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o.4 圣杯 8（逆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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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半人马族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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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时间安静的日复一日，过于平和的时光总是会流逝的特别快速。
某一天早上，在确认了自己到达半人马驻地已经接近一年的里德尔，对着正在翻看着魔药书的奥帕尔这样说道。
[离开？]
因为过分的错愕而猛地抬起了头，奥帕尔双眼圆睁一脸的错愕，[里德尔要去什么地方？]
“去寻找原本属于我的力量。”
里德尔并没有隐瞒这一点，而且他知道，奥帕尔即使知道了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接近一年的相处，对于这个全心全意信任着她的单纯婴儿，要说里德尔没有任何的感触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暂时放弃了等时机成熟后，直接杀掉她取得她体内同源魔力的这个念头罢了。
而亲近或者信任就更加的谈不上了，仅仅只是允许奥帕尔接近他而已——毕竟和奥帕尔之间的魔力共鸣，对于提纯他体内的魔力帮助很大。
允许接近到他的身边，这对于曾经的黑暗公爵来说，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退让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整整一年了。
因为和奥帕尔之间魔力共鸣的关系，加上使用了禁林中的那些材料制作的魔药进行了调整，所以凭现在他的身体应该已经可以吸收掉过去散失的那一部分黑暗之力了——只要他能够找的到。
那些散开的黑暗之力应该会去寻找一些物体——或者生物——来依凭，有的甚至很可能还会成长起来，吞噬掉别的东西，变得更加的庞大——到了现在，因为本能而产生了相应的意识或许也说不定。
虽然可能会因此而多费些手脚，不过狩猎的乐趣也在于此。
[那么……奥帕尔也可以一起去么？]
拉着里德尔的长袍衣摆，奥帕尔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睁大的鸽血红色的眼中，因为害怕失去而产生惊慌一闪而逝。
奇怪了……
低头看着正注视他的女孩，里德尔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来。
看着那双从一开始就只凝视着他的红宝石双眼，此刻的他，竟然会有一丝淡淡的，不舍的错觉。
因为已经习惯了么？
只要低头或者转动视线，就可以看到这个婴儿的关系。
或许除了这个婴儿外，再不会有人对他如此全新全新的信任依赖与付出了吧？
模糊的想法就这样一闪而逝，但是到了最后，里德尔还是摇头表示了拒绝，甚至也没有再作解释的打算。
而此刻已经陷入了“自己可能会被丢下”的惶恐中的奥帕尔，则是首次表现出了符合她外表年龄层次的任性——她正紧紧抓着里德尔的巫师斗篷，一副“不管如何都不放手”的倔强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里德尔要走？]
即使表现的再早熟，也不过是一个才两岁左右的孩子罢了。
湛蓝色的眼平静的扫过了奥帕尔的手后，重新收了回去：“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讲第二遍。”
一开始能给出理由已经是他的让步，但是若是为此而得寸进尺的话……
果然连“盖亚之子”也无法免俗的拥有了“贪婪”的想法么？
思维微微波动一下，里德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会回来么？]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奥帕尔的不安，周围的魔法植物及一些群居小动物中，产生了不小的骚动。
那种感觉，与其说是“感染”，还不如说是“侵蚀”。
那浓烈而压抑的惊慌无措，甚至连他也产生了瞬间的晕眩感。
因为他的举动行为而产生的情感，只为了他……
低下头，看到是一双泛满了水光，但是那光芒却总也落不下来的红色眼睛。
绝美得如同最上等红宝石。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里德尔突然想起以前他教导女孩“哭泣是无用”的时候。
记不清是自己第几次完全不予理会后，那双红色眼睛里水光闪现的次数，在记忆中少到了一只手数得过来的程度——即使偶尔会有，那水光也会在女孩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之后消失不见。
一直到今天。
看着女孩努力的眨眼，似乎想把眼中蜂涌的水光湮灭掉般，连脸也憋红的样子，里德尔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停下了正准备迈出的脚步。
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皱了一下眉之后，他抿了抿唇，湛蓝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等我找回部分的力量后。”
但是看着那固执凝视着他的红色双眼，里德尔移开了视线。
然后，身为黑暗公爵为数不多的，可以用“个数”来记的承诺多出了一个。
虽然他对自己这样的行为，异常的疑惑。
[……对不起……]
奥帕尔几乎是同时的松开了拉着里德尔斗篷的手，胡乱擦了擦眼睛，[是奥帕尔任性了……]
“……回去等我。”
沉默了一下后，里德尔转过了身，湛蓝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和疑惑。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所以他只是径自离开。
在使用“移形换影”离开的瞬间，回转的湛蓝色双眼中所映出的。
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那个娇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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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呼噜粉没有飞天扫帚也没有骑士公车，黑暗公爵的旅行方式是从黑暗中穿行，感受着每一个存在着“可能”的地方——不过并未发现多少。
看来情况正如他所料。
那些黑暗之力部分已有自己的意识，学会了隐藏自己，并扩充着自己的力量——为了不被那些笨蛋巫师抓到，并有期待着总有一天能够反扑。
前提是它们在形成了气候之前，不会先被其他的力量吞噬或者因为暴露而被消灭掉。
即使脱离了本体的控制……那些已经烙上了他深层意识的力量，也会选择主动出击吧？
这样也好。
在他彻底的回复力量之前。让那些力量四处闹腾一下也省得邓布利多那只狐狸太过清闲。
不过在那之前，总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一下——比如，先去吸收掉一小部分力量，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使用变形咒见过了卢修斯后，满意于从他那里得到的情报。
有了“异常”表现的地方，是在曼哈顿外围的某处庭院之中，不管是去探查的食死徒还有接近的游客，都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失踪。
之后就是某些世家因为黑暗公爵的“消失”而蠢蠢欲动，伸出的触角碰触到了不该他们涉足的领地作为试探。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收获，里德尔无视了梳着整齐铂金色长发的马尔福家现任的主人，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了那本他以前在这里暂住时搁置的日记。
疼痛减缓的黑魔标记昭示着烙印人的好心情，不过就算是这样铂金贵族依旧没那个胆量去询问自己的主人沉寂了接近一年的原因。
那本属于在霍格沃茨读书时代的，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不过看来这份依附于日记本上的力量还没有产生意识，但是数年之后就不一定了。
他的黑暗之力还真是会寻找依凭之物，不过幸好不是卢修斯·马尔福这个笨蛋手下。
否则被玷污了的力量，他就算丢去喂魔法生物也不会要。
说起来，当初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保留这本日记的？
记忆的空白让里德尔的情绪有些浮躁，直接反应在了黑魔印记上，于是铂金贵族几乎是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下，胆战心惊的等待着发落。
“去警告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白痴。”
完全没有、心情去翻阅那本日记本，里德尔、转身离开，“卢修斯，你自己看着办。”
这是默许了铂金世家动手的信号。
只要将作为“利益”的诱饵抛出，自然会有大批贪婪的手下帮他完成他懒得动手的事情。
一如此刻。
不过是动动嘴的功夫，已轻易决定了某些不自量力的蝼蚁的生死。
即使已经离开，但是黑暗公爵的权威依旧存在，妄图挑衅者……
血红色的眼半眯而起，带着嗜血的狰狞。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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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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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扭转，曼哈顿附近的某处属于黑暗势力的庭园。
那片后院所连接着的森林，散发着不用靠近就可以清晰辨认出来的黑暗气息——但是比起禁忌森林还要差一点。
刚踏上地面，就因为那熟悉的黑暗之力而一阵恍惚，越接近森林越明显。
果然是在这里不会错，而且看样子似乎成长的还不错，只是过分急躁了一点。
这里的异动连卢修斯都能收集到相应的情报，又怎么不可能引出其他贪婪的苍蝇呢……
“哟，好重的杀气啊……”
不过似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来做什么？”
里德尔承认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只不过……能好的起来才叫奇怪吧？
“并不是我自己想来。”
本该呆在他自己构建的监狱中，但是现在却是顶着一张看起来不过20来岁的面皮出现在这里的，前任魔王盖勒特·格林沃德，一脸的“你当我想来”的极度晦气的模样。
原因？
看正在他身后的某位魔女就知道了。
“……”
里德尔的嘴角抽了一下，完全理解某人被抓壮丁的悲愤心理。不过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他只是以眼神表示的同情。
“我说里德尔，下次请你有点环保意识不要把力量当垃圾一样随手乱丢。”
托着下巴，薇薇安一脸感叹，“真是增加人的工作量。”
“薇薇安小姐，我觉得这并非你该来的地方。”
不软不硬刺一根，里德尔觉得过去一年内在半人马驻地那里平复下来的脾气，此刻又有了将被人给彻底点燃的趋势。
“你还真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四处奔波善后了。”
回应他的是白眼一枚，薇薇安吐出了一口气，“我说里德尔，你是不是在那里乐不思蜀了？竟然隔了一年才跑出来。”
“那到底是谁害得啊！”
额角蹦出了青筋数根，里德尔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咆哮的冲动——每次遇上薇薇安这个魔女他的自控力就有跌停板的趋势，这到底该归咎于他的意志力还需要锻炼还是薇薇安太能气人了？！
“事实上，里德尔你该庆幸了。”
倒是一边的格林沃德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里德尔的肩膀，“当一名婴儿的保父，总比当全能家务万用机和文件处理机要好。认识了薇薇安小姐那·么·久，你还没学会适应么？”
“……”
格林沃德你这种状态要是让二战时期你的手下看到了，形象会彻底的崩塌掉吧喂！
已经被囧到了进入了罕见的吐槽模式的里德尔，此刻距离风中凌乱已经只差一步之遥了。
所以说，这个祸害不好好的继续宅在她的湖之秘境里长蘑菇，跑出来做什么？还随身携带魔王一名，她就不怕出现认识格林沃德的人后引发世界暴动么？！
“既然你已经找到这里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了哦亲爱的里德尔君~”
似乎是因为可以偷懒而心情大好，薇薇安的此刻话尾勤快的语音上扬小调让在场的两名魔王不约而同的在身侧握紧了拳头。
“所以说……薇薇安小姐你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再次做了一次深呼吸后，深知如果让眼前这个魔女主导话题的话，只会被她绕到云里雾里，所以里德尔很干脆的切入了正题。
“只不过是过来处理一下你当时分散的黑暗之力所引起的烂摊子罢了。毕竟那些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制’的力量，越过英国国境后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相当的麻烦。”
打了个呵欠，薇薇安半眯起魅紫色的眼注视着里德尔，“反正我和盖勒特已经把英国范围之外的力量都处理回收的差不多了，剩下来英国境内的东西你就自己处理好了。”
“那些力量呢？”
有那么一瞬间，里德尔觉得自己的思维一片空白。
“丢回湖之秘境当后备能源了，幸好‘阿瓦隆’自身附带净化机制否则那些力量还要净化一遍才能用。”
“那是我的力量吧？”
嘴角抽了抽，虽然大概知道什么东西一旦进了薇薇安的手里那么拿回来的可能基本上就是微乎其微了，但是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你都丢了还指望能找回来？现在这个年代‘路不拾遗’精神已经过时了里德尔少年。而且那么多力量你拿了有什么用？也真不怕被撑死……”
“……”
这个世界还用毁灭么？
真要毁灭的话，光薇薇安这个魔女一个人就能让全人类崩溃着去自杀了吧？（天音：V大乃的形象还能再崩塌一点么？话说回来，其实乃真相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都已经找到这里了，那么这里的力量，还有英国境内的力量就由你负责回收好了。”
似乎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薇薇安心情很好的拍了拍某人的肩膀，“说起来这些力量如果回收的话，差不多能让你回复到约全盛期三分之二的程度，已经差不多了哦。有的时候，做人不要太贪心会比较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薇薇安话中的已有所指而觉得有些焦躁，里德尔皱起了眉。
“‘盖亚之子’能带给你，除了同源魔力之外，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上很多。所以……”
魅紫色的眼中波光流转，很显然相当清楚里德尔曾经转过的念头，薇薇安勾起的唇角带着嘲笑，“绮族的血脉源自于星球之识，若你真的对‘盖亚之子’动手，里德尔，来自血脉的承传就会让你自灭。要照顾好那个孩子啊……”
“什……”
来不及为曾经转过的念头被人知道而震惊，里德尔就因为薇薇安话中所透露出来的含义而呆滞，可是正想问清楚的时候，薇薇安已经微笑着转身，和一脸无奈的格林沃德消失了踪迹。
“！可恶！”
该死的，他的一举一动完全逃不开那个魔女的算计么！
愤恨的思维，似乎和什么力量引起了共鸣。
？！！
转向森林的湛蓝色的双眼瞬间变成了血红一片，然后缓缓闭合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4 圣杯 8（逆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