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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破坏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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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烟能够这么说,看来她对于钟泽洋的选择已经了如指掌了。我突然觉的自己彻头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大输家。我越想越怄,便拨通了陈弘杰的手机。陈弘杰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似乎觉的很惊讶,随即便用抱怨的口吻问我为什么那天就这样走掉了。我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解释,末了我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事,现在才处理好。而那时我只要了他的手机号码而没有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他。他听了之后,语气便变得欢快起来。我知道他相信了我的谎言。于是我们又约在他家里见面。
我故意打扮得很漂亮。因为这些天我实在太憋闷了,急于找个人发泄。原本与他发生了一夜情之后,我是打算再也不跟他联络了。可是女人总是脆弱的,尤其是当她最爱的男人背叛她的时候,内心的空虚无法言喻。我在他的家里,这一次谁也没有客套,多寒暄一句,直接就上床了。后来他抚摩着我的头发,温柔地问我,打算怎么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心里惊讶极了,我只想跟他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毕竟我还是爱钟泽洋的,只要他愿意回来。我在陈弘杰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这样帅气的男人,为什么我就是无法爱上他呢。
他在我的肩膀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很柔软。
“你说的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把我的第二段婚姻的状况粗略地跟他说了一下。
“也许快要离婚了吧。”我说着沮丧的话,希望能从他的地方得到些慰藉。
“我想结婚了。”他的下颌轻轻地抵在我的头上。
我骤然地一怔。
“你不觉的我们这样的关系很好吗?”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愕然的神色。我知道失言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保持那种情人的关系。我想跟你结婚。”
“结婚?”我的脸色晦暗起来。陈弘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只碰了两次面而已。”
“宋凡蕾,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我们上学的时候也谈过恋爱,这一次重逢,令我惊讶之余更是迫切地想抓住我们之间的幸福。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没有觉的我们比以前更加地默契吗?”他的口气中夹带着一丝凄凉。
“可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我低下眼皮,其实我是想用这种理由来搪塞他。
“我可以等你。”他坚定的眼眸对上我的眼。他的这份执着令我害怕。我看到他从我的身边爬下床,精壮的上半身,小麦色的光滑肤质。其实他真的不错,可是我已经没有那份心情了。
离开了陈弘杰的家,我来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杯杯面对着玻璃窗吃着。其实我的肚子并不饿,只是心里似乎缺了一个口,迫切地需要东西来填补它。回到家也许又是一个人。我不知道钟泽洋还会不会回来。杯面里的热气氤氲在窗上形成了白雾,我用手指在起了白雾乱抹乱擦,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钟泽洋。我跳下椅子,急急地赶了出去。
钟泽洋听到我的足音,下意识地回转身子,见是我,讶异之色现于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饿了,在这里吃杯面。”他能够回来我觉的很高兴。
他皱起了两道浓眉:“孕妇不可以吃杯面。如果你饿了,为什么不请佣人煮东西给你吃?”
我顺势搀住了他的臂膀。他能这么关心我,说明他心里还有我。
“你不陪我一块吃饭,我一个人吃什么也觉的没有胃口。”
他便紧紧地闭上了他的嘴唇,我们俩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到了十字路口,他却站住了。
我拉了他一把,往家里的方向走。然而他却巍然不动。
“你不想回家吗?”我的心中猛地往下一沉。
他垂下眼皮,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多多病了。”
我愣怔了一下:“高易烟难道不在他身边吗?这么晚了你还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他往四周睃了一睃,因是深夜静悄悄的,我听到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往家里方向走去。我的心情因他的转变而上下起伏。
到了家,他站在大厅里,眼睛似眨非眨地看着我,慢慢地说了一句:“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钟泽洋。”我气极败坏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预备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吗?”
他用手捏了捏他紧皱的眉心:“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让你见了易烟,你就会放我走。”
我的眼泪像抛沙似的落了下来:“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你是准备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了吗?”
他伫立了片刻说道:“你可以生下孩子。如果你不愿意抚养他,那么就交给我来抚养,他是我的骨肉,我不会亏待他的。”
一种莫名的怒气油然而生。
“孩子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才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你预备让他一出世就没有父亲或者母亲吗?”喉咙里失去控制地滑出了一声冷笑。
他昂起头,角膜上飘着几缕血丝:“多多也是我的孩子。”
“那么你现在预备是补偿他吗?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激动地冲上前摇撼着他的臂膀。
他的嘴唇像虫卵似的蠕动着:“以前有一点。”
“那么现在是一丁点也没有了?”我失望极了。尽管这个事实在我的心灵深处早就时不时地钻出来啃噬着我的心。可是我不愿意承认。
“这样吧,在我们未签离婚协议书之前,我希望你能够留在家里,不要这么快就搬走。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再考虑一下好吗?”我清了清喉咙说道。
他咬了咬嘴唇答应了我。
我走进自己的卧室,他随后一言不发地跟了进来。我在他的面前自如地脱掉我身上的衣服,我刚拉开连衣裙的拉链,却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棉被跟枕头就走了出去。我疾忙地走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
“你怀了孕,我怕压到你的孩子。我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他自然流畅地回答我。这是他跟高易烟商量好的结果吗?我睁大了眼眸,怒目注视了半天,从他的手上将那床棉被扯了过来。
“你别这样好吗?”他无可奈何又带着一点不耐烦的口吻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一定要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你才开心是不是?这是高易烟跟你说的吧。”我怅然若失地说道。
在我们的拉扯过程中,他的一只枕头落在了地上。他弯腰拾了起来,将那枕头表面拂了一拂。
“不要扯上别人。”
“为什么不要?”我扬了扬脖子。
他正好往我的脸上看过来。
“这是什么?”我看到他突然变了语气。他的手就摸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突然变了脸色,将枕头重重地放到我的手上,大踏步地下楼去了。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尾随着他。
“今天不说清楚不许出去!”我到底赶上了他,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他冷不防地问了我一句。
“你说什么?”我心虚地回答。
“你想知道你的脖子上有什么吗?”他将眼睛眯细起来,愠怒地喊道。
我的手压在那脖子上,心却突突地跳了起来。
“那是吻痕!”他的脸色往下一沉。
我吃了一惊。想到与陈弘杰的刚才……
“宋凡蕾,我们结束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地叫我的名字过。而后他再也不理会我,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我慌慌张张地进了房间,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的确有几个猩红的痕迹。一定是陈弘杰的杰作!
我浑身颤索不止,原来我让钟泽洋给我一个月考虑的时间,还可以慢慢地感化他,使他能够回心转意。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陈弘杰,他一定是有预谋的。说不定他就是高易烟派来试探我的。现在我的手上就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从高易烟的手中夺回钟泽洋。我该怎么办?我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在房间里乱转。我想到始作俑才陈弘杰,便毫不犹疑地掏出电话来。
“喂。”陈弘杰从话筒中听到我的声音,似乎还觉的很愉悦。
下一秒我就让他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而我也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将牙咬得趷趷地响。
“什么?什么?”陈弘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叠连声地问我。
我立即掐断了电话。
这一句结束语还无法排泄我心中的万分之一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