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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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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呼的吹,大片的雪花随着北风飘落了下来,将西丰小镇装扮成了美丽的童话世界。
“汪汪……汪汪……”
屋里正酣然入睡的人,在听到自家土狗狂吠的第一声起。她就警觉的坐起身,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匕首,靠着窗户听了一会,发现除了狗吠声就是呼呼的风声,没有一点异常的声响。韩冰披了一件棉衣,趁着黑夜悄悄的来到院子边,雪下的很大,白雪将黑夜反射的很亮。看着趴在院墙边雪地上的那个人,她一阵无语。擦!这都叫什么事啊,怎么她老是碰到这种倒霉事?
“小黑,嘘!别叫。”韩冰先将土狗小黑安抚下来,才探头看着雪地上的人。
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看身形是个男人。
她随手捡了根木棍,戳了戳趴在地上的人,没反应!拽掉面上的黑巾,这才看清他的面容,竟然有过一面之缘。
伸手探了探那人的呼气,还有气。还不待她研究出什么,从安华大街上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以及挨家挨户的敲门声,那些人手中举着的火把几乎照亮了半个小镇的上空,外面的人很多,看样子已经快要到她家胡同口了。
我……我去!
韩冰是什么脏话也骂不出了!怎么办,赶紧藏人呗,难道等着被人发现,然后被连累?
可是藏哪啊?家里这么小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就在韩冰着急找地方藏人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到了她家胡同口。情急之下,韩冰将人拖到了井边,用绳子死死的缠住男人的腰,小心将人放到了井底。此时的天气,井里的水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也不用怕人淹死。只是墙边雪地上留下了一滩血渍,以及韩冰拖拽男人的时候留下的一路血渍。韩冰扶额!这……这……无法,她只得紧赶着取了放在墙角的铁锹铲了些雪掩盖痕迹。只希望夜里黑暗,别人能忽略这里的异样。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到了她家门口,韩冰冲回屋内。
“开门,开门!”门外响起了哐哐的砸门声。
“来了,来了,什么事啊,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她点亮了屋里的油灯,这才重新换了一身棉衣出了屋,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从屋里出来。
“快点,耽误了正事,你可承担不起。”门外的人嚣张的说道。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韩冰听见外面嚣张的声音,顿生不满。可是再不满她也得忍着,这里已经不是那个法治社会了。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像她这样的小老百姓还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冒着大雪跑过去刚将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人就一窝蜂的闯了进来。
“给我仔细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领头的男人一身盔甲,盔甲上落上了厚厚的一层雪,像个雪人一样。约莫四十岁,眼中精光四射,环顾着这个小小的院子,沉声吩咐道。
“诺!”身后的雪人士兵齐声回答,这才一起往院子里的四处散去,动作相当的训练有素。
“你是屋主?”趁着众人搜屋子的空档,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过来询问韩冰,态度尚算和蔼:“入夜之后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周副将打量着这个屋主,神情自然,态度不献媚不卑微,也不像别人一样小心翼翼。
“我很早就睡了,没发现什么异常。”韩冰看着眼前故作和蔼的人说。当兵的人身上自有一股子煞气,就算已经尽量放缓了语调,调整了面目表情,可那样子真称不上多好看,还是有吓哭三岁小孩的气势。
“这位官爷,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张旗鼓的。”韩冰竭力忍耐着心里的不忿,不甚高兴的说。看着那些粗鲁的士兵,她觉得她的忍耐力已经快要到头了。她下午才收拾好的东西啊,现在又被他们翻得是乱七八糟。
周副将并没有回答韩冰的话,同领头人一起站在大门口观察着这个院子。韩冰看到他们的眼光落在了井边,心里咯噔一下,趁机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就这么一会功夫,鹅毛大的雪片已经掩盖住了刚才所有的痕迹。不一会,搜查的士兵收队报告:“启禀将军,什么也没有。”
“走,去下一家!”周副将挥手收队,这群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她赶紧关上大门,确定人都走远,火把都看不见了才小跑到井边,将人给吊了起来。上帝啊,可别把人给冻死了。
将人弄回卧室,看着这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淋,因为在井下待得时间长了点,衣服有的地方都冻了起来。韩冰深深的可伶起地上之人,他的职业可真危险!这才几天时间就又受这么重的伤。此人是谁呢?赫然就是几天之前西丰山上的血腥猛男。
看来今晚上是没得睡了!撸袖子干活吧!韩冰将男人放在地上,回厨房烧了一大锅的水,再返回卧室扯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将男人的衣服扒光,当然了,留了一条内裤给他遮住重点部位。费力将人抬到被子上放好,她可不想让他睡在自己的炕上,满身的血水不能更脏了。虽然她很心水他,但是……后面收拾起来太麻烦。
用干毛巾擦干净男人身上的血水,韩冰才又找了个被子将人盖住。暂时将人收拾干净,她在柜子里翻出以前买的棉布和伤药,要是有烈酒就更好了,可惜她一个女人,不喝酒!
又去了厨房,水已经烧开。韩冰找出木盆,摇了多半盆热水回了卧室。自是又一番忙碌。
……
待将男人收拾妥当,包扎好伤口,并收拾好屋子,天已经微微亮了。摸了摸额头,很好,没有发烧。韩冰起身去了厨房,决定做点早饭,忙了一晚上有点饿了。
去了厨房,她只简单的烧了一锅粥,大米红薯粥,浓稠香甜,就着胡萝卜咸菜特别的下饭。韩冰吃了满满一大碗,只吃的肚子都撑了才停了嘴。给屋内的重伤病员留了一碗粥,温在了锅里。
此时天已大亮,雪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