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替代，爵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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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比我看重赫奇帕奇的胖修士也很介意蠢猫玩的小把戏，她得到消息后立刻丢下太叔公赶了回来。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确定自己能承受后果。”比起在霍格沃茨制造问题，玛莉更气蠢猫欺骗南希，“但不要算计南希，别让她误会你是为她做下蠢事的。”
蠢猫狡辩说南希未必一无所知，而且他也从未骗她说自己不是毁灭世界的黑魔王。
玛莉立刻向我要求将蠢猫交给她，在这个假期，她要蠢猫好好学会尊重强者。
“你得保证不会很快放掉。”我不怎么信她，“还是算了，南希舍不得，他受苦她会伤心。”
玛莉更气，蠢猫有点得意，结果她直接将蠢猫丢进自己的空间，然后咬牙切齿地保证，“不让他受苦，我可以去跟南希说，只是用一用他的聪明又不循正路的头脑。”
然后开始讨论该怎么处理胖修士的遗留问题。
玛莉显得十分焦躁，因为她更希望我能救回原本的胖修士，确定我做不到的时候，她一脸受伤。
她的眼神里写着这样的问题，“你是利亚，你怎么会做不到？”
“因为是利亚。”我希望她专注于此，便会晚些发现梅林力量的漏洞，至少留出足够时间给我，去找几个魂器测试推断，所以我稍微为她解释了一下，“利亚没什么好奇心也没什么创造性。”
玛莉眼神狂乱地说，“可是你很擅长操纵各种不同的力量，没错，你能凭空造出很多东西，这只是个存在比较久的幽灵，你一定有办法的！”
“不能无中生有，利亚的做法是用能量复制出极其类似的东西，现在胖修士整个坏掉，构成它的能量结构已经被彻底打乱了，缺乏参照物，没法造出一个类似的。”
玛莉没有和我争辩，她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有某种信念被动摇了。
“虽然可以复制万物，但能复制出的只是那一刻的存在，所以药草不会有完整药性，活物不会有生老病死，幽灵我以前没有经验，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所以是假的？”玛莉慢慢问，“就像照镜子得到的影像？”
“怎么也比那个强点吧？”我有点不满，“宝石和贵金属的话，可以拿出去交易的哟。”
玛莉又呆了一会才苦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很缺钱，我要向你求助。”
我被她从未有过的态度吓了一跳。
不过之后玛莉就恢复了正常，她分析了幽灵的特性，然后提出去找个能代替胖修士的幽灵。
我不反对，幽灵本身可以算是一种自我欺骗的存在，找一个去霍格沃茨假扮消失的胖修士，可以提高它的存在价值。
只是有两个问题要解决，第一是合适人选，胖修士可能没有灰女士和血人巴罗那么古老，但不能比差点没头的尼克爵士晚太多，至少也要比教魔法史的宾斯老师年资长久，这么老资格的幽灵可不多见，而且魔法部有相关部门管着幽灵事务，那些和胖修士同时期的幽灵都是被登记在案的，突然消失一个太容易暴露了。第二是校长对幽灵的了解，邓布利多如果很了解胖修士，那么我们送去的假货就面临被拷问的危险。
玛莉不担心前一个问题，她已经有了人选，“最近从太叔公那里深入全面了解了魔法部。”了解的成果之一是幽灵相关事务部门很冷，冷到从一九五五年开始就没有哪一年有人主动申请这里的职位，因为常年缺乏人手也因为主管者的险恶品味，私下里被称为“等待处理事件坟场”。至于后一个问题，玛莉也不怎么担心，理由是邓布利多并不在乎赫奇帕奇，不过她对校长的做法并无异议，“人都是有偏私的，校长当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只要他保证学校运转正常，而且不要发生无法控制的丑闻。”
我已经听出来了，玛莉选中来代替胖修士的是在魔法部里遇到过的老幽灵，那个什么顿爵士。
那个幽灵的年资足够，懂表演够识趣，只是可能不好处理他在魔法部里突然地消失。
玛莉肯定地说，“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因为他是个老幽灵。”
“会留下记录吧？在魔法部的幽灵都是登记在册了的吧？”
“所以要选他。”
玛莉又在卖弄她对魔法部的了解，那幽灵确实是最合适人选，因为他就是幽灵事务部门的负责人，也是用恶嗜好和糟糕品味搞得那个小部门成为“坟场”的罪魁祸首。
他叫约翰·迪，死在十六世纪，生前是个热衷权势的巫师，把人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讨世俗宫廷欢心上，即使这样他那个爵士也是靠装神弄鬼得到的，那时候可没有首相，国王作为掌握国家最高权力的人，和魔法部保持着足够维持国内和平的联系。
玛莉毫不客气地叫他“囧弟”，用下命令的口气要他去霍格沃茨扮演胖修士，她没说但眼睛里写着“如果被发现，你就要再死一次”。
“我不能放弃职位！这是个重要的职位！我不能辜负魔法部对我的信任！”囧弟爵士顿时变得刷白，他不愿意去，“而且，不要是苏格兰乡下！那是耻辱的流放之地！我是奢华大度有智慧的伦敦人！”
“霍格沃茨是白巫师的启蒙之地。”玛莉轻飘飘地说，“也是黑魔王的祖传之地，有这样名声在外的存在即使是苏格兰乡下也不低下。”
“世人所见那里只是一片垃圾场！”囧弟爵士不由自主往墙里缩，“而我向来重视世人所见，我宁死也要保住我的体面！”
我在一边听得不住感叹，生活在十六世纪的巫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他竟然是很看重麻瓜的。
“你已经死了。”玛莉提醒他。
我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胖修士变成了一堆灰渣，很脏很可怕的，别尝试，救不回来。”
囧弟爵士绝望了，非常幽怨地看着我，答应去扮演胖修士，直到我们说他可以恢复自由身。
玛莉赞许地对我笑笑，吩咐囧弟爵士要做的准备，首先是修改魔法部的记录，然后是熟悉胖修士的习性……囧弟爵士渐渐开心起来，他矜持地表示喜欢赫奇帕奇万圣节开八卦大会的传统，还有那些獾子们中庸的立场。
在我们分别时，他已经从胖修士不优雅不华丽的外貌打击中振作起来，而要通过霍格沃茨大魔法阵的检测也不能使他退缩，他甚至对着石头造的城堡宣布，“我需要的只是时间！终有一日，我会让它的壮美重现在世人眼中！”
玛莉一脚把他踢进霍格沃茨，似乎完全不担心贸然闯入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对此玛莉的解释是，“已经研究过了，没有哪位校长真正从斯莱特林那里得到这片土地的契约，所以学院幽灵和画像之类的存在，都是作为校长的附属品被默认的，想必迎接胖修士落户赫奇帕奇的校长已经化为灰烬，邓布利多不会发现换了个冒牌货。”
我突然意识到她在说的不仅是幽灵，“所以你不急于把蛇怪补回去？因为它是得到萨拉查·斯莱特林承认的存在，他们之间存在契约，魔法阵可能会发现它损失了部分灵魂？”
玛莉答非所问地说，“毕竟霍格沃茨不是能随便进行实验的地方。”
同样有着强大魔法遗物的马尔福庄园也没法随意进行试验。相比之下，伍德鲁兹城堡确有优厚条件吸引玛莉的全部注意，特别是她还得到了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全能帮手蠢猫汤盆子。
南希开学的时候，玛莉简直不愿意将蠢猫交还。
我提醒她，囧弟爵士和蠢猫可能成为好对手。
于是南希和她的猫终于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她很激动地报告胖修士回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连她也没发现他和原来那个有哪里不同。让人失望的是蠢猫和囧弟爵士相处和睦，他们迅速发展出一种活跃在同一战线上战友般的情谊，二月伊始囧弟爵士就开始用蠢猫的通讯渠道与我们联系了。
囧弟爵士说他要写一本书，主题是霍格沃茨的真实，定会让巫师们从更理性角度认识这所千年名校……他夸夸其谈，用了许多耸人听闻的字眼，但最后他变得扭捏，像个等待小情郎送情书的小姑娘一样打听魔法部是不是因为他的失踪混乱了一阵。
事实是根本没人发现他消失，他被迫留下的辞职信还摆在办公桌上接灰。
玛莉选择直言相告，并且很中肯地预测她个人认为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内会有人发现他的失踪。
囧弟爵士被巫师的无情刺伤了，他发痴般念叨着“至少还有忠厚老实的孩子们需要我……”。
蠢猫幸灾乐祸地说幽灵变成烟气消失在墙壁里。
囧弟爵士不死心地偷看报纸，偷听教师席的交谈，还有那些斯莱特林们的私下传闻……很快他悲惨地承认玛莉没说谎，之后便很认真扮演起胖修士。
而我也终于等到晴朗的春天，可以放心出门去寻找试验品了。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替代，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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