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三生有幸》安生瑾莫桑

17、第17章 他所爱着的篮球馆

　　这天我们像往常一样上课，吃午餐，一直到放学都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和晴子还饶有兴趣地跑到赤木学长的物理补习班去凑热闹，笑哈哈地说樱木花道要是看到了肯定会感叹大猩猩在钻研人类物理学。
　　然后晴子回到教室去打扫卫生，我就先去篮球馆，路过操场的时候还看见操场那边围了很多人很热闹的样子，心想肯定是哪个社团在进行练习比赛呢，篮球社是不是也该来一次队员切磋赛热热身啊？
　　哼着歌走到馆门口，木暮学长正带领着队员们进行热身跑步，樱木花道还是那么爱出风头地跑在队伍前面，看到我来了还傻乎乎地挥了挥手，我懒得理他，走到储物室开始准备篮球器材，就在我推着满满篮球的推车走到大厅时，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怪异的打扮一眼就看出是校外的人，为首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正在好奇地打量篮球馆。
　　有个队员问他们是谁，他们一脸恶狠狠地怒吼不要多管闲事，我吓了一跳，有点没明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是个什么状况，就见木暮学长急匆匆地朝我跑来，让彩子带我先回储物室呆着。
　　我和彩子莫名其妙，木暮学长低声对彩子说了什么，彩子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然后走过来拉着我就跑进了房间，我完全满脑子问号不知道他们在隐瞒什么。
　　彩子锁好门就一脸不安地在房里来回走，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显得很为难，好像在做什么强烈的心理斗争一样，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了般看着我说：“小渚啊，可能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你是说外面那些人吗？”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刚才看到的一幕，“他们是什么人啊？好像是混混哎！”
　　“嗯，是的……”彩子脸色更加不安了，“听我说，你得冷静，那些人是来找宫城的麻烦的，是……是三井寿带来的人……”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我还准备说得想办法通知赤木学长，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却听得很清楚，那个名字，竟然有些刺耳。
　　“你，你说什么？”
　　“小渚，冷静，我也是刚才木暮学长告诉我的，他还嘱咐我千万不能让你知道……我就想，你迟早都会知道的，看那架势肯定会闹得很严重……小渚？”
　　彩子见我没反应，赶紧上来扶住我，我真的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大脑嗡嗡作响，这个世界是不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那个人我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了，那个斗志昂扬充满自信微笑的少年，此刻正在外面的大厅里闹事，我现在没晕倒已经是个奇迹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阵响动，我和彩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就听见好些人的吼声，还有劝架声，再就是各种闷响，好像已经乱了套了。
　　“怎，怎么办？”彩子满头大汗，“我们要想办法去通知赤木学长。”
　　“可是要怎么出去啊，这个房间在最里面，到大门必须穿过大厅啊！”
　　“只能赌运气了。”彩子定了定神，根本无视我的反应悄悄地打开了门，我俩就从门缝往外张望，一眼看到宫城良田正在被一个人狠命地踢啊打的，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彩子更加着急了，咬了咬牙猫着腰钻出了门，我只好也猫着腰跟在她身后，借着场边推车啊椅子桌子的遮挡，小心翼翼地摸索到篮球馆角落的楼梯口。
　　彩子说二楼一个窗户边有颗很高的大树，可以从窗台直接跳到树枝上，我们可以从那里逃到篮球馆外，就在我俩准备一鼓作气冲上二楼时，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边的状况，一下子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尽管穿着奇装异服我还是一眼看出那个人就是三井寿，长发凌乱地耷拉着，正在踢打着倒在地上的宫城良田。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分神，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异状，怒吼着超我们跑来，彩子拉着我就往二楼跑，没跑几层台阶就被那些人逮住了，我还没站稳就看到身边的彩子一个踉跄摔落到楼梯下。
　　“彩子！！”我几乎是在尖叫。
　　宫城良田被打的晕乎乎的，看见彩子摔落下来一个激灵蹦了起来，我看见宫城良田满脸的血，心想不会吧，伤的这么惨？彩子捂着头坐起身，看到宫城良田的脸也吓了一大跳，不知是不是摔糊涂了，抓着他说要去包扎伤口。
　　我还被一个家伙抓着呢，我转头一看是个很高很壮的肌肉男，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他望了望我，露出一个坏笑说：“小妞，你俩想去干嘛？这么热闹的事可不要错过啊！”
　　“铁男，温柔点好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三井寿坏笑着走过来，顺脚又狠狠踢了宫城良田，看了看彩子又看了看我，目光对视的一瞬间犹如相隔了几个世纪般那么遥远陌生，我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曾经的清澈，除了怨恨就是冷漠，那个我憧憬的像天使一样纯洁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失望，难过，甚至有些绝望，听着他怒吼看着他不断地殴打宫城良田，我都怀疑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三井寿，我崇拜的学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过分的事！
　　叫铁男的人松开了手，恶狠狠地警告我别乱动，吹了声口哨走下楼梯，然后我才发现流川枫和樱木花道也是满脸的血，我真的有些懵了，刚才是经历了一场群架么？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谁能通知赤木学长赶回来啊！
　　我还在处于当机状态时，第二轮群架开始了，平日里看流川枫寡言少语很孤僻，打起架来出奇的冲锋陷阵，樱木花道更是干劲十足打得不亦乐乎，而且就只缠着铁男打，看上去一片保家卫国的既视感，一边的我们都要愁哭了，这样下去万一校领导知道了，别说他们，我们都要玩完了。
　　三井寿一直站在我们身边，也许是特意盯着我们怕谁会溜走，看着他满脸凶意，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失落，彩子看着他突然问：“你这算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三井寿似乎很惊讶，斜着眼睛看向我们，发出一声鄙夷的闷笑：“我喜欢这里？别开玩笑了，我最恨最恨最痛恨的就是这个鬼地方！”
　　然后他指了指一边挨打的宫城良田：“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该打，这里所有的人都该打，我恨这里所有的一切，我要毁了这个地方！”说完他似乎又要朝宫城良田走去。
　　“够了！够了！”我咬着牙，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颤抖不已。
　　“嗯？”三井寿走了几步，听见我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瞪着我，犹豫了几秒还是迈开了脚步。
　　“够了，学长！不要在打人了！！”
　　我这一声怒吼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彩子甚至来不及拉住我，我快步跑到三井寿身边用力一推，他本来就没怎么站稳被我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见他想站起来，完全不顾形象用很不雅观的姿压住了他，周围还是一片死静，然后传来一阵阵阴阳怪气的口哨声。
　　“喂，你，你这家伙，找死啊！！”三井寿恼羞成怒，抬手对我就是一巴掌。
　　也许他觉得我会躲开，可是我真的没那么灵敏，硬是挨了那一巴掌，火辣辣的刺痛感从脸部蔓延开来，嘴巴里一下子都是恶心的血腥味，我看见三井寿有些诧异的表情，愣愣地看着我——是的，我躲不开，也逃不了，既然没有退路那我就孤注一掷，既然死路一条我也要看清楚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曾经热爱的一切！
　　“真的恨他们吗，真的恨这个地方吗？说啊！你说啊！！”我很想忍住不哭，可是眼泪不争气地往下砸，滴在三井寿充满复杂表情的脸上，真是滑稽又可笑。
　　“你……”他的声音显然有些犹豫，似乎又在挣扎什么。
　　“你告诉过我的，不到最后永远都不会放弃，比赛没有结束就不会停下脚步，你都忘了吗？你说过的你会一直努力打篮球的，你说过的！你怎么能全部忘记！你怎么能恨你最爱的篮球！”
　　我心里溃堤了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揪着他的衣领哭着喊，泪眼婆娑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眼神也开始迷茫，可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身体一空，然后被提着站了起来，铁男带着虐有嘲讽地口气说：“三井，和这个小妞认识么？这个时候还亲亲我我的丢不丢脸啊？”
　　三井像是回过神般地坐起身，盯着我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铁男见他没什么反应，就在我脸上捏了捏，然后对着身后的几个同伴说：“这个小妞有点意思啊，哥们很感兴趣！”
　　“喂，住手！”三井寿冲过来拉住了我，“跟她没关系！”
　　“哟！”铁男又吹了声口哨，“这么护着她，你的女朋友吗？”
　　气氛突然有些诡异，我半边脸还麻麻的，就听见二楼突然传来水户洋平很大的声音：“你搞错了，那可是我女朋友！”
　　——哎？什么情况？
　　又是几秒钟的死静，然后水户洋平带着高宫望三人从二楼那个窗户外跳了进来，带着不悦的表情看着这边。
　　“你又是什么人？”铁男一头雾水。
　　“哼，打你的人！”
　　铁男一听就来劲了，哼了一声朝那边走去，我战战兢兢地看向三井寿，他瞟了我一眼说：“离我远点！”
　　我僵住了原地，刚才看到他的犹豫仿佛是昙花一现，我捂着脸有些笑自己的幼稚，原来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在三井寿眼里都是空气，我还到底要不要坚持自己曾经的志愿，那个翘课去看决赛的我，那个远远看着三井寿不敢找他说话的我，真的好傻。
　　“小渚！！”一只手突然拽住了我，是水户洋平。
　　我才发现周围的变化，三井寿早就加入混战了，水户洋平脸上已经有几处淤血，正焦急地看着我。
　　“他是不是打你了！？”他心疼地摸了摸我有些肿的右脸颊，继而咬牙切齿起来，“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看我不揍死他！”
　　接下来我已经无暇观望那个生死肉搏的热烈场景，丢了魂一样地站在那，就连彩子过来搀扶我都没什么印象，我看着人群中水户洋平拳脚相加地揍着三井寿，那一刻我忘记了刚才水户洋平对我担心，竟然自私地心疼三井寿挨了打。
　　——我真的很自私，失去理智。
　　直到篮球馆大门打开，赤木学长和安西教练走了进来，打架的人群才安静下来，我看见赤木学长生气地打了三井寿几耳光，他只是倒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安西教练，一瞬间他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三井？原来你这么痛恨这里。”
　　安西教练的声音仍是很和蔼，三井寿开始小声地抽泣，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听见他呜咽着说：“教练，我想打篮球，我好想打篮球……”
　　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虚脱了，倒下的那一刻就听见彩子惊慌的叫声和水户洋平他们朝我跑来的场景，然后就陷入了昏迷，真是的，一场闹剧，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