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57、二入矿山（六）

　　“轰～～”青铜大门在众人合力推动下缓缓打开，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出现，道路两旁有石雕睚眦和人像交错竖立。齐铁嘴打量着那些雕像，惊叹，“果然是座大墓，总算到了我们熟悉的地方了”。
　　“没错”张副官点头，“比起那些诡异的矿道，这甬道倒是顺眼得多，下墓对我们来说可是平常事”。
　　“是极是极”齐铁嘴连连点头，其他亲兵也都面带微笑，若九则不动声色。
　　走在前头的张启山听了齐铁嘴和张副官的对话，停下脚步转身摇头道：“大家千万不能因为找到了古墓就放松警惕，只怕凶险才刚刚开始”。
　　“佛爷，此话怎讲？”齐铁嘴诧异地问道。
　　“这座古墓深埋地下不知多少年，先前我们走过的那些矿道已经危险重重，我想主墓室不可能平平顺顺，只会更加危险。而且二爷家先人的手稿上也有先辈们在这古墓里某处被困了二十七天的记录，所以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二十七天？”齐铁嘴惊呼，“佛爷，二爷家在我们这一行中可算是翘楚了，居然还被困了二十七天，那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张启山摇头，“手稿上没有详细说明，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担心的是越讳莫如深越说明当年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所以才隐瞒不想让后人知道。这样说不是要吓唬大家，只是希望大家记住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也不用太紧张，既然我们来了就要弄清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一定要谨慎和小心，这样无论多复杂的墓我们都能平安出去”。
　　“佛爷说的对”/“没错”/“我们听佛爷的”。
　　甬道尽头有个拱门，进了拱门是间圆顶石厅，四面石壁上分列有八个洞口，各连一条岔道。齐铁嘴看了忍不住咂嘴，“天啊，这座古墓可真大，居然还有这么多岔道。佛爷，你看我们该走哪条路？”
　　闻言张启山环视整间石厅，想了想说：“这里每条岔道都非常深，看来我们要分头行动了。老八，把出发前我给你的钢丝球拿出来。”
　　钢丝球？齐铁嘴愣了一下，“哦～佛爷，你让我带钢丝球原来是为了在这里用啊”。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快拿出来。”张启山边说边朝齐铁嘴伸出手。
　　“哦，好好好，就来。”齐铁嘴拿下背包找出钢丝球递给张启山，后者接过去交给张日山并叮嘱道：“副官，待会儿你拿着钢丝球在这里，我和八爷若九各选一条岔道进去，我们会把钢丝缠在身上。如果途中有什么变故，凭借钢丝我们可以随时出来，所以副官你在这里不能动，明白吗？”
　　“是，佛爷，属下明白。”张日山回答得很坚定。
　　张启山小心地从钢丝球中抽出三股钢丝，一股自己缠在身上，另两股分别给了若九和齐铁嘴。
　　齐铁嘴接过钢丝，抖了抖说：“佛爷，带钢丝球有这样的作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如果一早就告诉你，你还会跟我来这里吗？”
　　“佛爷，话不是这么说的。不过这座墓确实挺诡异的，没你在我还真不敢下来。”
　　“行了，别给我带高帽子了，你有多少能耐我会不知道？”
　　“话虽如此，佛爷，我还是高兴跟着你，既省事又省心。”
　　“好了，老八，你走那边。走吧。”
　　“哦，好。”
　　若九钻进岔道，放开神识，出乎意料，前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虽然“看”不到机关，若九也没有掉以轻心，一直保持神识外放并慢慢朝前走。这条岔道并不非常长，走了约一炷香功夫忽然感觉腰间一轻，若九低头一看发现是钢丝断了，可周围什么都没有。想不明白就继续往前走，若九又走了约十分钟就到了尽头，出去一看是个拱形石室，形制和刚下墓时见到的地宫相似，差别是多了四座以铜雕睚眦为底座的火盆，四周石壁上有许多洞口，排列整齐。若九拔出承影，在石室里转了一圈，确定除了自己和火盆之外什么也没有。回想一下剧情，再过会儿齐铁嘴就该到这里了，于是将承影回鞘，在北面的睚眦脚旁坐下。果然不多会儿齐铁嘴也从一个洞口钻出来，一眼看见若九，大喜，快步上前喊道：“前辈，你早就出来了？”
　　“刚到这里没多久。怎么样，八爷，过来时有没有遇到什么？”
　　“没有，我就一路走到这里。前辈你呢？”
　　“和你一样。”
　　聊了几句，齐铁嘴按捺不住好奇心，绕边走了一圈，看了四座火盆，忍不住感叹，“天啊，如此精妙的墓葬设计，能让我齐老八遇见也算是件大事。还好我艺高人胆大，不怕艰难险阻，毅然跟着佛爷下墓，要不然岂不是错过了如此奇观吗？”说完拍拍胸*口长出口气，拿下背包，在石室中央盘腿坐下，打开背包把自己平日用的家什一一取出放好。若九一言不发，饶有兴致地看齐铁嘴施展。
　　齐铁嘴摇动龟壳，占卜之后掐指算了算，又逐一数过石壁上的洞口数目，发现正好六十四个，于是放下龟壳起身走到若九身旁，蹲下说道：“前辈，我刚刚算了，这石室里的一切暗合伏羲六十四卦，代表大千世界因果循环。如果是普通人进来了就是死路，根本出不去”。
　　“所以呢？”
　　“所以…额…前辈，你说我们要怎么出去？”
　　“八爷，你算得没错，这里其实是迷宫，这间石室是其中一个部分。建造这座古墓的先人把八卦和机关术相结合运用到了极致，形成一个奇门遁甲阵。之前佛爷说过二爷家的先人被困，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里。”
　　闻言齐铁嘴吸了口气，有点结巴地说：“前辈，那我们…我们该不会也被困在这里二十七天吧？”
　　“怎么，你害怕？”
　　“没有没有”齐铁嘴连连摆手，“有前辈和佛爷在，我才不害怕呢。只是觉得有点…有点…”
　　见齐铁嘴说不出所以然来，明明担心却又要装出胆大无惧的模样，若九笑了笑没拆穿。她想了想起身拔出承影，齐铁嘴仰头看着若九，不解地问：“前辈，你要做什么？”
　　若九取出一张金刚符往齐铁嘴身上一拍并吩咐说：“低头闭眼”。
　　“啊（扬声）？”
　　“别想太多，快点。”
　　“哦，好。”齐铁嘴照若九的话摆好姿势，若九提气纵身跃到北面石壁对顶端的洞口，运起内力一剑挥出，“咔嚓～轰～”两声巨响，整间石室都摇晃了一下，齐铁嘴吓得蜷成一团。待恢复平静，若九放开神识，发现恢复到在地面上的六成，心知刚才那一剑发出的剑气从石壁上的某几个洞口钻入破坏了里面的机关，整座迷宫的机关环环相扣浑然一体，破坏了其中一部分自然也影响到其他地方，所以神识才能恢复一部分。
　　从洞口跳下回到地面，若九见齐铁嘴仍旧维持原先的姿势，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八爷，睁开眼睛起来吧”。
　　闻言齐铁嘴睁眼起身，打量四周，觉得和之前一样但又好像有不同。在石室里转了转，齐铁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便问若九，“前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等”
　　“等？等什么？”
　　“佛爷”
　　“佛爷？前辈，你是说佛爷也会走到这间石室里来？”
　　若九没有回答，在南面的睚眦旁坐下闭上眼睛，齐铁嘴见状知道问不出答案，摸了摸鼻子，把自己的家什收好放回背包然后在离若九三步远的地方坐下，一样闭目养神。
　　过了约一刻钟，张启山的声音响起，“老八，若九”。
　　齐铁嘴闻声转头，下一秒钟欣喜地跳起来，“佛爷，你来了，太好了。咦（扬声），佛爷，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
　　张启山摇头，“我没事。你们呢，有没有遇到什么？”
　　“我和前辈都很好。佛爷，你受伤了，来，快坐下。”齐铁嘴边说边伸手扶住张启山，把他带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并对若九说：“前辈，快替佛爷看看”。
　　张启山一出现，若九就感觉到变异银丝蛊特有的晦涩气息，心知和电视剧一样，张启山还是中了招。于是打开如意囊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齐铁嘴，“八爷，是变异银丝蛊，大概是先前矿道里不注意的时候落在佛爷身上的。来，先替佛爷上药吧”。
　　“好”齐铁嘴接过瓷瓶拔出瓶塞，拉开张启山的衣领看了，倒吸口气，小心地把瓷瓶里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张启山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上了药，齐铁嘴把瓷瓶还给若九，对张启山说：“佛爷，你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可真是……”
　　张启山扯了扯嘴角，“老八，若九，之前我在岔道里听见两声巨响，怎么回事？”
　　“那个啊，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前辈用了承影的结果。”
　　闻言张启山看着若九，后者微微一笑，“佛爷，这里是依照伏羲六十四卦建造的迷宫，同样的石室一共六十四间，你来之前我用剑气破坏了其中一部分机关”。
　　“原来如此”张启山点点头，“那可曾找到出路？”
　　“当然。佛爷，八爷，跟我来吧。”若九说完起身朝东走去，张启山和齐铁嘴互视一眼跟在若九身后。来到东面石壁前，若九指了指右下角的洞口，“佛爷，八爷，这就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好，我们走。”
　　沿着甬道走到头，又是一间石室，张启山拿出地图看了，对齐铁嘴和若九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是最后一个了，你们觉得是应该回去还是继续向前？”
　　“当然是继续向前了”齐铁嘴立即回答张启山，“不管前面是死路还是活路，只要佛爷你在，一声令下，就算是挖我也会挖出一条路来”。
　　张启山挑眉看着齐铁嘴，“老八，照你的话前面我们算是有惊无险喽”。
　　“那当然”齐铁嘴用力点头，“佛爷，你看，我们三个不都好好的，谁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是”。
　　张启山听了笑了笑，直接对若九说：“麻烦了”。
　　若九点点头，放开神识，片刻后直接向前走，张启山和齐铁嘴紧随于后。来到北面石壁前，若九示意了一下左下角的洞口，齐铁嘴蹲下看了看说：“原来这就是出口啊，太好了，佛爷，我们走吧”。
　　张启山摇头，“老八，若九，你们走吧”。
　　齐铁嘴不解地看着张启山，“佛爷，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拿到日本人想要的东西，我不能就这样空手出去”。
　　“佛爷，你说的没错，但谁也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而且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怎么拿？”
　　“行了，不用多说了。若九，带老八出去吧。”张启山说完把图纸卷起塞进腰带，转身向前走，若九抬手屈指朝张启山的颈后右侧一弹，“啪～”张启山面朝下扑倒在地。齐铁嘴吓了一跳，看了若九一眼后赶忙上前扶起张启山，见他双目紧闭，一时慌了，问若九，“前辈，佛爷…这是…干什么啊？”
　　“佛爷中了变异银丝蛊，虽然下狠手割掉一块皮肉，但还是有少许钻入体内。药粉只能止血不能清除，所以我们要马上带佛爷出去疗伤，否则佛爷会有生命危险。”
　　“哦，这样啊”齐铁嘴点点头，“那出去后佛爷醒了怎么说？”
　　“放心，我自会应对。八爷，你扶好佛爷，我们出去吧。”
　　“好，走吧。”齐铁嘴扶起张启山，跟在若九身后离开石室。
　　石厅里张日山等得心焦，因为从钢丝球里拉出去的三股钢丝都断了，他很担心佛爷的安危，可又不能离开。忽然一个亲兵喊道：“副官，快来这边，是脚步声，佛爷他们出来了”。
　　张日山闻声快步走过去，侧耳细听，果然是脚步声，顿时松了口气。很快若九和齐铁嘴扶着张启山出现在众人眼前，
　　见张启山昏迷，张日山大惊失色，“佛爷，您怎么了？八爷，若九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若九上前一步对张日山说：“副官，别着急，我把佛爷打昏了。佛爷不小心中了变异银丝蛊，但还想接着找日本人想要的东西。佛爷的脾气你知道的，我不能让佛爷继续冒险，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听了若九的解释，张日山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若九小姐。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去，回城替佛爷治伤”。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