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67、5.3

　　张羽霖的状况居然更糟糕，连张国荣这样一点都不懂医理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他脸上的灰败之色。Irene倒是还好，从容调度气色雍和，和张羽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轻柔的微笑，丝毫不见半点忧虑，看到张国荣一行进来也只是笑眯眯地一手拉一个牵着两个宝贝孙儿：“来啦？你爹地昨夜有点不舒服，今早好些了，正想着孩子们呢！”
　　她笑眯眯地将孩子们带到张羽霖床前，张羽霖看到两个小宝贝儿果然精神一振：“元儿珏儿来啦，今天爷爷有吩咐人准备你们最喜欢的冰糕哦！”元儿珏儿大喜，拽着床边垂下的流苏扎手扎脚地爬上去，一人一边亲了他一下：“谢谢爷爷！爷爷最好了！”Irene佯怒：“奶奶没准备冰糕就不好了？”俩娃娃转头，元儿谄媚笑：“怎么会呢，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奶奶了！”珏儿一本正经：“有没有冰糕都是好爷爷好奶奶，珏儿和哥哥可不是只知道吃的小馋猫。”
　　Irene立刻就被逗笑了，张羽霖伸手摸摸他们两个小脑瓜子：“好孩子，等爷爷好了还带你们打太极啊！”元儿珏儿点头，然后立刻想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亲爷爷亲奶奶让带的话都说了一遍，虽然声音稚气，但居然记得一字不差，连张海全中间咳嗽了两声都学出来了，张羽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Irene看着，赶紧给他拍拍胸口，顺便瞪一眼提醒：“医师说让你不要大喜大悲的。”又转头看向捂着嘴有点忐忑的宝贝儿们，微笑：“没事没事，是爷爷不乖。元儿和珏儿最聪明了，也帮奶奶给你爷爷奶奶问好，就说……”接着故意说了一大串，然后问两个宝贝儿：“记住了吗？”元儿珏儿一齐点头，然后一人一句复述了一遍，连语速都一模一样，Irene睁大了眼睛，抱着两个宝贝儿亲了好几口，连连赞他们聪明。张羽霖点点头，对张国荣和罗天生说：“这两个孩子不简单，要好好教。”又特意叮嘱张国荣：“知道你疼孩子，可别心软了，聪明的孩子更要严格教，否则祸患比蠢孩子更大。”张国荣认真点头应是，陪着张羽霖吃了简单地晚餐，又让两个孩子再亲亲契爷爷，然后帮Irene扶着张羽霖躺下：“您只管好好休息，孩子天生严着呢，错不了的。”张羽霖“嗯”了一声，忽然开口：“阿仔，前儿你爹地还说起从来没看过你的演唱会，契爷也想看一次……”张国荣呆了呆，然后应承：“我立刻开始准备。”
　　他爹地一贯不赞成他进演艺圈，这次提出想看他演唱会，虽然不是亲口向他提出，但也是一个态度，张国荣本该欣喜若狂的，但想到几个老人现在的样子，才走出张羽霖的卧室，就忍不住红了眼眶，Irene的神色也瞬间颓废下来，却还是强笑着安慰他：“不要担心，医师也说挨过这个冬天绝对没问题的，如果能撑过春天说不定能再过一年呢……就算……”她声音有一瞬间的哽咽，但很快恢复过来，“你契爷也算享够福啦，不用伤心的，这段时间直管快快乐乐地来陪他吧！嗯……也多回家看看。”
　　张国荣点点头，眼泪却是忍不住流了下来，Irene将他的头搂在肩窝里：“好孩子，没什么好伤心的……乖啊，看宝贝儿们都要笑你了……乖啊……”她轻拍这张国荣的脑袋，轻轻哼着一首不成调但很温柔的曲子……

　　一上车，元儿就扑过来撒娇兼告状：“爹地爹地，你还好吧？刚刚爸爸好坏，都不让元儿和珏儿安慰你。”他心疼地亲亲张国荣的眼睛，亲完还吹了吹：“爹地刚刚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元儿帮你去打他！”
　　张国荣愣一一下才回亲一下他的脸：“爹地没事的……嗯，不许那么说爸爸。”
　　元儿闷闷点头：“知道了，爹地。”然后转头：“爸爸，对不起。”
　　罗天生无所谓地笑笑，伸手将张国荣揽进怀里，珏儿一边拉着他的裤腿爬上去一边说：“爸爸，哥哥只是担心爹地，他没听到你告诉我们的‘不要打扰契奶奶安慰爹地’，不是故意说你坏的，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罗天生随手将元儿也抱起来放到张国荣腿上，也不去戳穿这只小狐狸为什么等张国荣给自己出完头后，才出来说明自己不是存心做坏人，只是不让他们打扰Irene安慰张国荣而已。
　　元儿抱住张国荣的脖子，给了罗天生一个甜甜的笑，珏儿站在罗天生腿上扒着张国荣的肩膀，转头同样对着罗天生笑得一脸无辜，罗天生也是一派慈父模样，一大两小三只狐狸围着张国荣挤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机锋，听得张国荣忧愁都去了大半，终于又再露出笑意，罗天生趁机亲亲他的脸：“Bobby，不要太担心，我们尽力就是了……你看看两个小傻瓜，都这么努力逗你开心了。”张国荣笑容消了一瞬间，但看看罗天生也看看两个努力卖萌却还是掩不住担忧的宝贝儿，终于还是又绽放笑颜，他逗着孩子们玩了一路，直到孩子们回小书房写功课才敛下笑容，疲惫地靠在罗天生怀里：“天生，我想尽快开演唱会，最好在今年。”
　　今日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双胞胎的生日都快到了，但罗天生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同时伸手挥开尼克斯和厄瑞波斯：“Bobby，你今晚就早点休息吧，让安东尼带着他们去散步就好。”
　　张国荣中午完全没心思休息，早上又起得早，今天又连受打击，晚餐后又才哭过许久，现在很是疲惫，就听话地简单沐浴一下躺到被窝里，可惜身体上很累却又睡不着，罗天生转过身，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凌乱地念着哄双胞胎睡觉的诗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千载日月追，青丝锁君回……月出桐影疏，花落水摇红……”他唱歌虽然依然不在调子上，但读诗时却轻柔低哑，张国荣在这样的安抚之下终于渐渐进入梦乡，只是眉头依然微皱，罗天生一边继续轻轻拍抚诱哄着，一边用自己的额头和脸颊贴着他的额角眉心轻轻揉按，果然一会儿放开之后，怀里人儿的眉间就疏散了，罗天生继续低吟着拍抚，直到他唇角露出温柔幸福的笑意方才停下睡去。

　　张国荣一夜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回忆起昨天两对老人的状况还是有些担忧，但同时回忆起的还有昨夜睡着前那轻柔的拍抚和低柔的诱哄，还有那记不起内容那似乎很幸福的梦境……心情终究不再那么沉重，不过既然要筹备演唱会，即使其他诸事不问，歌曲还是要仔细挑选一下的。俯身在依然睡着的罗天生额头上亲了一下，张国荣轻手轻脚地起身梳洗。
　　他今天起得有些早，不过安东尼也已经开始准备早餐，看他下楼就先送上一杯热果汁：“您稍等一下，早餐很快就好。”
　　“没事，你慢慢来。”张国荣接过果汁，转身走到窗台前的沙发上坐下，开始沉思演唱会上要用的歌曲。
　　他一手握着果汁，一手拿着笔，时不时在纸上涂写几字，几缕发丝垂在他额头上，微微侧着的脸颊在落地灯的光芒下显得神色尤其专注美丽。
　　罗天生刚转过楼梯，看到的就是如此美景。
　　对着厨房里出来的安东尼竖指唇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无声地接过安东尼递上的热果汁，悄悄在张国荣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享受如餐秀色。
　　认真的男人果然最美丽。
　　时光真是厚爱他，连一点痕迹都舍不得在他身上印下，只添了几分韵味。
　　浓密的剑眉，总是好似会说话的眼睛此时低垂着，挺直的漂亮的鼻子，不厚不薄看起来总让人想一口吻上去的唇微抿，修长的脖颈，没扣上最上面的扣子的衬衫下微微露出漂亮性感的锁骨……
　　英俊，性感，迷倒了几乎全港乃至亚洲甚至世界的无数男女的男人。
　　只属于自己的男人。
　　我的Bobby！

作者有话说

　　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