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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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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宋朗终于醒了。
他是把外面的事儿忙完了才回来的,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算是给自己一个休假。
这大半年,为了拓展自己的生意,他可以说忙的脚不沾地了。
此次回来,他本来是想多休息几天的。
但齐梦的事情,打断了他的安宁。
刚醒,他就问小厮是否找到齐梦的下落。
小厮给的答案,不是宋朗想要的那个。
宋朗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齐梦的感情,并不只是主仆那么简单。
以前,齐梦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心只有金蓉一个人,并不会看上其他任何女子。
但现在,齐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快疯了。
他想告诉她,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他没有官府的背景,想要通过官府的力量找一个人难上加难。但是,他想到了一个人——韦继。
朝堂上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韦继和宋朗关系还不错。
一般情况下,韦继想要从朝廷的生意中捞钱的时候,都会来找宋朗。最后,宋朗得到官府或者皇家的生意。而韦继,也可以从中获利。
所以,宋朗很少主动找韦继。
今天是个例外。
下人通报宋朗求见的时候,韦继正在书房画画。
“让他进来。”
然后,他让所有人离开书房——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宋朗有私交,哪怕是自己府上的下人也不行——这些人,并不全是他信得过的。
所有下人退下后,宋朗进门。
关上门,宋朗就要行礼。
韦继抢先一步说话:“不必了。”
宋朗也不坚持,干脆直视着韦继,开门见山:“殿下,草民来此,是想求殿下帮忙。”
“什么忙?说来听听。”韦继说。
宋朗迅速切入正题:“殿下,草民想寻找一个人。”
听他这么说,韦继忽然意识到,宋朗大概就是想找齐梦。
只是他并不先说出她的名字,而是又问:“什么人,为什么找?”
宋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把那口气吐了出来:“殿下,草民想寻找之前府上的一个丫鬟。现在那丫鬟被人赎身出了府邸。”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韦继觉得奇怪。
“普通丫鬟?”他问。
宋朗摇头:“回殿下,这女子其实是草民的通房。只是她年纪小,心里年纪更小,草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的。殿下也知道,这大半年时间,草民一直没有回京城。草民回到府中后才知道,当日这丫鬟离开,是因为被人看上才赎身的,并不是她自愿的。草民想再见她一面,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宋朗越说,越垂头丧气。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分不太清楚,他对齐梦的感情,究竟该怎么定义。
而韦继这边却放松许多:他先开始还以为宋朗是对齐梦念念不忘呢。
想到这里,韦继微微扬起唇角:“放心,她无碍。”
宋朗被这句话惊了一下。
看着韦继从容的表情,一个不该有的想法忽然在宋朗脑中出现:难道齐梦的离开与韦继有关?
但是他不敢瞎猜,能表现出来的只有惊讶和期待。
他说:“殿下知道她在哪儿?”
韦继点点头。
宋朗再次解释:“殿下是不是想错人了。这丫鬟名叫……”
“齐梦。”韦继把话头抢了过来,“是个不一般的丫鬟。”
宋朗有些紧张:“殿下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知道的当然详细。”韦继冷哼一声,“金蓉找我帮忙派人给她赎了身。我本以为她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没想到我两次出手,她都对我有所防备。现在她自己一个人住着,倒是没有什么被人带走成亲的事,你放心吧。”
宋朗脸色煞白:韦继看上齐梦了?
而且更让他感到紧张的是:韦继竟然没有直接把人带回府中。
宋朗知道,韦继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这并不代表,韦继看见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女子,会愿意等待。他觉得,以韦继的性格,做任何事情都会速战速决的。他如果想强迫齐梦,齐梦是无法反抗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这就说明,他是真的想对齐梦用心思了。
这样的分析,让宋朗感觉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来找韦继帮忙的。
要是不来,就算是发现韦继想要齐梦,他也可以装作毫不知情。但现在他来了,就无法装傻了。
不过,唯一让宋朗感觉还有希望的是,按照韦继所说,齐梦似乎是并不想嫁给他。
那么!
宋朗想,一定是因为齐梦心里装着自己!
想到这里,宋朗脑子一转,决定不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韦继。
他努力表现的从容:“多谢殿下告知。殿下,能否告知我她现下在何处?”
“自然可以。”韦继笑眯眯的,却让人觉得杀气凛然,“只是,宋公子,你应该不会与本殿下抢女人,对吧?”
宋朗点头,再次行礼:“殿下所言极是。”