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乙女】Rebirth Note》绯红九

32、【月结局】月亮与希望的距离

　　“月（Light）？好特别的名字，为什么会取这样的读音？”
　　“他出生那天的月亮很漂亮，忽然就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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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希（Hope），就和你们给月取的名字一样，因为她可是我们的希望啊。”

　　在死亡笔记被销毁后，失去了杀人手段的月被允许在进行终生监禁前与家人有二十四小时的道别时间。在距离倒计时还剩十二小时的傍晚六点，你正在整理房间，龙崎已经提前到了新家，你接下来将作为L的代理人与他生活在一起。
　　东西不多，差不多今晚就能整理好，搬家公司的人会在明天一早来。你将高中时期的相册收纳进纸箱中，门铃被按响，你理了理头发，路过化妆台时顺手将还没收拾好的护手霜放进口袋，起身去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不订报纸或者牛奶——”
　　在推开门的刹那，你脸上客套的笑容僵住了。
　　“介意我来打扰吗，希？”

　　经过你的同意后，负责押送的相泽和松田最终还是同意了让你与月独处。你合上门，月很自然落座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的脸上已不见了那日的癫狂，也许是释然了，亦或许他仍放不下基拉的光环，只是承认自己输了一局。
　　“你不多去陪陪阿姨和妆裕吗？”
　　你不想打听月家里人对他的态度，说话时冷冷淡淡的口吻是因为你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此刻的月还仿佛是你记忆中十六七岁时温润如玉的俊朗少年，一瞬间的恍惚令画面重叠，你收敛了漫出的情绪，告诉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基拉。
　　“虽然警方会出于保密条款不对外公开基拉的真实身份，但不代表她们不会知道，她们……”
　　月的语句停顿了下来，他倏然抬头，原先被睫毛落下的阴影盖住了大半的棕色眼睛怔怔望着你。
　　“帮我放到门口的箱子里。”
　　你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将月的五指攥紧，握住手铐生生脱了下来，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粗暴的方法会致使疼痛，而月不知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呆滞在了原地，没发一声，直到你将那瓶护手霜递到了他手中。

　　沉默良久，立于门前的月抿了抿唇。
　　“……最后为我画幅画吧，希。”
　　“去房间吧。”
　　没有答应与否，你推开了卧室的门。

　　画本与笔你都没来得及收好，沙沙声流淌进空气中，窗帘露出的昏暗光芒逐渐熄了亮。你完笔时，月去开了灯。
　　“为什么……”
　　你将笔连同画像一道丢在地上，月靠近了你的身躯，缓缓搂住了你颤抖的肩膀，你没有抗拒，月再度缩短了距离。
　　“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月……为什么要杀死我喜欢的月？”
　　为什么要让这份感情在再也没了可能的时候才得以显露出来？

　　回答你的不是任何一句对不起。
　　温热的唇落在脸颊上，小心翼翼去拭干净每一滴泪水。你报复性地去扼住他的脖颈，然而视线早已模糊，早在抓住前便被钳住了腕骨。
　　“基拉，我恨你……”
　　面前是曾心仪之人放大的脸，才启唇吐露完心声后便被夺取了言语的能力。柔软的嘴唇用触碰的方式传递情愫，情窦初开时埋下的种子未来得及收获果实，沦落为枯萎腐败。
　　如果再早一点，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希……我是月……”
　　沙哑朦胧的嗓音同年少时携手相伴时光无异。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软榻，月修长的手指滑落在你的纤细的颈项，酥麻触感延伸到锁骨，抚过那颗纽扣，像是拨开未绽放的花蕊。
　　“月……”
　　为无疾而终的恋情画上句号，对曾经心心相印的少年作最后的告别。月吻不干你眼中盈满的泪，也遏制不了你心中的恨，只能在黎明前的短暂时光中倾诉无尽的爱意。
　　当黑暗被晨光所取代时，天空彻底割舍掉了月亮。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也和你一样，永远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