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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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展昭差点掉到床底下去。
本来就不大的床上白玉堂睡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睡姿，直把展昭挤到了床边上。展昭满头黑线的起身。没想到这耗子性格嚣张跋扈，连睡姿也嚣张跋扈的过分。
如今展昭已经对白玉堂一会变大一会变小的情况习以为常了。就当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揉了揉额头。展昭准备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却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低头一看，他的衣角居然给白玉堂拽住了。展昭咬了咬牙，仍是忍不住低吼一声：“白老鼠，把你的爪子给我松开！”
白玉堂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是小白耗子的时候。乍听见这一嗓子，还迷茫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伸手一拽，展昭就跌了下来。
不论展昭轻功有多好，被人这么抓着倒下去也不一定能保持好平衡。展昭连重心都没来得及调整好，就直接砸到了白玉堂身上。
被这么大一个人砸中还没有感觉的，那一定不是正常人。白玉堂被展昭这么一砸，当然就醒了。
“猫儿……你好重。想叫五爷起来也不用用这么恶毒的法子，砸死白爷爷我了。”
白玉堂揉着胸口坐了起来。展昭脸一黑，抽出衣角就下床去了。
提着茶壶倒了杯水，展昭站在桌前端着杯子喝了起来。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凉。而透过窗纸和缝隙，却能看到屋外阳光灿烂。展昭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窗户。
阳光瞬间就洒满了整个房间。白玉堂也走下床，站到窗户边上。
看着看着，忽然白玉堂一笑，开口对展昭说道：“天亮了。”
嗯？展昭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窗外天青云白，金色的晨光细细地铺在白玉堂脸上。印着白玉堂的笑容，描绘出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轮廓。晃得展昭也不免啧了两声。
展昭刚把自己打理好，便有脚步声传来。公孙策站在门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板。
“公孙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展昭走过去，向公孙策行了个礼。
“今日府中设宴，晡时之前到便可。”
“多谢先生。”展昭点点头，又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公孙策答道：“今日七夕。展护卫若无事，烦请代为转告一下这院子里的其他护卫。学生还需通知别家。”
展昭一怔，便低下头道：“是。展某这便去。”
待公孙策离开，白玉堂望了展昭一眼，恰好他也看过来。目光相对。
此事有怪。
可白玉堂已经变回来了，难道还会继续变回去？展昭默默地又盯了一眼白玉堂。最后收好桌面，出门去通知其他兄弟了。
日已西斜。又是一日过去。开封府里却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席面已经摆上，众人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展昭却坐在位子上没有半点喝酒的欲望。任谁真真假假经历了许多后，也会觉得疲累。展昭此时不觉得疲累，而是在蓄力。他知道若是此事未完，肯定还要再生变故。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破了这个局。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靠在椅背上小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群人围着桌子聊天喝酒。
展昭正听着，忽然一惊！
“马汉，你怕猫？！”
马汉长得并非五大三粗，但也是眉目深刻，笔挺俊朗的一个青年男子。此时一听展昭专门将这句提了出来，登时脸涨得通红。
“展大人你别听这几个小子胡说！我几时怕猫了？！”
其他人嘻嘻哈哈的。你一句，我一句。这个讲上次马汉遇到一只猫如何如何。那个讲上上次马汉被一只猫逼到怎样怎样。三两句话就拆了马汉的台。惹得马汉叫一声“讨打”，几个人就笑闹起来。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借了尿遁偷偷撤了。
“马汉怕猫。”
“可那时候他分明不怕。”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无法叫人辨明真假的事实让白玉堂有些烦躁的来回转了两圈。展昭却忽然注意到月色下，白玉堂身边的那株梅树散发出淡淡香气。
这株梅树已在开封府开过数载。冬日雪落枝头，便有幽香暗送。展昭也曾在这树下喝茶饮酒，因为这株梅边恰好有一张石桌三个小凳。
而此时展昭注意到它，是因为此时这株树上竟结了许多龙眼大小的花苞。这梅花并不在此时开放，如今却冒出数朵花苞，也比寻常梅花花苞大许多。
“展昭你做什么？！”
乌黑的剑鞘被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却拔出了那把剑。
巨阙剑光乍起。那株梅树却发出十分刺耳的尖叫声。展昭几乎连剑也要握不住了。那声音就像尖刀刮在骨头上，让人毛骨悚然。
尖叫声持续着，甚至连捂着耳朵都挡不住那种仿佛穿透一切的声音。白玉堂和展昭的额头已经挂满了冷汗。
展昭忽然睁开双眼，直起身子！
窗外夜色静谧。背后一片湿意，额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展昭意识到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这个梦让他根本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如今，梦醒了。展昭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
月光漫进房间里。窗户没有关严，能透过窗看到天上的圆月。
房内有一株睡莲，展昭的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双目便渐渐涣散起来。随后，只听一声闷响，展昭重新倒在了床榻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