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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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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句话对七宗罪来说有点侮辱,但Reborn还是要说,这位名字相当威武的暴怒兄,长得,真,小白脸······
咳咳,Reborn你在胡说什么,人家那叫女性化!
不过呢从某种程度来说,咱Reborn说的一点都不错,要说暴怒其人得真的和有些暴躁的名字一点都不配,无论是看起来保养得相当好的皮肤还是绝对算得上漂亮而并非是英俊帅气的五官······
但是如果就着他衣服、脸上未干的血迹和一副诡异到死的狰狞笑容,相信我,你会发觉这个名字和他还是蛮配的。
站在海诺视角最好的瞭望台(比较隐蔽的那种),一手按住很想冲过去跟人拼了的导师阁下,一手握紧非列恩牌的手枪,未来的第一杀手先生小心地隐蔽在不知名树木宽大茂密的叶子后,双眸紧紧盯着下面那个面色诡异轻描淡写地搜割生命的年轻男子,平生第一次紧张起来。
这种情绪对于后世知道R魔王丰功伟绩的人来说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毕竟前后对比太大。
相信遇到这种情况,巅峰时期杀手之王先生一定会很耐心地喝着咖啡等着某些倒霉鬼来送死;至于Arcobaleno时代嘛,哦,我相信暴怒同志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当然鉴于现在的Reborn还是一个在杀手界的无名小卒,所以暴怒肯定是不会介意有这么个家伙在埋伏自己的——即使人家手上有枪而他连指甲刀都没有。
众所周知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类会使用工具,这就使得人类在于野兽的斗争中缕缕轻易取胜:就像不用和它们比较谁的牙齿比较牢固尖利指甲修长有力一样,给它们来一枪不就Game Over了吗?
一般来说,双方掐架时持有武器的一方会拥有绝对的优势,一般在战后踏在人家身上笑得嚣张的跟什么一样的也是这种人,没办法,人家拽嘛。
但是,暴怒是一般情况吗?
当然不是。
暴怒,绝对是属于就算拿着□□子弹无限扫上一天都打不到他一下特殊情况,说的难听点:畜口中的畜口。
虽然日后的Reborn比暴怒还要畜口,呸!是比暴怒还要、要彪悍,对,彪悍!但是现在的他就是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打死他也不是暴怒的对手——哪怕身边还有一个有聊胜无的帮手。
Reborn眯了眯眼睛,看着清秀到有几分妖媚的青年慢条斯理又有些许歇斯里地的猎杀行动,心中默默低数:
——200米
——150米
——90米
——50米
——30米
……
像是想要印证什么,妖异青年一甩然满他人鲜血的袖子,侧头看过来,几分诡异地舔了舔唇,喃喃道:“杂鱼……”
听力很好脾气很不好基本没有大局观【目前】的摩肖同志顿时跳出来反驳:“你说谁是杂鱼!?”
Reborn无力扶额,天哪,笨蛋导师……他们藏这么久到底也是为了什么?
闻言嚼着口香糖的无良作者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为了让我把那些凑字数的废话码上去了,你以为?】
……请大家还是无视她吧。
对于僵局的下一刻,往往就是不死不休。
这句话用在这里格外贴切。
不过对峙双方有够奇怪的:一个要给家人报仇的巴利安退休员工,一个理念变态站在世界杀手之巅的小白脸,一个跟在导师身边未来的杀手之王现在的无名小卒。
好吧,其实场面还是很严肃紧绷的。
Reborn其实走神很久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战斗的开始,当然,这种行为很愚蠢,也决不被一个杀手所允许。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还记得摩肖冲出去时一手按住他轻声说了一句“自己先走。”,于是只是静静地站在上方看下面打得火热的两个人。
他很清楚,导师不会同意他加入战斗的。
那是,他的战场。
战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即使筋疲力竭魂归西去,亦是无怨无悔。
他伸手按下帽子,墨色的眸子透过叶子的间隙看下去,暴怒疯狂嗤笑沾满血迹的样子,摩肖沉脸呕血浑身是伤的样子,血染四方、悲魂苦吟,怎样的世界啊,为什么好似只有血的颜色······
帽檐越按越低。
······
“我说,如果有一天笨蛋导师你快不行了,我敢肯定一定是高血糖引起的。”
“呸呸呸,你这个混小子胡说些什么?!老子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就是死也会死在战场上!”
“是吗?把你的歪理证明给我看啊。”
“什么叫歪理,对职业杀手而言这是宿命!宿命!······太卑鄙了混小子,把蛋糕放下!”
······
“哼,这算什么、狗屁宿命啊!”Reborn平生唯一一次爆了粗口,右手握紧了小型手枪,左手一撑栏杆一个越栏翻了下去,也许算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愚蠢吧,不过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自嘲笑笑,看都没看直接一枪开过去——从不需要瞄准,他是天生的射击手。
当然就此想打到暴怒是不可能的,能混到七宗罪的最高领袖之一怎么可能怎么简单就被干掉呢?喂,那边那个谁,不要给我举肯尼迪的例子!术业有专攻啊,美国总统和杀手王者的概念有很大差别啊!
咳咳,不要理那个来捣乱的,暴怒用了一种非常嚣张的方法躲过了Reborn的攻击:向下一仰,做出一个正宗铁板桥。要知道,这已经直接将腹部暴露给了敌人,也就是,肖摩同志。
“混蛋!看不起我吗!?”摩肖不顾额上蜿蜒而下的血,也没管被鲜血染红的眼睛——就算是以后眼睛报废他也不在乎了。右腿抬起,接着冲着暴怒的腹部狠狠压下——要知道,以肖摩的腿力,这足以直接踢散一般人甚至是一些特殊职业(不许想歪)者的内脏器官。
不过这么容易就中招这就不是暴怒了,从容不迫地右手右脚同时一旋,令一边完全放手不施加力,整个人在空中横向旋转了两圈,正好躲过肖摩的攻击,又在刹那间双手着地,双脚接着惯性狠狠将肖摩抡飞出去。
他翻身一跃而起,刚想干掉那个讨厌的杂鱼,就听到‘卡啦’一声。
对面的小鬼已经瞄准自己了。
有意思的家伙。暴怒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对他而言,没什么比死亡的快感更令人兴奋。
“笨蛋导师,没事吧?”Reborn看都没看倒在自己身边的肖摩,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笑得愈发暴虐的暴怒,遥遥对峙着。
“咳咳、咳,少说老子!你小子自己能聪明到哪儿去?!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咳,快滚!这里老子一个人就够了!”摩肖伸手一抹嘴角溢出来的血,瞪了一眼徒弟,表情不爽地看向暴怒,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哀。
那个疯子,好厉害······
Reborn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没点破,冷冷地回话:“真抱歉,你还没交给本人死战的时候丢下同伴逃跑这一课,也没交给本人自不量力且愚蠢之极地独自挑战对你而言不可战胜的对手这个道理······我们可是杀手啊!”
摩肖闻言一愣。
一旦战败,只有死。
因为是杀手,所以退无可退。
因为是杀手,所以天经地义。
因为是杀手,所以誓死方休。
因为,是杀手,已足够说明一切。
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自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要被世界抛弃,注定一无所有。
没有为什么,真要有,那也只是因为——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