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翻脸，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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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去的时候一切还好，玛莉正对着邓布利多发呆，而白巫师还昏迷着。
我故作轻松地上去分开他们，对玛莉说由我来处理邓布利多的记忆。
玛莉如梦初醒地看着我，眼神带着恍惚，等我将她推到一边，她才慢慢问，“你要怎么做？”
我能怎样做，我不会杀死邓布利多，这一点来说我还不如扎比尼太太，她每次都能很坚决处理掉不中意的男人，而我甚至没法报复邓布利多毁掉过一次我的试验室。
我只能用对扎比尼太太的方法对邓布利多，在他的意识里下一个禁制，让他无法再对我们产生兴趣。
玛莉兀自不放心地提醒我，“邓布利多要活着，他必须……”
我没同她解释，我在翻看邓布利多的记忆，他几乎和博金那老奸商一样险恶，很明显提前藏起了一些关键的回忆。
在有迹可循的记忆里，布莱斯的交待显得很可笑，邓布利多确实很不中意现在的魔法部长巴格诺德，但他的人马没有布莱斯以为的那么伶俐，他们根本没留意一个“风流寡妇的被宠坏了的傲慢小子”的闲话。让邓布利多下决心来找我和玛莉麻烦的是斯内普和莉兹，斯内普告诉他自己“感到”可能丢失了一段记忆。而莉兹对韦斯莱的儿子抱怨我和玛莉将她当成试验品，还有莱斯利突然地变成了亚伦舅舅的继承人。
斯内普虽然对失去的一段记忆充满怀疑，但他并没忧虑到索性让邓布利多帮忙查看自己的意识，好从中找到修改过的痕迹。
邓布利多从斯内普的描述想起了自己遭遇过某件事，这事被藏起来了，然而毫无疑问是很令他不安的，所以他很在乎真相，他甚至暂时放下了对巴格诺德部长的不支持。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知道了莉兹的抱怨，和没有家业可以继承的韦斯莱不同，他对继承变更的事显出了该有的敏锐，他非常认真地查了怀特史东的背景，于是他知道了艾鲁迪诺本家的族长伍德鲁兹伯爵，威尔爸爸名列第六的继承顺位，以及伯爵的独生女儿乔安休太太，还有在十几年前的内战里凤凰社和食死徒是怎么一起在一场大混战中杀死了倒霉的休先生，而在魔法部宣布谁也不用为休先生之死承担责任时，那个悲痛欲绝的休太太又是怎样扑上来诅咒他不得好死的……他对血裔和谱系的关注程度还超过我，所以最后他甚至知道了我们和马尔福是亲戚。
邓布利多确实知道马尔福的秘密，虽然不是全部，但他很明白知道马尔福掌握着梅林留下的强大武器，他因此警惕着他们，他不信阿布拉克萨斯真的死了，但他很在意所有可能和他们扯上关系的巫师。
这是个飘渺而顺理成章的怀疑，但邓布利多认定威尔爸爸突然变更唯一儿子的继承资格是感到了危险，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是找到了老马尔福藏起来的秘密武器，只有在最隐蔽的记忆里他才承认看不起阿布拉克萨斯的后人，他认为他们不堪大用，他等着看他们失去庇护在乱世沉浮。而一切可能改变这个局面的意外，都让他神经紧张，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一次上门来的见闻，他为我们全家的敌意恼火，他不想相信我们居然抵挡住了他的破坏，并且在很短时间内进行了重建。
总之，邓布利多感到了威胁，感到了无法把握的意外，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他来了，探查的结果让他满意，只有布莱克那样凶残傲慢的黑巫师家族才敢在麻瓜社区里建立起如此强大的魔法屏蔽区域。
接着就是失败，邓布利多不信自己会败得那样迅速而悲惨，他在以为要被我推进时空黑洞时还发痴般想着可能是遭遇了一场强烈的幻觉，只要坚忍到最后便还有希望。
我相信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了。
我把这个发现愉快地告诉玛莉，要她放心邓布利多会坚持到最后，无论怎样的打击也不会动摇他的决心，因为他是个愚蠢自信的格兰芬多。
玛莉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她仍然警惕着我，好像我的轻快是因为有了什么坏主意。
我被她的怀疑弄得兴味索然，干脆将人交给她，“我已经得到了我想知道的，接下来你来动他的记忆，要保证他别再来找我们麻烦。”
“为什么？”玛莉不信我会这样大方。
“我不喜欢被又老又皱的怪男人惦记着，你也不喜欢，不是吗？”
玛莉不欣赏我的笑话，她盯着我看，又很认真打量邓布利多，白巫师晕得很彻底，我在他的意识里可没客气。
我在走神，为的是要不要复制一份邓布利多的记忆，我可以继续借口说是为补足我永远有欠缺的巫师常识，但事实是我开始沉迷于窥探别人的意识，然后把那些深藏的意识当成有趣的八卦来看。不能不说，这是我的幸运也是不幸，我遇到的阿布拉克萨斯和博金以及扎比尼太太都是很有故事的巫师，邓布利多虽然年纪较他们要长得多，但人生经验却未必有他们几个那么精彩出奇。
“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玛莉执拗地追问。“我以为你并不想……原谅邓布利多。”
我从不怀疑玛莉探查人心的能力在我之上，但此刻我仍然感到一丝不快，和布莱斯的温驯讨好相比，她是一个多么不可爱的同伴啊。
我笑眯眯地不做正面回答，“无所谓原谅，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玛莉越发相信我有什么坏主意，“什么事？”
“我自己的意愿和其他人的位置。”我慢慢措辞，我不擅长用恭敬的词语说出刻薄伤人的话，但我在努力，因为我在布莱斯和他的朋友们那里看到了这样做的小乐趣，“事情将要怎样，毁灭或是继续存在，目前来说只取决于我的意愿。”
“不，你不能……”玛莉也会是个斯莱特林，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可以，也只有我可以。在这个世界，我是最有力量做选择的，我想要世界毁灭，它就该毁灭，我要它继续存在，它便可以继续存在。”我放低声音，以便掩饰我不成功的巧言尝试，“你可以阻止我，就像邓布利多认为他能做些什么影响命运，我给你一次机会尝试，但只有一次，作为对米尔迪老师为我选择的同伴的福利，此外你和其他人没有不同。”
玛莉徒劳地辩解着，面上尽是恐惧，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不是的……”
我应该成不了斯莱特林，我更喜欢理清局面有话直说，“作为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这是你们唯一能做到的。”
玛莉似乎说了一句我不能那样待她。
我笑出声来，“为什么不呢？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要求？”
玛莉憋出一句话，“你想要毁掉自己的补考吗？！”
“那又与你何干？”我尽力用最平淡的表情回答，“你只要始终记得世界毁灭会在我的补考失败之前，那将更有利你面对现实。”
玛莉很受打击地垂下头，她无法要求我，她嘴里低念着米尔迪老师的名字。
我半开玩笑地说，“也许米尔迪老师真的会大发慈悲，在世界毁灭前将你送回原来的世界。”
玛莉忍着泪抬头怒视我，那一瞬间，我在里面看到了深刻的恨意，就好像我刚刚践踏了她过往的生活。
我在她开口前，抢先说对米尔迪老师和她的背后交易没兴趣也不想负责，从今以后我要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做，她可以选择顺从我，也可以选择放弃，我没法送她回去原来的世界，但我绝不容忍有她这样一个碍眼的存在晃荡在我的补考期间。
玛莉没想过我会突然变得如此不留余地。
我只是觉得扎比尼太太的做法很正确，如果连个轻快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委屈求全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等了一会儿，玛莉始终发呆没回应，我走向邓布利多，作势说要自己解决问题。
玛莉被吓坏了，她才经历了我的咄咄逼人，以为我这次要解决掉邓布利多。
她猛地跳到我面前，用力抓着我的手臂，对我咆哮着，“你真的不怕世界毁灭的后果吗？！”
我想说世界毁灭与我何干，就算我得不到再一次补考机会，又与她何干？
玛莉以为自己说动我了，再接再厉地说，“你不怕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吗？”
这一刻我很愤怒，因为她说中了我不肯面对的事实，我确实害怕毁灭，这大概是我最不像利亚的地方。
和其他利亚不同，我从很早起就在留意守护者利亚的结局。利亚确实被神赐予了漫长的生命，但我只听说过有走向毁灭的世界，却从来没见过有从毁灭世界中返回的利亚。从来没有利亚得到过“第二个世界”，世界毁灭利亚便会消失。
就算他们都不曾提过利亚的死亡，但我深信，在那些毁灭了的世界里都有一个失败了的守护者利亚。
所以我不愿意成为守护者，我逃避考试，我不承担守护责任，我不愿意和某个被守护的世界一起毁灭。
我猛地伸手抓住玛莉的脖子，在她惊惧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自己。
那毫无疑问是一张属于人类的脸，充满对毁灭的恐惧、对存在的贪婪、还有被人说中秘密的恼羞成怒。
突然间，我想起了补考，想起了自己一直处在监视下……
我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一刻的失态？
如果选择坦白，这个不纯粹的我又会遭遇怎样的命运？
我控制不住力量了……
指尖已经贯穿玛莉咽喉的皮肉，在生死关头，她的龙族血脉自动浮现，然而甲族特有的鳞细密甲也抵挡不住我的发力，反而因为血液中来自远古的野性力量翻腾，激起了我更加凶猛的杀意……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翻脸，杀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