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默若@

85、以正身份

　　“臻儿你先回去。”龙臻刚想坐下喝杯茶，秦川却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还好龙臻的落脚点就在这里隔壁，不用考虑都知道自己还是回去舒舒服服地品茶好了，因而看了陈枫一下，欠身就离开。
　　在龙臻离开之后，陈枫还处于恍惚之中，今早赶了早班机从家里来到这边，又是开会又是新闻发布会，可似乎应该作为主角的他却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秦川所做的一切，他即不想抗拒却也抗拒不了。甚至直到这会稳定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上午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想了什么。
　　“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秦川只坐在沙发上看着陈枫，一直看着他发呆了将近三分钟，才开了口。
　　陈枫一个茫然的眼神看向秦川，他长大后几乎就再没有用这样的眼神面对过秦川。因为他自己知道在什么地方他该以什么身份出现，甚至经常的，秦川不用开口，他也知道秦川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而且可以提前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可这一次，似乎都不同寻常。
　　“怎么？”秦川的脸上已有愠色。
　　“哥，枫儿觉得，枫儿觉得——”陈枫甚至到现在都整理不出头绪。
　　“上楼。”秦川挥了手，十分干脆地说。
　　秦川自己住了左侧的房子，径直就带了陈枫进房间。房间是十分简单的单间布局，在这样民国式的别墅里，这样的单间就基本都属于客房。
　　“我让你带的东西呢？”秦川看着跟进房门的陈枫，直接问。
　　陈枫自从出了机场，行李就已经被小弟带走，想来应该是安置到这边了，只能欠了身说枫儿去拿。陈枫出了客房，又是茫然了一阵，找了几间房，最终才在主卧找到自己的行李，看着房间里里外外的布置，他稳了稳心神，用心感受了一会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是真真切切的。
　　拿了行李里面的家法，陈枫才转而赶到客房，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楚是否算是在外受责了。
　　“哥。”陈枫把藤条递给秦川，仅有这一次，他第一次在秦川让他拿藤条时，觉得不是那么地心服口服，因而自从秦川交代要把S省交给他时，至今不到三天，而今天一上午下来，他也全都懵懵懂懂，所以，不教而诛的感觉占据着他的思想。
　　“你跪着。”秦川并没有接藤条，抬了手就示意。
　　陈枫顿了一下，他并不认为事情有严重到秦川要罚他的地步，他自己也没有不知好歹到这时候还满然无所知，可是，自己的哥哥，至少应该给自己一个过度的时间。可尽管内心有些过不去的想法，陈枫还是屈膝跪下了。
　　“不服？”秦川是谁，看着陈枫从小长大的，即使他眨一下眼睛他都知道陈枫想干什么，更何况陈枫全身上上下下都诉说着不服之气的神色。
　　“枫儿不敢。”陈枫连忙收敛了神色，垂头敛目地递上藤条给秦川。
　　不敢只是口头上的说法，而陈枫心里的话，秦川不用他说也听得清楚，也不管他说了什么，踢了踢他的膝盖，又扶了扶他的手让他抬高，调整好陈枫的姿势后，才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陈枫咬咬牙，有些话，他自己开不了口，即使他知道秦川要他说什么，但是他就是开不了口，不是现在还无法认识自己的身份，只是，转变太大，他一时还接受不了。
　　“现在你在这里是风平浪静，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是你要知道，这会的S省平静之下的汹涛暗涌，一旦你不小心处理，死无葬身之地都是可能的！我再跟你说一点，这是你该面对的第一件大事，处理得如何直接影响到你以后以什么样的身份在S省立足。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之势，你还想等火再逼近哪里才能摆正自己的身份？”秦川没有说得多气愤，甚至十分安静，只是语气严厉，教训的意味十足。
　　“哥。”陈枫的姿势保持得难受，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可现在要他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一切，他做不到。在这个时候要求他马上用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去俯视所有人，他也做不到。
　　“你最大的期限就是今天下午一个下午的时间，你若是喜欢磨，我可以陪着你。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今天晚上给你安排了一场庆祝晚会，当然，也可以说一场公开身份的仪式，你自己考虑，应该怎么做。”秦川看着陈枫，十分标准的请责姿势，不难挨，可也不好受。
　　“哥，真的觉得，枫儿可以吗？”陈枫甚至不敢看秦川。
　　“没有什么不可以。”秦川一如既往的直接了当，作为他的弟弟，不可以也必须可以。
　　“枫儿明白了，枫儿会摆正自己的身份，请哥责罚。”陈枫把藤条再往上递了递，以表自己的诚恳态度。
　　秦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总算站起身，拿过他递上来的家法，敲了敲他大腿一侧，道：“趴好。”
　　陈枫一下子抿了嘴唇，不明白哥哥为何要在这时候如此不堪地罚他，可也一点委屈不敢露地默默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裤，重新跪到地面上趴好，把自己的臀部抬到最高接受责罚。
　　秦川看来很满意陈枫的表现，也没有挑剔他无可挑剔的姿势，说：“我只罚你一件事，今天在五重门的会议上，摆错了自己的身份。十下，以示惩戒。”
　　“是。”陈枫咬牙应，即使这些年接受秦川的捶楚惯了，他还是不习惯以这种羞愧的姿势接受责罚。
　　秦川拿着藤条走到陈枫身后，看着地上的人，藤条挥起就噬咬到裸露的皮肤上，随即一条淤青就浮现，一下两下，秦川毫无怜惜地打，每一下都实实在在地甩到肉上，让陈枫疼到骨子里，可堪堪就忍着连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十下打完，差点整个人就瘫到地面上。
　　十下打完，秦川手中的藤条点到陈枫的腰际上，陈枫一抖，却听秦川说：“这样罚你，很简单，就是要让你知道，只有懂得如何低到尘埃里，也才能明白如何君临天下。你记清楚了。”
　　“是。”陈枫隐忍的声音。
　　“起来吧，吩咐人去吃的进来，吃完后再去休息一下，然后准备晚上的事情。”秦川收了藤条，还给陈枫，让他自己捧着站起身。
　　“是。”陈枫规矩地应，捧着藤条挣扎着站起身，他想，这条路，以后这样的日子大概还很长很久远，在心底默哀了一声后才收拾好，赶紧忍着疼忙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