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银同人之归途》路席法

4、举杯邀细雨

　　四
　　打柏青哥回万事屋的途中，银时看到了一件事情，说它是一件坏事，它倒确实是一件不好的事，说它是一件好事，银时的心里的确有那么二十分之一的愉悦。哼着歌儿路过歌舞伎町的时候，银时眼角一瞥就看见了真选组队员的衣服。处于好奇就往前多走了两步，就见着了熟悉地多串君站在众多的真选组队员之中，直直地站在门外守卫着。没等银时想出什么办法来逗一逗他，他们正在守卫的大人物就醉醺醺地从酒店里被人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出来了，土方尽职地迎上前去，整整好就被那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大人物给当胸吐了一个痛快。听着“呕”之后那一阵酣畅淋漓的呕吐声，如果是别人银时可能还会抹一把同情的眼泪，可换成那个整天趾高气昂，恨不得天上天下唯他独尊的多串君，再想想那张人见人畏的酷脸，银时就笑得肠子都要打了结。本以为那家伙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暴跳如雷的，没想到那个大人物稀里哗啦一阵爽快之后，土方居然木着脸没有动作，直等那些人将那个大人物拉走了，才僵着一张俊脸看也不看惨不忍睹的前胸，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刚抽了不到一口，楼上不知哪家的住户打开窗户厉声骂了句这么多警察还让不让人睡觉，兜头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正正打在默默抽烟的土方身上。
　　银时本来很想笑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同情起那个家伙来，就转身抬腿走人了。走到半路，黑沉沉的天居然哗啦啦下起雨来。哇哦，那家伙今天的运气可真够背的。银时百无聊赖地站在屋檐下避雨，就见那家伙不紧不慢地顶着雨走过来了。
　　夜已经深了，路上除了他们一个行人也没有，路灯的光昏暗地打在地上，映照出一潭一潭的积水。人走在路上，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身上的衣服。
　　也没有理清是处于什么心情，银时叫住了他，“喂，”土方朝他缓慢地转过头来，银时就看见一张被雨水淋湿了的带着些微疲惫的脸，“要喝酒吗？”土方闻言没有做声，只是将身体又朝银时这边转过来一些，这下银时看清了，土方身上残留着还没有被雨水冲干净的秽物，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也没有办法将衣服换掉。身上沾满这些东西哪家店里会接收他们啊？？银时也困惑地挑高了眉头，接着就笑着从屋檐下走出来，顽皮地冲他眨了眨眼，“跟我来。”
　　跟着他走进公园里，土方有点后悔了。“喂，你想干吗？”
　　“喝酒啊。”银时头也不回地。
　　“哪里有？”
　　银时转过身来，指指那边的自动贩售机。
　　“就这样？”土方很不情愿地指指自己现在这幅样子。银时走过来拉住他一边袖子，“所以说让你快脱啦！”
　　嗯？土方还是不明所以，银时更加用力地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脱衣服，“快脱啊混蛋，话说你臭死了！！”
　　“刚才不就让你看过了，还不是你自己要粘过来的！！现在又说什么臭死了！！”土方虽然火大他那种态度，还是依言将外套脱了下来。银时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件外套，啪嗒啪嗒走到公园中心的喷泉边，土方暗叫不妙，“喂，你不会是想要用喷泉洗我的衣服吧？？！”
　　正要将衣服放进喷泉里的银时，将脸部尽可能地远离手上的衣服，表情扭曲地回答，“不然你想怎么样？”
　　“喷泉好歹也是公共财产，这么污染公共财物，想让我逮捕你么？？”
　　“所以”银时憋着气将衣服转到他那边，“你要继续穿着？？”
　　“你……”土方气结了。
　　“好啦好啦。”银时憋着气很困难地发声，“只是用下面的水冲一冲啦，冲完的水只会落在水池里，现在又下雨了明天肯定会换水，所以不会麻烦到别人……话说你还真是麻烦啊！！”
　　银时在那里忙着仔细冲洗他的衣服，在淅沥的雨中，土方的头发湿漉漉的渐渐滴下水来，他伸手将粘到额前的刘海撩到头顶，再一次确认，“我们真要在这里喝酒？”
　　银时对他耸耸肩。
　　土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在这样的大雨里？？？”
　　“那又怎样？！”
　　又有些无力又有些放松地叹了一口气。土方摸出钱包从自动贩售机里买出几罐啤酒。把啤酒在长椅上放好，土方起身看一眼银时，就被气岔气了。
　　那家伙冲好了衣服之后，因为不想用手去拧干里面的水分。【混蛋，那可是很脏的，就算是银桑也不想用手去碰啊！！】两手抓着土方外套的衣领嗖嗖嗖嗖地转得跟个陀螺似的，想把里面的水分甩出来一点……心情虽然可以理解，但是……但是………“混蛋你在拿别人的衣服做什么啊？！！”
　　“你眉毛下的两个窟窿是灌风用的么，当然是甩干了混蛋！！”
　　“你是全自动洗衣机么？还带自动甩干的？！”
　　“银桑可是万能的啊，话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这么麻烦的？！话说好了啊喂，将就着穿吧！”
　　土方接过湿淋淋的外套披在肩上，顺手拿起一罐啤酒递过去。
　　两人各自起开啤酒，坐在长椅上喝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身后的路灯昏沉沉地照着他们那一小片地方，雨继续淅沥淅沥地下，公园里的树叶在雨水的击打下发出一种低沉的，轻微的让人发困的声音。
　　“喂，我说，你今天不对劲吧？”
　　银时将罐里最后一滴啤酒倒入口中，再仰起脖子使劲倒倒，知道一滴也倒不出来了，才拿起手边另一罐，“哈？？”
　　土方沉吟了一下，“平常，应该更加，嗯，无赖…猥琐，废柴，顽劣一些吧？？嘛，总之看到就让人头疼的感觉……”
　　“看到就让你头疼真是不好意思呢副长，”银时抹掉嘴边沾上的酒沫，“不对劲的人是你吧？？”
　　“嗯？”
　　“普通人会跟人，在这种大雨里，在这种公园的长椅上喝酒么？”
　　“你也不是？”土方反唇相讥。
　　“呵，说的也是。”银时笑着把玩了手里的罐子一下，“怪不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总觉得干了一些根本不是自己应该干出来的事，感觉真微妙那。”
　　土方微微有了醉意，“同感！有点你不像你，我不像我的感觉。”
　　银时眉目舒展着举起手中的酒罐，背对着路灯虚空跟人碰了一杯，“所以我们快快把这些酒喝完，回到各自的家中，回复成原来的自己吧。”
　　土方抬手将落下来的刘海再次顺到脑后，伸罐子过去跟银时的轻轻碰在一起，发出“叮”地一声，“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