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年》暮色苍茫

22、第3章

　　“啊咧？被发现了？”苏酥抬头，望着高楼上巨大的电视屏幕，无意识地感叹了一句。
　　L通过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播放同样的节目的方式，让他的替身在节目上激怒了基拉——也就是夜神月——找到了基拉目前的所在地。
　　“真不小心呢，不过……没关系。”
　　按照夜神月的性格，应该毫不在意地在日本大开杀戒才对。
　　也许这个词有些形容不当，不过苏酥就是这么感觉的。
　　夜神月，果真是个中二病患者，最严重的那种。
　　“啊~~什么嘛~~”一个很嗲的声音从苏酥的旁边传来，金发的少女不满地小声念叨，“L怎么能这样？讨厌啊讨厌~！海砂最讨厌L了~~！”
　　切。苏酥低骂了声。她讨厌这种女孩子。
　　“呐，莱姆。你说，海沙可不可以去见见基拉捏~？”名为海沙的少女很兴奋地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空气说。
　　哟？莱姆？苏酥暗暗聚起巫力，朝着身边很自然地一扫，却不想正好和那个名叫‘莱姆’的女性死神金色的竖瞳对上。
　　莱姆一怔，那对沉寂的竖瞳无声地向苏酥询问着。
　　你……是谁？
　　苏酥举步，微微放慢脚步，她的眼神与莱姆的眼神瞬间交换着庞大的信息。
　　我是谁不重要，看好你的海砂，别让她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不需要你管，回答我，你是谁。
　　我说了不重要的。莱姆，提防着点基拉。
　　这点不用你来提醒我。比起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基拉，你更危险。
　　真是诚实的孩子。知道吗，我讨厌你所庇护的女孩呢。
　　不许你对海砂做什么，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杀了你。
　　把我的名字写上笔记吗？苏酥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你杀不了我的，死神莱姆。
　　你果然知道死（和谐）亡（和谐）笔（和谐）记。莱姆的眼神下移，盯着苏酥与她相接的眼睛。
　　有什么不能知道的。苏酥表示她很不屑。死亡笔记那种东西，限制太多了，一点也不方便。
　　好大的口气。
　　我只是告诉你，弥海砂……会是你死亡的根本原因。
　　苏酥冷漠的黑瞳透露出一句冰冷的未来，她不再看莱姆，轻轻地与她擦肩而过。
　　“莱姆~！”海砂对自己的死神这么长时间不理自己而很不高兴，她忍不住抱怨地叫了一声。
　　“海砂，不要去见他。”莱姆低沉地说，“他有可能杀了你。”
　　“有什么关系~而且绝对不会的啦！”弥海砂并不把莱姆的忠告放在眼里。“基拉一定会对柔弱的女孩子相当温柔的！那可是基拉啊~”
　　是啊，那可是基拉啊。莱姆看着眼前仍然沉浸在公主梦里的少女。海砂，你不怕死吗？为了基拉……连死都不怕吗？“海砂……”
　　“没关系的啦莱姆~你多心了！”弥海砂一蹦一跳地向前走去，“更何况，有你在身边啊~”
　　可是基拉也有死亡笔记！他也有死神在身边！
　　“基拉似乎没有眼睛呢……就算说起来，也是有着‘死神之眼’的海砂厉害啊！”弥海砂坚持自己的判断，做着公主的白日梦。
　　莱姆沉默了，她没有再试着去说服弥海砂。一旦是弥海砂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的，除了现在的基拉，日后的夜神月。
　　夜神月见过了，弥海砂也见过了，苏酥突然就没有事做了。
　　她不喜欢L，她并不像见那个龙崎，所以，她决定将自己所有行程与L尽量错开。
　　现在的问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做什么呢？
　　苏酥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犹豫地拿起电话，又想了一会儿，果断地按键。
　　‘吧啦丁隆轰空宋冬冬吧——’噼里啪啦的按键音响起，苏酥把手机凑近耳边，低语：“喂？”
　　“……”
　　“是我，木棉。”
　　“……”
　　“对，调查一家名字是‘维美斯之家’的孤儿院。”
　　“……”
　　“地点不是很清楚，那是一个由一名科学家，利用多项专利所赚来的钱建造的，只收有着优秀头脑的儿童。”
　　“……”
　　“一天之内。”
　　“……”
　　“好，再见。”
　　苏酥眯着眼，‘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L太精明，她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夜神月，至少还可以利用死（和谐）亡（和谐）笔（和谐）记和死神琉克间隐隐约约的虚假的关系牵制……L，果然讨人厌。
　　还是那两个L的备选继承人好玩些。
　　米洛（M)和尼亚（N）。
　　呵呵……
　　第二天一早，苏酥就接到了‘维美斯之家’的资料。
　　“啊咧……环境不错嘛。”苏酥叼着三明治，慢慢地滚动着鼠标的滚轮。“恩……资金相当充足，不愧是L。”
　　“嘛，决定了。”苏酥三口两口解决掉三明治，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向着太阳伸了个愉悦的懒腰，“‘维美斯之家’……我来了哟！”
　　啊喂，别说得像是你要去抢劫一样的啊！！苏酥你的人设崩了崩了崩了啊啊！！OTZ……
　　没有用车，苏酥随便在地摊、周边小店里买了一套普通的橙色休闲服，装作晨跑锻炼的早起者，绕着维美斯之家所在的那条街开始慢跑。
　　维美斯之家，为了隐藏其培养L下任继承人的目的，建在偏僻的地方难免惹人奇怪与怀疑，所以，维美斯之家被建在了里东京的东北部，可以说是东京比较繁荣地一块地方，来来往往，虽然人算不上很多，但一个晨跑的人并不引人注意。
　　维美斯之家里收养的孤儿是不能随便离开维美斯之家的，因为他们要全天随时准备接受突击检查与突击训练，除此之外，对于这些孤儿来说，外面的世界远不如维美斯之家这小小的天地里生活得快乐，维美斯之家里为所有孤儿准备了很多的益智游戏、全方面数量惊人的书籍以及非常高等的教育，这些，都是外面的世界所不具备的。
　　更何况，我想，没有哪个孤儿会愿意独自离开条件如此优异的孤儿院。
　　谁离开了谁脑残。
　　同样……也没有人可以随意地进入孤儿院。
　　苏酥诡计得逞地轻笑一声。她在无人的小巷里，把自己的身体分解成空气中的粒子，就这么随风飘进了维美斯之家。
　　飘进来，那么，现在去哪儿？去干什么？
　　苏酥无聊地飘在维美斯之家的上空，俯视着这座属于L的孤儿院。
　　事实上，她并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只是觉得……不，只是这么想了。
　　在闲下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维美斯之家吧！
　　这个念头很深很深，没有理由，没有由来。于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要求某一个被自己控制了的专门贩卖情报的□□集团，调查了维美斯之家。虽然只找到最表面的资料，但也义无反顾地决定来看看。
　　就是一直这么固执地认为，要去维美斯之家。
　　怎么回事——！这并不是苏酥的性格。
　　苏酥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突如其来的震惊让她几乎不敢动弹。这种思维被控制的感觉很熟悉，因为她本人便经常这么做。
　　——催眠术。
　　比她更高深的催眠术，对方的精神力……能够让她毫无反应地中招，甚至过了这么久才勉强反应过来……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是她的几倍？几十倍？几百倍？不！！几千倍都绝对不止！！！！
　　现在的发觉……是故意的么。
　　是谁？
　　苏酥的脑海里突然闪电般地划过一个这么多年来只见过一次的身影。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