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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九章 风风雨雨3 ...

  •   第九章――风风雨雨3
      狂风暴雨

      钱家雨定定神,苦笑,“该来的总会来。”

      孔行乐说:“唐家早已得知吴日光著书,打探到里面有许多不曾公布的内幕,他们曾出数十万美金要买下版权,只是吴日光拒绝出售。可能当初唐家已恩威并施,以为吴日光不敢将事情曝光。吴日光曾是福岛情报人员,知道非常多的福岛内幕,他现已入美籍,应是得到人撑腰,这种行为无异出卖同胞。”

      宋明宇皱眉,“今天是第一次连载,但已引起强烈反响。已有不少英文报社在争取英文版权。”

      宋柏诚说:“唐兄在东西方眼中都是比较神秘的人物,深居简出,外界对其颇为好奇。现下有人出书讲内情,当然引入瞩目。”

      孔行乐说:“已联系过唐国刚,他说也一早接到消息,已着手派人前往纽约处理,无论如何要让吴日光将一些内幕细节修改,这不光是唐家的事情,还关系到许多福岛的不为人知的内情。”

      钱家雨说:“若有办法,也不至于有今日。”

      宋柏诚说,“可能是唐家最近几年讲民主,手段不似以前激烈,吴日光是情报人员自然清楚,加上有美方撑腰,是以方有恃无恐。”

      孔行乐笑:“那他的算盘就打错了。唐家从来都不是好话为,这次无异被扇了一巴掌,唐家一定会设法阻止。”

      宋明宇说:“连载刚开始,唐家史前传还需一段时间,足够时间让唐家与吴日光谈妥条件。不必过于烦心。”

      “是。”钱家雨叹气,“去年已是在云霄上下翻滚,今年一早来个开门红,心脏不负重荷。”

      孔行乐奇怪,“以前遇校园枪击,又从911死里逃生,也不见你有半点抱怨所谓的‘流年不利’,去年只不过是热闹了些,并无大惊大险。”

      “以前是自身在其中,不必有多余担心。最近却是周围的人一个个深陷其中,自己在旁看着心急。演戏不急看戏急。”

      宋柏诚说,“那你现下已知道以前我们有多煎熬了吧?成日不见踪影,令人七上八下,无安稳觉可睡。”

      “父亲大人,你确定要打父亲牌,现在开始算旧账?”

      宋柏诚叹气,“现在的父亲豪无地位与尊严。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所以,须忍声吞气方能留下子女。”

      大家笑,“是,所以生育率一直下降。”

      “这个帽子可大了,谁有这好的父亲还离家出走,告诉我,我去修理他。”钱家雨抱着父亲一直不肯松手。

      钱国宇来电,“唐国刚已派人到洛城架好长枪大炮与吴日光好好商议。攸关唐家与福岛颜面,他们会不择手段。”

      “现在才开始不择手段不嫌迟了么?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唐家第一个有嫌疑。”

      “那要看唐国刚的智慧了。”钱国宇无所谓。

      无论如何,普通大众的生活仍须继续。该欢笑时就欢笑,须强颜欢笑时就强颜欢笑。

      王少君给钱家雨送来两张某知名旋转餐厅的免费券。

      她极之无奈:“最近无甚么出镜机会,欧达伦安排我上电视台的娱乐节目,这是辛苦费。”

      “但他们根本就没有要将大奖给艺人的打算。种种整人手段让艺人出尽洋相。”

      “是,借落水让女星湿身透视,借抢乒乓球接吻,借摔跤让女艺人被人吃豆腐,偶尔有几个有头脑的艺人得以过关斩将,而最终却是以猜拳玩点数决定是否得到大奖,摆明是整蛊你。”

      “而且所谓的大奖不过是区区十来万的小车,以你们的明星派头,这些车根本上不了台面。”

      “是。可是,新人、过气旧人,为了出镜,总得找机会露面。而且,有时即使是红星,如果是被邀请,没有确切理由,亦不敢轻易拒绝,得罪当红主持。否则兜也兜不完。”

      “还是老话,搵食艰难。”俩人唏嘘。

      “丽芬倒是搞起了小投资,想另谋出路,说是不卖笑亦可谋生。”

      “正确投资有稳定小收入当然不成问题。不过,这些都是细水长流的收入,与你们的广告收入不可同日而喻。”

      “这些都是青春饭票,过眼云烟。我找时间过去看看,有人开头自己去拣现成的总是比较省心。”

      “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不过,姚师姐已出发前往日本度长假了,而马先生过几天也带儿女去那里,可能他们都会去看小叶桦,你有时间也可以一起去凑热闹。”

      “本市市民就算是度假亦是贪图方便,就近都往那小岛挤,度假休闲半点无存,真是劳碌命。恐怖的是年年如此。”

      “别说你不贪图那里的温泉。姚师姐就说要把几年的假一起休足,直至泡到返老还童方回。”

      “整容会快点。”王少君笑着离去。

      钱家雨将王少君的两张血泪餐券转送给舅舅、舅母。却不曾想到居然惹来一场恐慌。

      一大早,钱家雨被告知舅母住院,匆忙赶过去,却是见到舅母与孔行乐被淹没在一堆报纸中,而舅舅则是好笑地在一旁看着。

      孔夫人方紫莹好无奈:“居然如此不尊重长者,为了八卦,糟蹋长者颜面。”

      孔行乐翘起嘴角笑。

      钱家雨凑过去,拿起来一看,“咦,这不是易笛风么?啊,还有舅舅?”

      “还有我,趴在别人背后的那个。”方紫莹悻悻然地指指图片。

      钱家雨忙扫了眼大概内容,连连道歉。

      孔浩然倒是细心,问:“你认得那女孩?她叫易笛风?”

      “是。我们不久前认识。”

      “一个千家雨,一个一笛风,你们倒有缘。”

      孔浩然向她拿了电话号码就到一旁给易笛风致电道谢。

      方紫莹叹气:“为何偏偏是光芒四射的杜枫林?想不招摇都不行。”

      孔行乐笑:“都不知是谁连累谁呢,别人隐藏得好好的,偏偏给你们连累了,别忘了,你们方是整日在电视上露面的人士。”

      方紫莹又要抓狂,“成头白发,你这逆子居功甚伟。”

      “这话已不新鲜。”

      孔浩贤夫妇进来,孔陈惠玲笑,“大嫂可能需想想如何作答,相识的太太铁定会问你杜署长的背舒不舒服的问题。”

      “有哪位太太敢与我拉家常。”

      陈惠玲笑,“说得是,众太太一听得你说到星体星河,肯定忙转移话题说时装发型。”

      “错,她们会一开始就离我三尺远。”

      众人大笑,说,“看来虚惊一场,又生龙活虎了。”

      接下来几日,易笛风与杜枫林俩人霸占所有媒体头条尾声,满城风雨。钱家雨倒是密切留意美国的华文报刊,不过《唐振邦传》方开始连载不久,仍在前奏部分酝酿,但已引起广泛兴致。

      林家骏说,“有几家同行在争取影视改编版权。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将其买下。”

      钱家雨说:“没那必要,小心捡个鸡肋。”

      不几日,钱国宇来电,“吴日光已答应修改一些敏感内幕。”

      “咦,如此好商议?”

      “有人将他家隔壁的公寓买下,搬入大批可开山劈地的工具,进进出出,成日与他家打照面。朋友及家人纷纷劝说他做出修改。”

      钱家雨不禁“哗”了一声。

      钱国宇笑,“目前唐家是可以安心一阵子,但谁也不知这吴日光何时又会爆发。”

      钱家雨笑:“我鼠目寸光,只顾当下。”

      可是谁又能说当下就是平静。一早练功出来,在早餐桌上看到的头条不再是杜枫林与易笛风,但是,斗大的马兆棠与姚慧珊,令钱家雨又受一惊吓。

      联系不上他们俩人,钱家雨忙找郑丽芬,她尚不知道,颇为困惑,“他们几日前分别带礼物来给小叶桦,刚好撞上。后来,华基、华芳兄妹央求慧珊姐与他们同游帮忙购物,嫌父亲无品位。”

      “原来是他们兄妹做媒人。”钱家雨也困惑,“又不是不认得,平日也不觉对方与众不同,为何一到异国就失控?”

      “去到异国他乡,卸下面具,大有不同,平日不敢为之事,通通使将出来,还本来面目。”

      “我整日行走,为何无此感受。”

      “那是你整日行走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都是钱家雨,别无分号。”

      “那你也还原自我,来段异国情缘。”

      “是,是,有杀错无放过。”郑丽芬颇为内疚,“不知那些记者是否因跟踪我方来的。如果找到他们,再与你联络。”

      钱家雨致电孔行乐,一开口就先声夺人,“不许说什么顾客保密,马兆棠究竟离婚已否?”

      孔行乐失笑,“他是早已委托离婚,但因为抚养权,他妻子不签字,而且他自己也不急,所以就耽搁了。但他们分居已久,离婚不成问题。”

      “这一耽搁就成了大障碍。他们已成了被讨伐的对象,众人同情马太太。”

      “姚师姐无大碍,律师大都做事务律师赚大钱去了,本市就那么数十个大状,能常常胜诉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姚师姐恰巧是其一,没人不找能胜诉的律师。如果她转做事务律师,怕门早已被挤破。”

      “马先生是公职,大有问题。”

      “马兆棠不可能再继续任职了。不过,他简直可称点石成金,任私职、做老板易过吃蛋糕。他在金融风暴救市中帮政府买入大量基金,今年经济好转,不知翻了几番,政府已水侵库房。”

      “是,据说城市论坛又在为增加生果金论了几周。”

      “所以不必担心。”孔行乐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冷酷的姚大状也如此热血。”

      “马先生是一位优秀的男士,足以令任何女士给青眼。他们以前在我店铺仅是点头打招呼,擦身而过,并无特别交谈,错过最初的相识时机,导致如此不利场面。”

      “那也不是你的错。”

      “是,那又是社会的错。命运的错。”

      第二日,马兆棠回港立即递上辞呈,即时生效。

      马太太觉得面上无光,连儿女都背叛自己,今次爽快签字,将儿女都交给马兆棠。

      姚慧珊一直在日本捱到春节方回港。虽然现下恢复单身,马兆棠仍是屡次被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寻求钱家雨作说客。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重获自由,你确定有足够勇气再一次出生入死?”

      “就是因为现在是生,方知道以前是死。虽然自由可贵,但独自一身踏上未知旅程,也是可怕的一件事,找个人壮胆。”

      钱家雨失笑,“真是勇气可嘉。有人说婚姻是一把伞,有了它,风雨烈日时自然舒适无比,但更多平平淡淡的天气里,多了把伞难免是累赘。还是想清楚为妙。”

      “是,婚姻失败很正常,权当投资失误,但勇于尝试第二次的是傻子,敢继续第三次的是疯子,或许我是傻子,但绝对不会有机会变疯子,我会一直做傻子做到老。”

      钱家雨笑,“人人都说你投资眼光奇佳,从不失误第二次,看来是胜券在握。先说好,红包要特大。”

      “预支都无问题。”

      “财大气粗的金总管果然不同凡响。”

      “金总管已是他人封号,本人已是无业游民。做媒人也要有心理准备。”

      已由杜枫林接任金管局总裁一职,出人意表。

      “是,婚姻不济可以怨媒人、怨命运,不到迫不得已,千万别怨自己。”

      钱家雨上门去做说客,发现开门的居然是以前与其撞车的警员姚志雄。直叹世界小。

      姚志雄哀声叹气,“虽然成日催她结婚生子,可也没让她走捷径。无端插足他人婚姻,受人指点。”

      “马先生是适合姚师姐的伴侣。”

      “同事都笑我又有了更强大的后台。”

      “那是对方妒嫉,为何就你有如此好福气。”

      “只希望不是晦气。”

      钱家雨见了姚慧珊,说,“想临阵逃脱又心存愧疚,想我行我素又心里有鬼。”

      姚慧珊承认,“是,我瞻前顾后,想趁早退缩。”

      “他失去家庭,失去事业,从头开始,一切自找,他背叛家庭在先,被人背叛也无泪可流。”

      “如果他的一切都算在自己头上,千斤重担,不负重荷,诚惶诚恐。”

      “是,当今女性衣食住行不求于人,连生孩子都可上精子银行自行解决。天塌下来了,自己也能撑。要男性做什么?多余的包袱。”

      “我一直如此认为。”姚慧珊懊恼。

      “以前总是女方被扫出门,哭天抢地,泪流如河,那个时代总算过去了。马兆棠何其不幸,碰到的两位女性都将其扫出门。”

      姚慧珊恨恨地说,“你确定不是来故意气我?”

      钱家雨笑,转而说,“大家一直好奇我与马先生如何相识。七八年前,初见他们父子,我就想,为何一位年轻的父亲会独自一人携幼儿出行。现在再明白不过,他从三藩市回港追妻,结果只带回儿子。他努力挽救婚姻,转而回港工作。据说金管局总裁一职年薪高过特首许多就是因为他,他原来任DU氏执行总裁的年薪是他任职金管局的数倍。”

      “那也无用。他妻子吃住在娘家,毫无为人妻人母的知觉。”姚慧珊悻悻然,觉得孩子何其无辜,“不幸的双方还要连累孩子。”

      “那多好,你拣现成的,反正你也是准备收养孩子。”

      姚慧珊想到这一点,居然笑起来,“如此一来,如果郑丽芬执意要华基做女婿,那小叶桦就是我儿媳了。”

      钱家雨愕然,“所以世人讨厌律师。脑筋转得太快,得失计较太多。”

      姚慧珊气道,“是,就你的孔先生例外。”

      钱家雨不理她,继而说,“八卦很快就平息,权当为全民健身做牺牲,笑一笑十年少。过错是一时,错过则是一生。你自己思前想后再决定。”

      姚慧珊不由叹气,抱着钱家雨,“你真是大家的安琪儿。”

      “哇,如此温情脉脉,我会怀疑你是替身,正牌姚大状身在何方。”

      当晚,钱家雨心情愉悦,绕着花园翻筋斗。

      阿芬说,“已许久没看见有猴子的花园闹腾了。”

      宋明宇隔窗含笑,几不可闻地轻叹。

      福岛却是真正在闹腾,财政司司长自杀,因去年的经济腐败案连锁反应,早前已有不少高官下台,现在终于一发不可收拾。近年来只有日本有高官自杀。

      钱国宇说,“他能撑到现时已令我意外。当然,如果不是有人保他,怕早已收监,而他也不会强撑到今日。”

      “既然想求生,就应当继续强撑。”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真相总是不会让大众知道。”

      那就是他杀了。钱家雨担心,“那里太过血腥,还是回来吧。”

      钱国宇不在乎。

      世人惊恐之余,又关注谁会接任。

      钱国宇说,“现在谁也不可靠,唐国刚一定会自己来,即使要摆个傀儡。”

      他说得没错。唐国刚摆了个老资历的傀儡,但他自己已无时间精力操纵;所以,钱国宇说漏了一半,钱国宇自己也成了幕后操纵的团队成员之一。

      所以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风平浪静的日子虽然淡而无味,但起码不难熬。有过艰难时日的人都珍惜如此美妙时光,而且能感悟它的飞逝。

      樱花雨时节,叶桦与钱家雨通电话,“天上下花雨,红红的,地上也红红的,软软的。”

      “躺着舒服吧?闻着香吧?”

      “妈妈不让躺。”叶桦嘟嚷着,又轻声说,“偷偷地躺过,很舒服,很香。”

      郑丽芬在旁说,“专门出歪主意。”

      钱家雨笑,“你幼时没试过,那你要试试,否则后悔。”

      “只有你这样方能做什么都潇洒得理所当然。”

      郑丽芬一直待在日本,落足心机学投资,赚奶粉钱。一眨眼,大半年已过。

      一日,郑丽芬母女匆匆赶回,找钱家雨与孔行乐,扔出炸弹,“廖健安去世了,其律师请我们到场听遗嘱宣布。”

      孔行乐与钱家雨解释,“廖健安是廖锦辉的父亲,也即是叶桦的爷爷。”

      钱家雨一怔,“这是什么阵仗?他们已知道小叶桦了。”

      郑丽芬苦笑,“律师说我与叶桦不出席就不能宣布遗嘱,所以只好回来。”

      “高收视率的豪门遗产风波即将登场?”

      郑丽芬呻吟,“最好不是。结局往往是无得益又惹了一身是非。”

      孔行乐说,“传闻廖锦辉在去年车祸中受伤,影响了生育能力。”

      “啊,还有豪门监护人争夺大战。”

      “无论如何,我不打算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拜托了。”

      孔行乐颔首,“理应帮忙。”

      廖健安的遗嘱令人相当荒唐古怪。

      遗嘱称,他将自己名下的廖氏集团的所有股份留给郑叶桦,条件是郑丽芬需放弃监护人的资格,由其父亲廖锦辉抚养,否则自动捐赠至慈善机构,一年为限。当然,郑丽芬会得到适当的不动产与现金补偿,其他的不动产与现金全留与廖家人。

      廖健安连神志清醒的医生证明都已准备妥当。他太太竭斯底里。

      郑丽芬也自嘲,“是,我必定放手一搏,十八年后再世为人,上门认亲,垂帘听政。”

      刘英杰在廖家大宅与孔行乐苦笑相对,除了批评小岛地窄人多还能如何?

      有媒体闻风而来,郑丽芬连忙收拾行装再次逃亡。她与廖锦辉说,“我们没有义务帮廖家解决遗产问题,如果制度法律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那我可以提醒你们找廖健安先生咨询。”

      廖锦辉夫妇被老人如此的玩弄手法寒了心,一时手足无措。

      事实证明,廖锦辉确实无法再生育,医生诊断即使是试管婴儿的几率也不高。而廖健安分明对儿子平日的所作所为相当清楚。

      刘英杰出现在“钱钱”时,钱家雨苦笑,“比你强些,去年已知道,但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知道。”刘英杰苦笑,“家姐居然迁怒于我,知情不报。”

      “丽芬不会放弃的。”

      “廖家也不会轻易放弃。”

      钱家雨做梦,小叶桦被人左右拉扯,哭得凄惨,她想大叫让大家停止,却叫不出声。挣扎之际,有音乐响起。

      由梦中挣脱,她急坐起来,揉揉脸,将不肯挂掉的电话接起。

      钱国宇说,“钱钱,吴日光刚刚因车祸在洛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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