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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这个是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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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还未拐出公园门,随身的手机便响了。
“老爷子,赵主任来说有事找你。”老爷子身居要职,这门市一直热闹着。一般来找的人王达能挡也就挡了。这情报处的赵成林,老爷子前段时间才主动寻了他,老爷子最近定是有事让他做着的。王达便马上请了进来,还难得的主动挂了电话给老爷子。
“你让他等我会儿。我现在马上就回来。”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来吧!”
老人在军队谋职,一直坐的军车,出入自由。除了自己儿子的车,已经很多年没有坐过社会车辆。王达听闻老人要自己打的回来,惊出一身的汗。这几日,老爷子怎么就转性了。平日里不是最不喜这不知多少人坐过的出租车吗?
社会车辆也就只能开到军区家属大院的门口。守卫的士兵见来人居然是首长。马上敬了个礼。老人也便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王达一早就守在了院子门口。看见老人的身影就迎了上去:“赵主任在二楼客厅。”
“你打个电话给阿辰,让他今晚务必回来一次。”
“是。”
“小赵。”
“老爷子这是出去散步了?”
“没事出去走走。”
“您托我办的事有结果了。这里是一些资料和照片。”
“麻烦你了。小赵。”
“老爷子客气了。老爷子容我好奇问一句:这女娃娃长得倒和阿辰有几分相似。莫不是?”
“到底是做情报工作的。依你看这种可能性大吗?”
“那孩子父亲的资料几乎空白。我外头的朋友用了很多方法,透过很多途径都找不到一点资料。这就只有两种可能。”
“你说。”
“第一种就是有人故意把那些资料抹掉了。第二种就是压根就没有资料。照理说只有涉及机密或者对方有很大的实权才能将这么些资料全部抹掉,以至于我们都找不到一点的线索。可看样子,那母女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至于会做到那一步。所以照我推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些。”
“阿辰5年前出国。那孩子隔年就在军区总院出生。老爷子,这样看来,一点资料都没有留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老人手中还拿着赵成林方才递过来的资料,眼睛却盯着那张摆在书桌上旧时的相片。
“小赵。这事就到这吧。”
“是。老爷子这是好事。”
“是呀。好事。”蔓菁是你看我老头子一个人太可怜所以让这女娃娃来陪我的吗?
“我先走了。您老保重身体,有事就尽管叫我。”
“嗯。”
蔓菁走后,阿辰变得寡言起来。每日也就回来吃饭,做作业,睡觉,然后第二日起床,吃饭,上学。如此重复到上了大学。蔓菁原本就让他许了说不让这唯一的孩子参军,志愿也就随着孩子填了D大的建筑设计。后来他才知道这孩子填建筑设计是因为小时候和蔓菁开玩笑说长大了要送给蔓菁一座漂亮的玻璃房。
所幸还在N市。
大学五年,阿辰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开学时也是嫌军车太招摇而拒绝了他的相送,转身拿着那把蔓菁留下的小提琴坐进了杨蔓藤的车中。
毕业前,回来说要申请出国,还是和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一起。他就悄悄让人开着车去见了那女孩一眼,乖乖巧巧,转身走动间竟是有几分蔓菁当年最风华时的影子。回去便让人去办那些出国的事宜。
蔓菁死前让他照顾好阿辰,却没有告诉他要怎么去照顾好他们这唯一的孩子。他不会唱好听的歌,说好听的话,买好看的衣服,做好吃的饭。他只能千方百计地满足一切他的愿望。放他走,让他开心幸福。
在他以为他的阿辰永远不会回来时,他却一个人黯然神伤的回来了。他派人去查那些年他在美国的事。和老杨一起安排他接管木易。给他物色身边不错的女孩子。
后来,他推辞不进木易,自己开事务所,夜夜泡在酒吧中,他也权当他还在情伤中,不去干涉。只是现下,这件事,怕是他不干涉也不行了。
“爸。这么急找我有事?”在梁辰的印象中,自己这个军人父亲一向是不太管自己的,不知今日怎么回事,居然让警务员特地打了电话说务必要回来。
“阿辰,我问你一句,你大学同学中是不是有一个女同学叫秦棉的?”
“是呀,我同班同学。”
“诶。你自己看吧。我托你在情报处工作的赵叔叔查的。”
老人递过方才赵成林送来的资料给梁辰。自己踱步到阳台上燃了一根烟。
资料用透明的文件夹夹着,第一页便放着一个女娃娃的照片。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那女娃娃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在路上,回头间有人摄了这照片。照片拍的很清楚,那女娃娃裸露的手臂上沾着的画笔颜料也看得一清二楚。可那张脸,怎么会生的!!!
梁辰又马上翻看后面一张照片。还是那女娃娃和那个女人,只是这次是那个女的半蹲在地上替那女娃娃整理衣服。身后有车子经过,她便稍回转了下头。那分明就是——秦棉。
下一张图片,就只是那个女娃娃一个人了。穿一身花裙子,认认真真的蹲在沙坑中玩着。半低着头,只看得到一个好看的侧面。
后面附得是一张A4打印的文本。
秦阳:2006年4月15日出生与N市军区总院。现在N市太阳幼儿园就读中班。A型血。无疾病。
秦棉:1983年出生于H市。2000年就读D大建筑系。2005年保研,就读一个月后退学。2006年4月在N市军区总院生下孩子。2006年6月进入木易集团建筑设计部。2010年升任木易集团建筑设计部副总设计师。
孩子父不详。
梁辰在书房的红木凳子上坐下,将资料放在一侧的茶几上。口中喃喃着:那个梦是真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