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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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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了?”
艾尔莉丝把行李交给车夫,有些疑惑这两兄弟为何突然出现。
“你真的要走?”
高个子的弟弟恋恋不舍。
矮个子的哥哥一巴掌拍在弟弟脑袋上,语气急切。
“不是叫你不要问吗?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
弟弟揉揉脑袋,把藏在身后的手提篮递给艾尔莉丝。
哥哥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一些饼干甜点,您带上在路上吃吧。”
“听说你要离开,我和哥哥找母亲询问了制作方法,研究了好几次才做成功呢。”
“笨弟弟,都叫你不要说出口!”
“你才笨,心意就要好好说出口才对!不然艾尔莉丝小姐怎么能明白!”
“你!”
哥哥恼羞成怒,碍于颜面不好对弟弟发火。
艾尔莉丝双手捧住沉甸甸的手提篮,食物甜香从面上盖着的蓝格布里穿透。
她笑容亲切,说道:“谢谢!我一定会用心品尝你们的辛苦之作!”
两个大男孩忍不住上翘唇角,心里甜滋滋。
艾尔莉丝从腰间包里翻出两瓶药剂,给了他们。
“美食的回礼,是用前不久你们清理的苔藓,制作而成的创伤药剂。”
见兄弟两人犹犹豫豫,她干脆一把塞入他们怀中,随即登上马车。
“再见,请好好保重身体。”
那一刻太阳从干干净净的城墙上升起,绚烂的光落在她精致面容上,像是闪闪发亮的珍珠,饱满细腻。
少年目光炽热深情,仿佛有千言万语。
少女笑容清澈,干干净净不带任何杂念。
“你也一样,艾尔莉丝小姐。”
马车载着艾尔莉丝朝目的地驶去。
王城管辖区最边缘的城镇,她需要在那儿更换马匹,独自一人去往南部边境的村庄。
身为魔女,艾尔莉丝虽然也会飞,但难免会被猎人当成大型飞鸟,用飞弩射杀。
她可不想真的变成刺猬。
一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基本上都在马车里度过,终于在夜晚来临之前找到一处旅店休息。
第二天早起又继续赶路。
第三天、第四天亦如此。
第五天的时候,路途遇上了一点小事故。
艾尔莉丝正在看书,那是第四魔女时代所传颂的经典著作。
车头前面的两匹马突然惊慌,差点人仰马翻,她和车夫被六个埋伏多时的强盗拦了路。
车夫倒是一脸淡定,毕竟是从王城里出来的人,深知艾尔莉丝的身份。
但这些不毛之地的贼们就一点也不认识了。
为首的强盗穿金戴银,像求偶的雄鸟,让人讨厌。
“这位小姐,请你快点下马车吧!”
艾尔莉丝抿了抿嘴,把书放回皮箱里,走下车门。
她的精致容貌和纤细身躯吸引着男人们龌龊目光。
他们肆无忌惮,用下流无耻的眼神盯着她,仿佛从少女身上流露出一丁点畏惧,他们就胜利了似的。
“从你昨天住店,我们就注意你了,漂亮、年轻又有钱,简直是最佳猎物!”
“把身上的财物都老实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下你这张美丽脸蛋!”
“也不知是哪个贵族领地的千金小姐闹脾气出来,竟然来护卫都不带,难道你想让那个羸弱的车夫救你吗?哈哈哈!”
所以就想打劫她?
就凭他们六个?
坐了五天马车,艾尔莉丝觉得有点累,现在刚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根本没把这群男人放在眼里。
她从腰间包里抽出一把纯银打造的长剑。
又飒又美。
她的腰间包是炼金术炼制的储物袋,依照持有者的魔力多少,来决定内存大小。
强盗头领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他不仅从来没见过,而且能变出一把比他们手里还要好的长剑!
他贪婪说道:“兄弟们给我上!把她腰上的袋子抢过来!”
车夫别过眼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残酷场景,虽然这是这群强盗咎由自取。
剑影划过,银色长剑削铁如泥,割断强盗的喉咙也易如反掌。
她在人群里起舞,身上不滴落任何鲜血污渍。
如月下玫瑰,笼上一层彻骨的冷意。
手起刀落间,只剩下站在最后的强盗头领。
他已经完全吓傻了,脸色惨白,双腿止不住颤抖,跌在地上。
“对不起!请不要杀我!你已经杀光我弟兄们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艾尔莉丝微微皱眉,步履优雅绕过地上的五具尸体,低眉垂眸注视着男人。
那眼神似在怜悯,似在喟叹,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你在杀女孩们的时候,她们也这样向你求饶了吧?”
“可你答应放过她们了吗?”
强盗头领的脸涨成猪肝色,无法辩解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把身上所有财物都取下,双手呈给艾尔莉丝,抖成筛子。
“我、我把钱都给你!请你放过我,我一定改过自新!”
艾尔莉丝脸庞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十分安静、轻柔地把银剑横在男人脖子上。
“我叫艾尔莉丝·瓦西诺。”
“下去给那些被你残害的无辜少女们下跪道歉去吧。”
“呃……!”
强盗头领双目惊恐地被割断了头颅。
生命的最后一秒意识到自己居然惹了不该惹的人。
竟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魔女小姐。
“……当然,那些少女也不一定会原谅你。”
艾尔莉丝动动指尖,将散落一地的珠宝首饰全都捡起来,一个个检查没有损坏和染上污垢后,才小心放进盒子里。
“艾尔莉丝小姐,您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了。”艾尔莉丝顿了顿,看了眼周围,补充道,“但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转过来。”
然而已经说迟了。
车夫扭头便看到艾尔莉丝手里拎着强盗头领还在滴血的脑袋。
吓到差点从马车上跌落。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艾尔莉丝回答:“强盗的脸我在附近镇上的通缉令上见过,你拿去兑了钱补偿给受害者家属们吧。”
“还有这袋珠宝,让当地警官去还给她们的亲人。”
车夫不解,“您怎么知道受害者都是女子?”
艾尔莉丝少见地沉默住,有些不愿回答,但最后还是说了。
“这些金子银子都是女孩们的东西,款式、颜色都不怎么新鲜,但保存都很完好。认真对待的事物是会留下痕迹的,况且大部分都有她们的名字。”
她把珠宝和装着强盗头颅的盒子放进马车里,取下自己的手提箱,没有登上马车。
“艾尔莉丝小姐?”
“抱歉,前面的路我自己走,麻烦您帮我完成刚才交代的事。”
距离边缘城镇不远,她能在天黑之前赶到。
但要是处理眼前的强盗,那可得花不少时间。
于是艾尔莉丝给了车夫多余的跑腿费,让他完成事情。
“这个也送给您。”
她把一个拇指大的琉璃小瓶子送给车夫。
“这是安胎香,您的太太如果感到难受,就给她闻一点,不过一天别闻多了。”
车夫一愣,感激涕零,双手合十感谢艾尔莉丝的帮助。
关于太太的身体,他并未主动提及,但就是被魔女小姐发现了。
不仅人美心善,还有一身高超武艺。
他也知道,魔女小姐所展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但就这冰山一角,已是许多人的梦寐以求。
艾尔莉丝继续踏上旅途,换了三匹马,独自一人来到外祖母送给她的店铺村庄时。
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