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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   之后的几天整个霍格沃茨都在谈论救世主和他那个消失的闪电疤痕,连救世主成为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搜捕手也没冲淡小动物对救世主光洁的额头的执着。

      小哈利郁闷了——他被围观的情况愈加严重;奥利弗•伍德出名了,一部分小动物崇拜他,是他天才的想法还了众人一个完美面相黄金男孩;更多的人痛恨他,没有闪电疤的黄金男孩破灭了他们的幻想;而格兰芬多双胞胎游走球发财了——XX牌祛疤剂:祛疤奇效请看哈利•波特,韦斯莱出品……

      郁闷难当的还有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校长大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他是当年唯一个个完整听到预言的人。“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很显然那个男孩已经没有了标记,没有标记的哈利还是黑魔头的劲敌么?那个疤明显是黑魔法伤害后的遗留,不可能仅仅用普通的祛疤水就能消退。然而事实又证明它却是被消退了,哈利全身上下都干净纯洁以及完好无损。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这十一年里他的黄金男孩一直处在监控下并没有任何出现任何变故,梅林的丁字裤!邓布利多觉得即使吃上一柜子的蟑螂堆也不能告慰他操劳过度的脑细胞!
      当天晚上霍格沃茨的魔药大师不得不为他该死的幕后老板超额熬制健齿药剂,这只该死的脑子里塞满白糖的老蜜蜂!

      霍格沃兹深夜的天文塔很宁静,这是整个霍格沃兹最高的地方。也因为这份宁静这里成了汉娜最喜欢的地方,几乎每个晚上过了宵禁她都会来,她喜欢在这里俯瞰整个霍格沃兹,同时回想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点点滴滴。然而今天,这份宁静被人捷足先登了。

      是拉齐尔•怀特。汉娜想转身离开。

      “艾博小姐,在宵禁之后遇到你真令人惊讶。”拉齐尔没转过身,这些天一系列的变故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受了打击——巨大的,彻底的颠覆了他原先的设想!古灵阁118号穹顶,海格的受伤,四楼空荡荡没有任何关卡的房间,没有了标记的年幼的哈利‧波特,甚至今天那个正常的要死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没有大蒜没有大包头甚至没有结巴。梅林!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仿佛回到了那年刚知道自己其实是伏地魔的魂器的那个时候,手足无措。梅林果然是个疯子。

      他想找个地方自己安静会,但他更想找个什么人聊聊,然后他碰到了汉娜‧艾博——一个他以为和他情况相同的女孩。他迫切的想要分享,然后他叫住了她。

      汉娜挑挑眉:“这个时候在这里见到您我也很惊讶,首席先生。”汉娜走了过去,与拉齐尔并肩站在瞭望台上,双手扶在围栏上,望向远处的黑湖,“您貌似心神不宁啊。”她把视线转移到拉齐尔的脸上,淡淡地说。

      拉齐尔没想到汉娜会如此直白,他扯了扯嘴,低下头,“你有超乎常人的敏锐,艾博小姐,叫我拉齐尔吧,我想我会更自在些。”

      “好的,拉齐尔。”汉娜点点头,“汉娜,也请你这么叫。”他很特别,出众,沉稳但并不傲慢,还没弄清他的来历之前她需要谨慎,但多交个朋友总是没错的,怀特的示好让汉娜很受用。

      接着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汉娜没什么交谈的欲望,拉齐尔则是欲言而止。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至于像头莽撞得狮子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问她,‘嘿,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事情不太对?’或者‘嘿,你是不是觉得奇洛教授太正常了?’于是他们谁都没有发出声音,就这么静静欣赏夜空下的霍格沃茨。

      “首席大人,您这样的表情很是颠覆您在我心中的形象啊。我会是个好听众,并且记性也不太好。”汉娜耸耸肩,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她觉得她玛丽那个苏了,这样不好……她注意到身边的男孩似乎松了口气。

      “汉娜”男孩停了下,抬头仰望星空,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他接下去要说的话有多么让他难以启齿,“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明明知道明天魔药课斯内普教授会问你从哪可以得到牛黄这个问题。然后你准备完全了,但是第二天他却连看都没看你一眼……”是的,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明明准备充足想要大干一场可事实上他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有看到,这实在是糟透了。

      汉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梅林的大烟袋,她在心里给予较高评价的这个拉齐尔难道实际上是个被巨怪踩过的傻子?

      “明天?”她不由自主的重读了这个词,“明天是这么好猜测的?恩?我不知道其实你是姓特里劳妮而不是怀特,恩?” (作出哈利波特里那个著名的预言的人就是一个特里劳妮,这是个很有名的传承的预言家族)

      “明天的事只有明天才知道,‘明明知道’这种事没人能掌握,梅林或许,而他不是人。”汉娜好笑的看了眼明显呈沉思状的拉齐尔继续说,“我们能回首的只是昨天而能掌握的永远是今天。你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傻子。”她小声嘟囔,“而且,我跟你打赌,明天魔药课斯内普院长如果要选个什么人提问也不会是你。”汉娜朝他眨眨眼,“哈利‧波特——是个很好的选择!”她发誓她在他眼里看到惊讶以及了然,她继续说, “够出名,够冲动!尤其他还是个格兰芬多,杀鸡给猴看——绝对的不二人选。”

      拉齐尔默了,他当然知道教授会选谁,是个有脑子的人也都能得出类似汉娜的结论,“的确,他很合适。”他苦笑。

      “其实……我觉得这一切好像从前发生过的我也参与了。然后这些天发生的事又和我当初遇到的有很大的不同。”拉齐尔决定摊开来说,他需要找个有相同经历的人倾诉。所以他转过身面对汉娜,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例如从前奇洛教授是个结巴……”他敏锐的捕捉到女孩的眼闪了下,“而且还很喜欢大蒜……”女孩挑了挑眉,拉齐尔注意到每次她挑眉就代表她不赞同,“所以,今天看到的奇洛教授让我很意外。”

      汉娜觉得这个叫拉齐尔的八成也是个穿越人士,看了一套HP就以为能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怪不得哈利‧绿眼睛‧波特会主动接近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他今天来这是干嘛,认老乡么,难不成还期待她报个类似“天王盖地虎”这类的暗号?!梅林的人字拖!

      “你很意外?!”她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厌恶,顺带也厌恶起眼前的男孩,为什么她以前会以为他值得结交呢,“事情超脱了你的掌握你觉得受不了了?所以心神不宁?你的掌控欲似乎过强了点,嗯?”老蜜蜂后继有人了?!

      “不,我不是……”拉齐尔有些语无伦次,知道的太多所以产生了恐惧。

      汉娜觉得他也挺可怜的,瞧他在寒风中萧瑟的小身板看上去那么无助和孤独。他只是个没有认清现状的可怜虫罢了,这是个真实的世界,真到确实会死人!而不是小说。他们也不是小说里的无关紧要的配角,他们每一个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是自己生活里的主角。所以她决定开导他,看在老乡的份上,“从前是从前,拉齐尔。”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缓和了语气,“从前已经成为过去了,人不能活在过去的经历里。我们,我和你都一样,为什么不抛开过去在现在做点什么呢?”汉娜不想说得太明白,如果话说到这份上他还不明白……那么她只能承认刚才她侮辱了巨怪……“我想,如果我跟你一样的话,我不会太在意从前怎么样。”

      “即使那些经历可以改变现在这些?”拉齐尔有些急切,“即使你有能力改变一些人的命运,使有些人可以活下去,这样你也不在意么?”他问。

      汉娜认真地考虑了,她知道七个小维迪有可能真的存在,也知道用什么手段可以弄死他们——神不知鬼不觉。这样或许可以挽救很多人,像小天狼星或者弗雷德什么的,可是那些人现在跟她毫无关系不是么……她秉承了蛇儿的天性——自私且护短,“或许吧,只要跟我关心的人无关就无所谓。”

      “谁?你关心的人?”

      “我的父母。”她说,然后她沉默了一会,“事实上你不是已经察觉很多事都跟你所说的从前不一样了么,那么干嘛还束缚在从前的思维中,思考现状比缅怀过去实际的多。你是个斯莱特林,拉齐尔。”她又停了会,给他思考的空间,“我不是救世主,你也不是。虽说富贵险中求,但有几个能成功呢?保护好身边的人就行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可能在四年级开始之前他们全家都会移居法国,爱得拉学院,也不错。

      拉齐尔闭上眼,企图把自己放逐在黑暗里,他曾今就是救世主,那个大难不死的波特。他的不死造成了太多死亡,所以他要保护的人太多,几乎所有人。他扯出一抹苦笑,睁开眼:“你是对的,汉娜。我必须从过去的束缚中出来,有太多的事要做。”

      变数太多,汉娜是一个,其实他自己也是一个。他想了很久才弄明白——梅林不允许同一个世界出现相同的灵魂。所以当他带着融合了伏地魔魂片的灵魂回到这里时,在哈利灵魂里的那片魂片也就自然消失了。他和哈利的灵魂因为这片灵魂而不同,所以梅林才允许他们共存。他应该感到高兴了,自己年幼过去的命运已经改变了——他不再是伏地魔的魂器也不会有一个待宰的结局。

      他真的有太多的事要做,他也有能力做到,时间还足够。他需要好好计划,还需要有个盟友,他看着旁边安静的女孩,“谢谢你,汉娜,我想我知道该做什么了。”

      寒气更重了,汉娜系紧披风,撩起帽子,“无论什么,我只希望和父母能过的平静。”她看着他,“那么,祝你好运,拉齐尔。晚安,拉齐尔。”汉娜在这一刻决定远离这个叫拉齐尔•怀特的人——远远的!她有预感靠他太近会麻烦不断。

      “晚安,汉娜。”他轻笑着说。身上的责任太重,他需要有人分担,她汉娜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理智、聪明和强大。

      这真是个迷人的夜晚——汉娜确定了拉齐尔其实跟她一样是个穿越人士,于是决定远离他,远离麻烦;而拉齐尔也确定了汉娜跟他一样是某个人或许是汉娜自己的重生,于是决定争取她。梅林貌似很高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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