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忘了曲调的歌 ...
-
那晚卢修斯对我说了很多，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袒露那么多情绪。
他说，他知道那位大人的观点太激进，最终等待他的将是变革或者毁灭。
他说，他别无选择，剥去马尔福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一个少年而已，他也会害怕，他也会对着死咒和钻心咒发抖。
他还说，就一晚，请允许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软弱一下。
我只说了一句，我在你身边，然后我抱紧了浑身颤抖的他。
我当然知道你会在我身边啊，你究竟喜欢我么？茜茜。
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我疯狂地迷恋你啊，卢修斯。
是啊，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你喜欢我，只有我觉察不到这一点。
卢修斯，你……
太刻意了啊，茜茜，从一开始就那样，我不是傻子啊……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即便你事实上不喜欢我么？
……那个，很重要么？
呵呵，对于贵族来说，不重要吧……
卢修斯，卢修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啊……
谢谢你，茜茜，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马尔福夫人的位置……
好，你要，我就给。
夜色朦胧中少年的嗓音温柔而沙哑。
——你要，我就给。
次日，预言家日报头条新闻，卢修斯·马尔福向纳西莎·布莱克正式求婚。
我明白我失去了什么，无论初衷如何，无论是为何这样，也许一直以来是把他当做一根溺水者的稻草，也许是真的出于男女之间那种喜欢，我明白，在此后漫长的夜晚，我将会和他在一起，哪怕冷星堕落，长夜未央。
那是他第一次向我流露出那么多情感，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知道他是否对我失望了，但我坚信，无论怎样的旋律，一直唱到最后，沙哑也会变得动听。
然而我却觉得，我已经忘了自己的曲调……
后来贝拉姐来找过一次我，作为黑暗公爵身边的红人，她的来临引起了斯莱特林狂热的欢呼，但她只是冷漠地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一只手。
我没有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很炽热，不同于她外表的冷漠。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但是，抬头，我看到了她眼中掩藏的狂热。
她是我从前的那个贝拉姐，同时也不是从前的贝拉姐。
四周的声音淡去，她拉着我走到空荡的魁地奇球场上，很认真地询问了关于卢修斯的事后，严肃地问，毕业之后我有什么打算。
“还有一年啊。”我逃避式的回答。
贝拉却没有放过我，“只有一年而已。如果你想加入我们这边，我可以向黑暗公爵介绍你。”
“我……”我感觉我的嗓子有点干涩，“贝拉，你觉得我适合那里么？”
贝拉深深地看着我，黑色的瞳仁很幽深，然后她缓缓地说，“没有人天生适合黑暗，但黑暗却天生能接纳包容所有人，布莱克注定属于荣耀。”
她的黑暗不是我的黑暗，我当然明白。这本来就是个是非划分不鲜明，但却爱憎分明的世界，没有什么比信仰更加坚固，也没有什么比感情更加脆弱。我知道几年来我流露出的点点滴滴让她明白我们不是一路人，但她在众人狂热的欢呼下，向我伸出手，做着属于她的挽留。
“布莱克可能也会有怪胎。”我苦笑了下。
贝拉皱起了眉，我知道她想起了星哥。
“布莱克注定荣耀，那我呢，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看待我的，贝拉……姐……”
贝拉没有再看我，只是看着蓝得炫目的天空，脸上的表情肆意而冷漠，然后她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茜茜，不是我说你，你太弱了，弱到即便是个布莱克黑暗公爵也很难对你提起兴趣。”
我嘴角一抽，“我平凡我自豪！”
贝拉低下头看着我，温柔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恩哼，你说什么？”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去舔我的脚后跟！”我嘴硬中。
贝拉放肆地大笑起来，“我等着那一天，茜茜。”
不久贝拉便离开了，她并不是会叙旧那种人，事实上向我提出邀请已经是她作为家人的极限，而我又不知死活地推脱（= =），使我意外的她竟然放纵了我且给了我一个台阶，虽然那个台阶很霍格沃兹很皮皮鬼（……）。不过也许她是真的担心我加入食死徒后丢布莱克家族的脸也说不定，好吧，不就是可以把大多数黑魔法给弄成钢管舞么？至于么！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向她问起了星哥，此刻的星哥已经完全格兰芬多化了，不，他比格兰芬多还他哗的格兰芬多，好吧，矜持点说，他是个格兰芬多眼中的英雄。特别是在对付所谓斯莱特林奸诈黑巫师时，耸肩。
贝拉一听到星哥的名字就开始哗哗的放煞气，然后她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他真的加入了那方阵营，她会把他哗了然后哗接着哗，最后用计投入阿兹卡班去。
我惊悚了下，“我还以为你会干掉他。”
贝拉离开的动作顿了下，“他毕竟是一个布莱克。”
“还有，以后别回布莱克家族，安分当马尔福的未婚妻就好。”
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后，她甩着黑色的长袍张扬而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既然我不想成为那边的人，我就必须断绝同已接近丧心病狂的布莱克家族的关系。包括我的母亲，卡蜜拉。
捂住脸在原地蹲下，我再次感到了茫然。
我所做的，究竟对不对……
蹲了好久，等站起来时头晕目眩，差点歪倒，然后被人从身后扶住。
熟悉的熏香。
我不知道他等待了多久，但我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也是那么的在意他，愿意为他付出很多很多。
我转身抱紧他，很用力。
然后我在他耳边轻轻说。
“卢修斯，我只有你了。”
卢修斯似乎有点感动，但在听到我下一句话后，他脸黑了。
“啊啊啊我以后无家可归了卢修斯你要收留我嗷嗷嗷否则我要到预言家日报曝光马尔福虐待未婚妻！”
听墙角的爱丝魅和西弗勒斯（？）嘴角同时抽搐。
因为担心那个家伙而干这么不贵族的事的他们真是个傻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忘了曲调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