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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   与血傀师一战后,剑布衣同样负伤不轻,抱着孩子久了手臂隐隐发酸,便把人放到床上,剑小公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又眨巴着大眼睛,盯住了冰无漪眉角上的东西。
      之前的那一挠,什么都没得到,剑小公子当然不会气馁,准备伺机来场故伎重演。
      而如今的冰无漪已能基本确定,眼前这个害他非浅的孩子,定是自己和剑布衣一夜风流后的产物。

      冰无漪边逗弄着孩子的下巴——但死活不让剑小公子再爬上身——边问剑布衣。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
      “无名。”
      “还未取名,是不是等着他的亲爹爹来取名,唔唔,让本公子好好想想。”
      剑布衣补充道:“剑无名。”
      “剑无名?”
      冰无漪反应过来后,颇有些不满道:“为何不是冰无名?你看,冰无漪,冰无名,多契合的名字,人家一听就知道是父子。”
      到底像兄弟还是像父子,剑布衣已经懒得去辩驳。仍在养伤中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得休息片刻。

      “这是义母给取的名。”
      言下之意,不管任何人,都不得随意篡改。
      冰无漪不知道剑布衣的义母是什么样的人,但观剑布衣的神色,只怕孩子的名字早已成定局,根本没有商榷的余地。
      “也罢,剑无名便剑无名。”
      心底却暗自盘算着,是否该让剑布衣再生一个……所谓好事成双,儿女成对,若能再生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儿则更中冰无漪的意。
      不过——偷眼瞟了下剑布衣,冰无漪还是把这种想法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管怎样,看剑无名异于常人的成长速度,应是偏向厉族的血统居多,元种八厉也算后继有人了。

      再次一手推开不屈不挠,屡败屡战的剑无名,冰无漪对剑布衣会结识那种市侩之人有些好奇,憋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
      此时的剑布衣已经泡好了茶,边饮边道:“我也是一时好奇,下了个赌注。”
      “什么赌注?”冰无漪顺手拿过茶杯,泰然自若得品茗。
      “赌剑布衣和血傀师之战,谁人会赢。”
      “你给自己下注?”
      “有何不妥?”
      “如此你只要赌自己输,不就是稳赢的局面?”
      “其他人也是这般认为,所以他们都赌血傀师会赢。”剑布衣挑了下剑眉,接着道:“只有月公子拿了我的银两,将赌注押在剑布衣这边。”
      冰无漪略加思索,很快便了然道:“结果,你虽然赌输了,但那根歹竹子赢走了满盘。当然,这背后最大的赢家,还是你这个寒酸的剑布衣。”
      剑布衣喝了口温温的茶,眯起眼享受茶香的余韵,道:“目前武林中半数的家产,已归剑布衣所有。”
      “什么啊!”冰无漪顿生危机感。
      若寒酸的剑布衣有了丰厚的家产,自是看不上自己户头上的那些钱财,这也意味着剑布衣可以随时甩开他,带着剑无名隐姓埋名,潇洒度日。

      四脚朝天,正努力准备翻过身爬起来的剑无名,突然被冰无漪一把抱入怀中,肉嘟嘟的小脸也被一下一下蹭出粉红色。
      “小心肝,小宝贝,阿爹舍不得你被带走,跟着那个嘴比心毒的乌鸦嘴,万一被带坏,阿爹于心何忍,看你小小年纪便误入歧途……”
      冰无漪忽然抬起头,目光投向剑布衣,坚定道:“乌鸦嘴我跟你说清楚,不是有钱就能让孩子过上健全的生活,只有双亲的温暖才可以!所以,冰无漪不准你偷偷带着孩子跑路,像前次那样一声不吭得离开。”
      剑布衣起身走到床边,和衣靠坐在床头,边闭目养神,边道:“这位公子,剑布衣何时说过要带无名跑路,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怎样?”
      冰无漪的一颗心顿时落地:“呸呸呸,那你不早说,害本公子瞎操心。”
      “是你太着急。”

      听剑布衣的声音中带着点点倦意,冰无漪抱着剑无名转身坐到床边,说道:“从没见过你这副虚弱的模样,那个血傀师真有那么厉害?”
      “他的武功并非很厉害,只是身形诡谲难辨,数十招过后我也未能碰到他分毫。”
      “但你还是赢了他。”
      “因为他的目标太明显,太极之剑不是血傀师想就能要,要败,也只能败在这一点上。”
      只不过为引敌深入,剑布衣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顿了顿之后,剑布衣的眼底渐有疑虑升起。
      “来此地的途中,我曾遇到月藏锋,他向我提及血傀师此人,极有可能是鸿蒙,以及这一切扑朔迷离事端的始作俑者。”
      之前,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一道强劲的屏障名唤“鸿蒙”,鸿蒙之内蕴藏各大高手的武学,更将苦境与月藏锋的故乡中阴界隔断。
      剑布衣和冰无漪曾在月藏锋的指点下去内中一探究竟,但未能有所突破。
      而如今最新的消息,则是此鸿蒙的形成,竟与血傀师脱不了干系。

      “血傀师的确可疑。”冰无漪摸着下巴道:“不如让本公子去会一会他,顺便揭开这个谜团。”
      “小心……”
      “诶,你不必担心,本公子若连这种神棍级的都对付不了,妄称祸随剑殃冰无漪。”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心……莫非……”冰无漪陡然变了颜色,抱着剑无名警觉四望道:“乌鸦嘴你别乱说,本公子好手好脚的不可能被你说坏……啊呀!”
      所谓防得了外贼,防不了家贼,原来之前剑无名见用手挠,挠不下来吸引他的饰物,于是这一次干脆一口重重咬了上去。

      一岁大点的奶娃子,乳牙长出的虽不全,但也足够咬得生疼。
      冰无漪抓着剑无名的小身子,想拽走又怕下手重,把儿子拉扯坏,只得哀哀叫道:“放手!啊不对,儿子快松口,疼疼……”
      剑无名却以为冰无漪在和他闹着玩,越加的来劲,小手小腿可了劲得舞动着,结果——不小心,真的是很不小心得一脚踢在了冰无漪的眼睛上。
      “啊——!”冰无漪登时疼得眼泪横飞,惨叫声不断。“本公子歹命,这下要成独眼瞎子,乌鸦嘴你个害人精啊!”

      从冰无漪的头上轻轻扯下剑无名,剑布衣看了看冰无漪的惨状,叹气道:“你伤得不轻,不如等你我的伤养好之后,再一同前去吧。”
      “……”
      冰无漪有怨无处撒,有气无处发,垂头丧气得爬上床,硬是在剑布衣的身边挤出一个空位。
      “本公子受了重伤,要在这里好好休息。乌鸦嘴你不准赶我走,更不准离开半步,否则本公子找你要工伤补贴。”
      拉过被子盖好,冰无漪双眼一闭,不一会儿鼻息浅浅,睡了过去。

      剑布衣盯了片刻后,抱起已在他怀里熟睡的剑无名准备离开,另找一间房歇下。
      虽说曾和冰无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剑布衣仍是不惯与人太过亲近。
      下床到一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剑布衣只觉腰间一紧,低头去看,原来大片的衣服被冰无漪拽在手心里,挣脱不得。
      拽了两下,衣服纹丝不动,倒把冰无漪拽了过来。睡梦中的人从善如流得放开手中的衣服,但顺势一伸手,又搭在了剑无名圆润的小身子上。
      剑布衣有心把剑无名扔给冰无漪,以求脱身,但转念想到这是个更加不靠谱的爹,天晓得儿子会不会因此出事,考量再三之下只得退一步,在冰无漪的身边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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