被人看到,心里的别扭就更加强烈了。
这就是习惯独睡的人的通病,没办法。
果然,那该死的还是应该去睡地板。
他刚想开口,突然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于是最后笼在自己周围的台灯灯光也消失了。
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在那一刻他什么也看不到。
内心潜在的危机感一时间涌上来,让他在自己都没意识的情况下闪身向后。
但是之前良好的训练使得眼睛很快的适应,可以勉强看到几条深浅的轮廓。
刚刚的电源开合声很明显,所以是身旁这个男人干的好事没错。
情绪安静下来后,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喂,殊图!把灯打开。”
台灯是靠近殊图那边的,他根据之前大体的位置距离想了想,发现自己若是想够到台灯并不是很容易。
可是他诧异的发现那人好像是睡着了,根本没有响应。
不会吧,这个自来熟?
怎么着要是和某个人第一次同床也应该不适应一下吧?
“喂!”
“…”
好吧,还真是睡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倾少有了这个决定后便起身爬向殊图…额不,台灯。
至于殊图什么的纯属路过。
双膝一动,一移身子就贴上了一个阻碍的物体。
不是吧?
他怎么这么靠中间,这床不是挺大的么。
眯着眼睛确认了一下,看样子他是得起身去拿台灯或者紧贴着某人的腹部去努力够了。
天这么冷,好还那床被子够大,可以一边让殊图盖着一边让自己裹着活动,可是如果要起身的话…
俗话说得好,人为鸟死,所以倾少为了少受点冷而打算在这渺渺黑屋内练习伸展力和耐力。
哦?对于那四个字的解释,倾少表示自己绝没有偷懒去看盗墓笔记。
当腹与腹间紧紧贴合只相隔了两层薄被时,倾少在心里已经很明确的画出了立场。
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讲,与一个异性同床同被有所尴尬是难免的,但是这种尴尬仅限于内心自我所知,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话…
呵,想怎样都可以,有本事就行。
他可以放出这样的话,但行不行就全靠个人。
拉扯拉扯拉扯…
还是不行不行不行。
在那一霎倾少有种感觉,那台灯是属香飘飘的,已经离着自己绕了地球三圈,而他还在原地。
耳边似是吹来一阵风,微微的有种凄厉感。
据说宾馆是很容易闹鬼的地方。
再加上现在的凌晨时刻正是鬼魂的活动期,想在这里的话,一会儿应该是从浴室里爬出来一个全身浮肿的无头女尸。
不,女尸靠的还比较远,最主要的是床下肯定会有东西,在自己向床外伸出手的一瞬间跃出抓住自己的手腕。
倾少一直觉得,一旦在这种时候,自己就会本着那种不吓到自己誓不罢休的精神。
所以…必须要开灯。
开了灯,看着眼前一切安好,他便可放心了。
碰到了!
金属底座的触感从掌心传至大脑,没错,再近一点…
“啪——”
“你这…该死的。”
腹部正隔在那人的肋骨之上,突然这么一晃让大脑都有点晕乎。
“你要干嘛?”
黑暗中,那声音并不是刚醒来的朦胧,而是好像不希望打扰到什么似的低沉。
意外的,带着一些…
魅惑。
倾少没有回话。作为报答,他收回胳膊,一肘击在那人的肋侧。
他打算借以此力直起身子,但突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刚刚的一击,自己根本没有留情。而且一般人在遭受那个地方的攻击时,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反应吧…
正这么想着,刚离开殊图的身体就被一巴掌拍回。
速度之快,直到鼻间的气息满是清香的洗发水的味道时,倾少才反应过来。
两次分合的角度略有差异,使得这次他不得不面对那人的脸。
唇边轻擦过那人的耳畔。
一察及到唇上的触觉,倾少心里一沉。想起身,已来不及。
腰上用来起身的发力点被牢牢地按压着,所以他现在只能这么用手半撑着才以至于不再蹭上那人的头部。
这种奇妙的角度让手臂的气力消耗的异常迅速。
肌肉紧绷扭曲传来的酸痛感让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下一瞬断然放弃那可有可无的坚持,自生自灭的半搭在那人身上。
“喂,松手。”闷声。
即使是做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唇角处还是沾着殊图的发梢。
“刚刚那一下很疼呢。”
“自找的。松手!”
似是轻声一笑。
腰上的力度一转,在下一刻倾少就躺回了床上。
可这好像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未采取任何动作,被一重物翻身而来死死压住。
怎么会…
无论是那自转力之时便立刻扣上自己双腕的左手,还是在恰好时机突然抑住自己膝盖的腿,似是习惯却又称得上是绝佳防御保护的距离,一切都发生的如此自然,一气呵成让他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
话说,这个动作…
“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开灯呢”似是饶有兴趣的调调。
“…习惯”
“是怕有什么东西么?鬼?”
“…胡说什么,睡你的觉去。”
“只有做了缺德事的人才会被鬼盯上。”
“我说了,不是”
话说,做了缺德事就真的会被鬼缠上?
“诺,那睡吧,小心你的床边,听说这间房曾经在你那边的床下发现过一具女尸。恩…好像这里闹过鬼来着。”
“你当是吓唬小孩么?切,要真是不干净的地方你为什么…”
“便宜啊。你忘了么,我身上没剩几块的事。”
身上一松,殊图倒是滚回去了。
什么啊,骗人的吧,哈哈。
心里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开始补脑。
这混蛋…
“喂…我说。开灯!”
“那玩意儿有辐射,对身体不好。”
“你…”
“安。”
靠。
倾少已知开灯无望,切了一声转身作罢。
可当视线刚一触及那一片黑暗,心里不由一紧。
想了一会儿,虽然转前转后都是黑,可还是面朝个人比较踏实。
蹭着被子转回身。
其实现在灯什么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只是…看来明天得费费神了。
说实话他并没有做好失去某人的打算。
那种在某种意义上的失去。
不过,所谓失去,也得曾经拥有过吧。
不曾拥有,也就不会失去…
没错。
“还在害怕么?”
“什…切,谁会害怕啊”
“那这样…”突然伸手揽过身旁的温热,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殊图靠近那人的耳畔低言“…这样就不会了吧”
“喂,到底谁害怕了,听人说话好不好!还有,你给我放开。”
挣扎。
无效。
挣扎。
无效。
精疲体劳了一天的倾少挣喊了很久,最终在最后一句无力的‘流氓’下昏昏沉睡。
很别扭。但是…
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