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桃花瘴

91、情意缠

　　白轩内，看诊的人有些心神不宁，总觉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心情有些浮动的打发了陆续前来看诊的人，秦欢关了医馆的门，匆匆往回赶。
　　一路上，秦欢不停的想今天在望江楼里见到的那两个人，越想越不对劲。
　　那个金色眼瞳的人，神情分明坚决的很，后来怎么会任由自己离开而默不作声呢，他能感觉的到，如果那个金色眼瞳的人想做什么，那个圆脸少年根本阻止不了。
　　不好！
　　自己太大意了。
　　脚下发力，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丛林纷纷掠过，只见一抹白影其中穿梭。
　　到茅屋前的时候，正看见那个金色眼瞳的人纠缠自己的师傅。
　　秦欢眼神一冷，手向腰间一探，身形随即旋风而至，直取那个金衣人。
　　想不到，那个人反应更快，金瞳扫过，手腕疾翻，一条长鞭缠住乱颤的软剑。
　　果然不是凡间之人吗，出手速度如此之快。可他秦欢也不是吃素的，脚下一踏，腾身旋转间，右手一抖，软剑登时脱离长鞭，左手一翻，一条软锁打出，紧紧扣住长鞭。
　　好身手。赞一声，孙悟空手上用力。
　　秦欢有些吃不住，可是也不慌，但见他顺着长鞭的力道，身形一翻，右手软剑刺出，孙悟空不得不稍侧了身。
　　等的就是这一侧。
　　冷冷一勾唇，左手一抖，紧扣长鞭的软锁荡回，圈住身畔的人，身形随即如影跟上，紧紧扣着怀里的人，退出丈外。
　　这些变故，不过瞬间。
　　孙悟空有些惊讶的看着退开的秦欢，人已经被他带离了自己身边。
　　冷笑，不要以为你不是凡人，我就会怕你。秦欢从来就没将鬼怪神仙放在眼里。他左手持软锁，软剑还回腰间，回身看着师傅，有些担心。
　　“师傅，你怎么样？”
　　身后的人缓缓摇了摇头，却又不自觉的一笑，那笑很冷，有些自嘲的意味，仿佛这样被人护在身后，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他是我师傅，不是你要找的人。”秦欢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对面的金瞳，眉梢一挑，眼神冰冷无比，丝毫不退让。
　　三界之中，还没有一个敢跟他这般的人，想不到今日就碰上一个，还是戬的徒弟，有胆色。
　　可孙悟空是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纵横三界千年之久，唯独在乎眼前的这个，让他放手，绝无可能。
　　“不好意思的很，他偏偏就是。”
　　想纠缠？！那我就成全你！秦欢左手一翻，软锁笔直而出，孙悟空更是不含糊，长鞭带风，瞬间袭来。
　　鞭锁相缠。
　　谁也不让。
　　正在这僵持之时，一只手轻轻覆上秦欢握软锁的手，虽轻，却坚定异常
　　侧了头，眼神看着身后，“师傅？”
　　“欢儿。”
　　话音不高，却带了一丝不容反驳的威严在内。
　　秦欢狠狠扫了孙悟空一眼，抖手收回软锁，缠回腕上。

　　一步一步走过来，失神的眼眸微微的眯着，带了丝疑惑，声音却清凌。
　　“你说我叫杨戬？”
　　“戬，你要相信我。我……”孙悟空试着上前，却被秦欢狠狠瞪了一眼，伸手将他拦在了三步之外，冰冷的眼神防备着，明显的是不许他再靠近半步。
　　“在要我相信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是谁呢。”这般的傲，这般的冷，像极了初识时的那个他。
　　孙悟空无声的笑了笑，不管如何，你还是你。
　　“也许，我应该先讲个故事。”
　　秦欢身边的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样子，这个动作，师徒两人可真是像的很，只是，这次，秦欢没有挑眉，他只眯了眯眸子。
　　日影西斜的时候，孙悟空终于结束了这个冗长的故事。
　　其实，他没有讲太多，他只是说了沉香如何救母，关于瑶姬，关于观音，他没有说。而关于两人之间，他也没有说，因为，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在他的心里，是不能与人分享的珍藏，纵然秦欢是杨戬的徒儿。
　　“你是孙悟空？”先前挑眉的人，长眉习惯性的蹙了起来，他能抓到的，就只剩下这个名字。
　　“是。”孙悟空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金瞳灼灼，似情似伤。
　　“那么，你想告诉我，我就是杨戬。”没有一丝痕迹，他现在清醒的很，他莫名的觉得，眼前的人，没有必要骗他，也不会骗他。
　　“是。”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我只是失了法力而已。你如果是孙悟空，不惜隐了身形下界，跟着欢儿来到这里，总不会就是为了来告诉我一个名字吧。”
　　孙悟空顿了顿，不知道下面的话该如何出口，一霎，杨戬清冷的语气，让他想起第一次将心中所藏说出口的时候，那时，杨戬也是这般，要定了他的一个解释。
　　“是。我找你，从你失踪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找你，不是为了一个名字，只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这句话说的很缓，却字字情意，字字辛泪。
　　那厢，听得人，浑身一僵，失神的眸子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看不出波动，更看不出心思。
　　秦欢看了看自己的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不敬神佛，冷眼红尘，可是，这毕竟是师傅跟孙悟空之间的事情，不能插手，至少现在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默不作声。
　　很久，久得光影在三人身上渡了一层金色，那厢的人才缓缓开口。
　　“那么，我呢？”
　　这四个字，他说的很沉，甚至有些迟疑。

　　暮色上染。
　　秦欢挑了挑眉，依旧一副冷模样的道：“这里没有多余的床。”
　　“小欢儿，我不介意跟戬一张床的。”
　　小欢儿？！秦欢眉心跳了跳，狠狠压下了想伸手摸软剑的冲动，眸子里破冰碎玉。
　　“我师傅什么都没说，所以，不想被揍的话，你最好安分点。”
　　孙悟空气结，痞子性子要上来，可一想到里面的人，心又登时软了。杨戬的性子是怎么样，自己比谁都清楚，仅凭一席话，他绝难相信，岂会让自己近身。
　　心思黯下来，换了个话题。因为心可以慢慢的动，而那些伤却一刻也缓不得，挨上一丝一毫，都会让他心疼。
　　“你师傅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是我师傅。”答非所问，可是，他想说什么，对面的人明白，要是不清楚，就不配追他的师傅了。
　　“可他也是杨戬。”
　　“我不是师傅，凭什么相信你。”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该是用了什么手段给他换了面容，为的就是他额上的流云吧。”
　　秦欢心里一动，没有答话。
　　其实，他不知道师傅额上的那抹流云到底是什么，只是直觉的不让人看见，所以，才用了独门绝技，给掩了过去。毕竟，在凡间，一个人的额上有那么一抹诡异的流云，不是什么好事。
　　“你必须相信我，他身上的伤，不是凡间兵器所伤，不管你手段多高明，有些伤，你还是医治不了。”
　　眯眼，依旧不语。
　　“他伤了，心疼的是我。”孙悟空几乎是用低吼的，金瞳里再也不见轻松，深深浅浅的，全是化不开的伤与情，“小欢儿，你可知道，我找你师傅，整整找了七年。”
　　秦欢沉默，从一开始，他便看得见他眼底的情，那种绝望的情。他没有爱过，他不知道有什么爱，能让人如此情尽无归。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终究不是神医，“你跟我进来吧。”
　　屋内，杨戬静静的躺在床上。
　　孙悟空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有些颤抖的伸出，轻轻覆上那曾经熟悉无比的腕子，思念疼痛，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将心碾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生生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